身后的公公听了,弯着腰退了下去。
龙榻前,明晃晃耀眼的的床榻上躺着一位约摸五十岁的老人,眼睛阖着,深红的唇抿着,下颚处留着又黑又白的胡须,安安静静的躺着,像是睡着,又像是没睡。
凤烎弯了一腰,问候道:“父皇,近来身子如何?有没有乏困,有没有精神?要不找太医再来瞧一瞧,儿子也好安心。”
凤烎的话刚落,大羌皇上肃怒的话立即想起:“你安心,刚才在大殿上,你还是慷慨激昂,气力足的很,短短几句话就让他们全部回家,他们可是在朕的大殿上站了一个早晨,你一回来,他们就滚全部回家了,朕的太子当真是好威武!好口才!怎么到这儿,也想得朕几句称赞,太子能干,精明睿智,凤舞还能在你严密的包控下不惊动一兵一卒,了无生息的逃出大羌境内。”
“父皇,请息怒!”凤烎鞠躬,然后立直身板,左手臂背身后,谦虚道:“父皇责怪的是,儿子无能,考虑欠缺,布置不足,以致皇妹在皇宫无故失踪,儿子已经派隐卫四处寻找,不出几日,定会有消息。那人如此做,事到如今,并没有传回皇妹的一点儿音信,如果是为财,早该开口,可见并不是自个一层,皇妹是大羌尊贵无比的公主,王妃的心头爱宝!大羌王妃疼爱凤舞,胜过一切天下子民皆知,那个人不过想利用一番,搅乱大羌民心,朝局不稳,在皇宫劫走皇妹,没伤一人,既不是威胁,更不是威慑,谁人都没惊动,过了几天后才被发现,现如今呢?父皇尽管放心,交给儿子处理,儿子定不会让你失望。”
大羌皇上严厉的道:“好啊!太子既然开口,朕怎么能不答应。限期一个月,找回公主。限期三个月,查到是何人所为?太子为此事怕已经焦头烂额,朝廷上的事就让老二,老三替你操着,什么时候理清了,给朕回禀一声,再恢复你的职务,对朕的安排,你可有异议?”
二王子,三王子,操持朝政,那么等同意味着太子监国成了空设,太子威怡有损,权利受限。
摆明了说,他是在分化政权。
幕后之人,手段惊天,限期一个月,找回皇妹,这有可能。限期三个月,找到此人,怕是没这个可能,大羌皇上可真会给凤烎出难题。想要给他个下马威,灭一灭太子的嚣张气焰,并非得如此。
凤烎嘴角一颤,也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清润含笑的神情,淡淡应道:“父皇有旨,儿臣谨遵圣旨,立刻派人通知二弟,三弟,处理朝廷政事,儿臣也好理清头绪,尽可能的找回皇妹,让王妃安心。”
“如此就好,你先退下吧!”大羌皇上出口赶人。
凤烎点了下头,转身出了皇极殿,就有一名侍卫立刻上前,挡住去路,小声道:“监管公主的侍卫,侍女,嬷嬷,都吃药自尽!是鹤顶红,当场断气。”
一甩衣袖,怒气着向前走,凤烎道:“真是好大的胆子!让兵部尚书到东宫见架。”
侍卫抱手,道:“是。”
凤烎出了皇极殿,直接赶去铜雀台,也用了两盏茶的功夫。
宫门口站着的宫人见太子殿下前来,都弯腰行礼,口道:“参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