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皇后,陛下有令,夫人生产,非亲定医妇,太医,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殿,除非陛下口谕,圣旨。”对着皇后,她双手交叠于胸前,既不得罪皇后,又不落下失职之罪,不紧不慢,不慌不张,神态自若,“奴婢景鸢,并非有意冒犯皇后,只是皇命难违,忘娘娘宽恕!”
“皇后,此人太不识抬举,留不得!”八品宫衔女子若水提醒道!
皇后摇了摇手,示意她切莫轻举妄动,走了步,“为谁卖命?可要找对主子,否则连今日都过不了,堂堂云妃,本宫今日定要斩草除根,否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来人,开门!”
四位宫中羽林郎手持一把剑,从她身后走出,走的皇后身前,个个面色带煞,凶恶,却唯独她景鸢面不惧色,不退一步,铿锵有力的反驳,“皇后,虽为六宫之主,却有那件事正大光明,这些年害死多少妃嫔腹中的孩子,那也是陛下的孩子,难道就不怕午夜梦回之际,那些怨灵向皇后您索命,夜夜不得安睡!”自己深知这句话戳到了皇后的痛处,但又不得不说,只为她,多争取一分时间。
“啪!”的声响,脸上一阵火辣辣,徒然留下五个手印,嘴角溢出鲜血,她依然不卑不亢,对着她笑。
“嘴硬!你以为拖延时间,就能救得了她,别痴心妄想,为了这一步棋,本宫布了三年的局,你以为呢?”一把掀开她,只身向前走,“开门!”
“诺”男子的声音粗壮有力!
两名宫女将她从地上拽起,压住她的肩膀,其中一人,在她耳边嘀咕几句。
景鸢脸上带笑,嘴角流着血,挑了下眉,“皇后,你还是皇后,但,是该变天了!”
寝宫中,桂嬷嬷看着眼前包裹着的两名婴儿,脸上一笑,挥了挥手,身后的一名宫女抱起桌上右边的婴儿从正殿走出,而自己抱着桌上剩留下的婴儿向着寝宫内走,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看着婴儿不停的噗打手,掀开被角,吐着唾沫,脸上一片狰狞,夫人,希望今日的决定,你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个孩子,不该留,不该留!
“皇后娘娘,生了,皇后娘娘,云妃娘娘生了!是个女儿!”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又被眼前的现实蒙蔽,掀开被角,看着她怀中,的确是刚生产完的婴儿,眯着眼,发丝上还沾染丝血,左手捂了捂口,只顾向前走。
若水伸手抱过那刚生下的婴儿,一位小公主,还不认生,真是有趣,走在皇后身后,慢步走进这装修最繁琐的却又是最简单的云妃寝宫。
身后的人没有敢再上前一步,只能在这大雪纷飞下寒冬腊月独独站了十二个时辰,冻成了冰人,没有人知道皇后和她进去,到底看见了些什么?又为何待了十二个时辰不肯出来,又为何出来时,是云妃和那婴儿的尸体。
这千古之谜,又有几人能解?
据说《汉史》中是这样记载的:“元帝宠妃,云氏,乃封地云之女,倾国倾城,特遣进宫,封为妃位,受印玺,管六宫之权,位居皇后,招来不祸,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不料婴儿刚出世,就殇,夫人血崩,皇后昼夜站于寝殿。”
?大汉天佑577年,竟宁十七年,五月。
?云妃逝世超百日后,汉元帝刘奭驾崩于长安未央宫,终年四十二岁,葬于渭陵,庙号高宗,谥号孝元皇帝。
次年,太子刘骜登基,是为汉成帝。改年号建始。
尊其生母王氏政君皇后为圣母皇太后,秉承先帝祈愿封云妃为惠元太后,葬渭陵,所出一女,承缘长公主,葬渭陵。
建始元年,册封原配太子妃许氏许娥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