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时,冷飕飕的风沿着窗户的缝角滑进,被窝中的慕澜雪抖了抖肩,躺在她身后的王莽未拿起棉被替她盖好,而是左手臂轻轻一挥,一股气体飞出窗户被打开,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而是冰冷的脸上冷笑着。
“这一场戏,我陪你演足。”王莽小声道。
背对着她的慕澜雪转过了身,头贴在他怀里,眼睛闭着,嘴角却笑了。
王莽的将她嘴角的笑揽入眼地,嘴角魅惑的笑着。
不多时,另一张绝色倾国的脸一身紫色锦锻长袍的凤烎便冷着脸看着窗户里床榻上那朝思暮想的人身边躺着的可是另一个男子,冷若冰霜确有温暖如春的暖,嘴角挂着魅惑嘲讽的笑,深潭般的凤眼,棉被外身穿玄色睡袍,慵懒又带着点儿洒脱,一时脸上冷暖变幻,昼夜交替,都倒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原是一番欣喜若狂!想再见到夜不能寐的人,可见时,侑如身醉冰窟,嘲讽自损。只是她身边有了别人,她正窝在那男人的怀里,睡意香甜。
王莽精明的眼,早就猜出他的意想,软绵绵对着他道:“凤太子,黄袍加身,天下无人能及,不料一身紫衣锦缎,也难遮盖帝王英气!不去长安,反倒来着梁都城,看来白衣仙子,你志在必得!”
白衣仙子,他也知道,凤烎面对旗鼓相当的对手,脸上随意的笑了,“本宫身为太子,定要为江山社稷着想,你是谁?”
王莽低下头手指捏着棉被替她窝在脖子下,五根手指插入她的发丝摸着她的后脑勺,脸上温情柔情露出,“东西,要我还给他吗?”轻轻的问。
慕澜雪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手中紧攥着的正是紫凤凰玉蝴蝶玉佩,无力的手落在他的胸前,紫凤凰蝴蝶玉佩正好落在王莽的手心里,被窝中睡着的人儿无力的嘟囔着:“赶快还给他,我还想睡。”
“好好好。”王莽连忙应道,语气柔和至极!手臂一挥,紫凤凰玉蝴蝶玉佩飘在空中穿过窗户,凤烎的手向前一伸,暖玉就落在手心,抬眼看着他。
凤烎的另一只手在窗户的遮挡下发狠的攥着,刚才瞧她对他的柔情,充满了小儿家的娇媚,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就那么随意的躺在他怀里,如果是一场戏做给他看!他会高兴,可是她对他毫无抗拒,对他的“骚扰”毫不反抗,戏做的逼真,刺穿了凤烎的眼,不是一场戏,那她和他,自己是否再无机会?
凤烎恍惚一下,机会,他心里第一次念出这个词,昨天的一见,她是否已经入了他的心,她的刻意嘲讽,她的刻意鄙视,她对宫廷的憎恨,对蓝天白云的向往,也入了他的心,这一刻,他不太相信一见钟情,可看她静静的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凤烎心里产生一中必夺到手的心思。
“不管你是谁,对她,我不惜代价,你要是不在了?或者我用你来威胁她,用他的家人来威胁她,你觉得,这个女人会妥协?还是不会?”凤烎寒冷的声音刺穿温馨的内室。
慕澜雪的身子缩了缩,手臂紧紧的搂住王莽的腰,坚定的道:“陪我最长的人是你,你生,我生,你亡,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