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咚咚两声响,红玉走了出去,只见一个男子在她耳畔低估两句,红玉挥手,他黯然退下。
红玉走进屋,未关上门,说了句:“凤太子再派人调查王莽。”
慕澜雪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臂一颤,想必他今早定看见他们二人躺在床上,自己却不拒绝,怀恨在心,临走前对他宣战!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孙子兵法有云,他的确是该查。起身,往出走,红玉手臂一伸,拦住她,掏出袖口中刚才那一朵被她折断的兰花,打开她的手心,放在上面,配合这阳光明灿灿的,身子退后几步,恭送,“小姐,君子兰花,君子配兰花,也要兰花愿意才好。”
慕澜雪假装未听,走了出去。他的话,她记得那么清,慕澜雪讨厌这种感觉,手拍了几下脸,走出庄子,七早八拐的,本来半个时辰的路,她竟走了两个时辰,才回到飘雪楼。
梁都城,能和飘雪楼并肩齐名的唯有杏林庄。
屋子内,紫色纱帐铺地,紫衣男子双手伏在书桌上,低头看着桌上的紫藤花瓣,唇轻启:“可查到了。”
玉制地面上单膝而跪着的隐卫回禀:“王莽,字巨君,新都哀侯三子,大儿子早陨,二儿子人早年继承侯位,确被贬到北方九年,头衔有少将军,射声校尉,陛下宠臣。据说当年,他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责陛下以权谋私,怒斥一朝天子。”
“这才是他。”书桌上的凤烎赞道,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他不简单,那个女人对他生不起抗拒,对他依从,从而想断他心思,以清白为赌注,她也真敢,抬起脸,在问:“她呢?”
隐卫再次低头回答:“大汉,慕将军慕盛仲之嫡女,人称大公子慕澜雨的亲生妹妹,太傅任清尧二儿子任天朔有婚约的夫人,可她和太傅大儿任天祥关系却及好,她回长安后,任天朔没有回去反而去了回纥,据传关系不太好,这旨婚约是任天朔设计好的。慕澜雪被逼无奈才答应的。”
隐卫只能将他查到的一切一一说尽。
“任天朔。”
阴森的房间内,只能听到这三个子。
片刻后,凤烎动了动手指头,压低声音,“退下。”
房内,只留他一人,暖融融的目光看着桌上的紫藤花花瓣。
但凡入我眼者,我定当要将她握在手心里。
一个时辰后。
雅阁内,一黑一紫两抹身影隔着几案相对而坐,两人皆是笑容满面,少了今早的冷言冷语,争锋相对。
倒是和谐。
王莽细长的手指摆弄着几案上的茶盏,满脸笑意融融,“凤太子,不知请莽所为何事?”
凤烎提起茶壶将两个空着的茶盏注满,推至他手前,“你这个官儿当的可真轻松。”
“凤太子,一朝太子,当跟我这个官儿天壤之别。”王莽拿起茶盏,轻抿喝了口,搁下,平声道:“半个时辰,就能将我调查得一清二楚,连我落榻之处都能找到,凤太子,可真是好手段。”
凤烎听着他奉承的话,眉眼带着怒意,却依旧温和的道:“慕将军府嫡女慕澜雪,早年次婚于原太子太傅少保现太傅,二子任天祥,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