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流言到处都是,怕是已经传到长安。”侍女一急。
“我已经猜到了,一国的太子,在长安怎会无隐卫,他要毁我名誉,坏他在陛下心中的形象,自己得不到也妄想别人得到,凤烎要除掉他,除掉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一山不容二虎,他若轻易被他除掉,就不配哥哥相随。”慕澜雪不紧不慢的道。
“慕将军府的嫡出小姐未出阁名誉就受损,这对小姐是致命的伤害。”侍女担忧,皱着眉。
慕澜雪笑了,脸上笑的及美,声音柔和:“是不是伤害,我自有衡量,他都未急,我就无需着急。红玉的位置,由你顶替,即刻启程!”
侍女知道她有衡量,脸上担忧化去,眼神里对她多了份相信,扭身,无声离开。
“凤烎,我对当真没有失望,希望你一直走着,不要停下,我将我的整盘棋可都压在你的身上。”慕澜雪满脸清冷,小声低语。
紫藤架下,饭桌前,她一身雪白长裙逶迤身后,乌黑的头发披在身后,头顶盘了一个发髻,银钗步摇插在其中,流苏而下垂落耳旁,四根羊脂玉钗稳稳托住发髻,素白的脸,骡子戴青眉,圆圆的眼,降点珠唇,双臂随便搁置桌上。
五米之外,锦衣玉袍,风度翩翩的男子不着急走进,反正在原地目光如火的盯着她看。
白衣似雪翩翩起舞,轻舞一曲凰倾天下。
慕澜雪忽而抬头间,清凉的眸子与那火焰四射的眸子碰个正着,一时僵硬,耳根不觉得发红,手指捏紧袖口,极度镇定的压低嗓子:“既然到了,为何不进?”
美人相邀,为何不去。
王莽抬步,轻柔缓慢,行走中随着他轻篾的声音响起:“凤烎请我去了雅阁,他对你我可是出了狠手,意想破坏我在朝中的地位,这可如何是好。”
“英明神武的射声校尉都无法,也对,毕竟人家是一国太子,斗不过,也合情合法。”慕澜雪脸上微笑着打趣他,少了刚才的一份尴尬,人也显得自在,“男女情事,水到渠成。你将我说成成什么?我跟你不清不楚,我的清白声誉全被你毁了!我未丝毫责怪过你,你倒好,找我来要方法,也不怕毁了你的一身睿智!”
“我都不曾想你对我如此看好。”王莽满脸压抑不住的笑,然后长叹,“我到自毁身价,让你笑话,这是流年不顺呢。”
双臂一掀衣袍,优雅落座,跪在垫子上,伸手拿起酒壶在空的杯子一倒,酒刚满,手指用力壶嘴向上,啪的声,酒壶落在桌上,王莽盯着酒,“酒越醇越香,时间越长越有味儿!他可等着我出手,我怎能着他的道儿,要传就让他传,他若执意还想娶你,他可有的后悔。”
“算计长远,心思缜密,像酒水并非白水。”对于他的算计,慕澜雪远不如他。
王莽五根玉指捏住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杯攥的手心,嘴角鲜红,声音也变得音哑,“你在怕我,酒水是我,白水是你,设身处地的为我想,风云诡计的朝堂,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宫廷,门庭若市或又是门可罗雀杜不出门的府邸,我又如何不变。不变,只能坐等死亡,变,则有死而涅磐重生,我若不变,如何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守护所爱之人,保护家人,何配男子?有姑母,舅舅,却跟没有无两样,为王家人,稍有不慎,赔上的不只是命,还家族,没有亲人,没有兄弟,我能靠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