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心低纯善,扶弱救民,何况是一弱女子。
“既然是传言,不管是什么,也只是传言罢了!”慕澜雨笑着出口为自己辩解,目光仍旧盯着蹲在白衣女子身前的灵玉,好意提醒:“蓝王大度,肯劝太子饶恕,但灵玉公主未必会饶过她。”
凤烎看着眼前的情形,又不好出手,询问了蓝子逸句:“你去劝劝她,这事毕竟你伤的不重,给些处罚就行了,别让她闹出出格的事!”
灵玉向来听从蓝子逸的话,凤烎这时也只能想出这一折。
蓝子逸刚要迈出脚,“别过来!”灵玉粗吼着嗓子扭过头,盯着他,大掌伸出不准他前进半步。
一阵阵悦耳聆听的清脆的笛子声缠绕不绝,像是男子阳刚之气吹奏的,又像是女子缠绵爱情旖旎风情所吹奏的,在场的几个人余光皆瞥向城东大街尽头的一座马车徐徐踏过,马车周围各有三名侍女跟随,共是六名,粉红色长衫衣裙跟随着马车走进。
在场剩下的人有的忍不住一问:“好大的排场!只是不知马车里的是谁?”
凤烎跟蓝子逸相互对视一眼,又看向走进的马车。
马车在国寺前停不下来,六名侍女分成两队马车旁左右各占三名,马夫下车后,立刻跑到马车后取出三阶台阶的木凳又匆忙的返回放在马车下,然后就立在马旁,看向别处。
“楼兰王妃,好大的气派。”慕澜雨轻柔的声音突然想起,凤烎,蓝子逸又是一惊,他们都知道楼兰王妃来长安了,刚才的排场,想到的是她,可又也没有敢像他这般肯定!都将目光盯在了他身上。
慕澜雨也猜想的此话一出,他们必然吃惊,可没理会,上前五步,对着车里的人弯腰鞠躬行礼,然后站直身,慢慢开口:“楼兰王妃一直以清闲自居,陛下命臣陪伴凤太子入国寺上香,到不想闹出这个等事非,扰了王妃清闲,臣在这里特地向王妃赔礼请罪,还望王妃别太建议。”
“慕将军府的嫡长子,陛下面前的宠臣,倒是给本妃天大的面子,今日闲来无事,出来走走,就听到国寺这边闹出了事,心血来潮,就想过来瞧一瞧,没想到碰见你,倒是意外中的事。”隔着马车,都阻挡不住楼兰王妃一番厉言,这些年在楼兰朝堂上,后宫里,谁人还能阻挡她的威力,何等大事没遇到过,今日这点小事就心血来潮,那她就不是掌管楼兰前朝,后宫的王妃。
“王妃受惊,本宫之过,特向王妃请罪!”凤烎开口道歉,向前迈了几步,但离慕澜雨还有三四米远。
马车之内再一次传出楼兰王妃柔软伶俐的话语“凤太子乃无心之过,切么挂在心上,本妃来过了,就不打扰了!走吧!”
一盆子冷水泼下,地上躺着的张玉合拼命的挣扎,“啊!啊”的大喊几句,惊住了正要行驶的马车,楼兰王妃急忙叫住马夫,问了句:“谁人惊呼?”
马夫侧过身,回禀道:“地下躺着一名昏迷过去的女子,被一名官兵泼了一盆冷水,惊醒过来,喊叫了几声。”
听到惊呼声,凤烎,蓝子逸,慕澜雨皆侧过身,看着地下已经被冷水泼醒的白衣女子,全身湿漉漉的,头发成条沾在衣服上,脸色苍白。
楼兰王妃,都要走了,可又停了下来,看来这次灵玉是把事情闹大了,她素来爱管女子之事,况且还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蓝子逸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