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有趣的消息，那个画中的女孩儿，根本就不存在。”白玉找个椅子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水。Boss的情报一向很准，如果连他都查不到，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人真的不存在；二是有更强大的组织抹去了她的痕迹。
“我的眼睛不会骗我。”何立果对自己的异能十分自信。只要对视，无论是真人还是照片，他都能看到那个人心底最阴暗的过往。但苏银月的情况有点儿特殊，他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话说回来，其他三个人我也看了，不过……师九的是一片空白，钟离醒的是一把剑，琴夙的是两个方框。”
“何立果，你能解释一下吗？”最阴暗的记忆竟然是这些东西，这几个都不是人吧？白玉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明明之前看到的都是事情的片段，怎么如今变成这样。
“抱歉。”
习惯性地咬着食指的指节出，鲜血渗出。“无所谓了，反正和我的计划无关。”白玉眸色渐深，眼底红光若隐若现。
“那个计划真的可行吗？”
声音从门外传来，屋内两人齐齐看去。
“高子默，我从未怀疑过白玉。”
走进来的高子默弯起嘴角，“我也不会怀疑小白的，对吧？”
后退两步，白玉全身戒备，“不要这样看我。”怎么有种被当做猎物的感觉？这两个家伙也是，仗着比自己高大就喜欢捉弄自己，长得又小又漂亮是我的错吗？
“哦？小白确定今晚不需要我吗？”按住他没什么肌肉的手臂，高子默一脸坏笑。
“当然不需要。”
“你们两个……”不要这么邪恶呀！何立果无奈，解救出早已僵住的白玉。“他最近都没有使用异能，暂时不需要那个。今晚他留在我这里，你早些回去吧。”抓过白玉带着齿痕的手指，他轻车熟路地贴上创可贴。
“哦？这就下逐客令了？好吧，我回去。小白，明天见。”
直到高子默走远，白玉才缓缓开口：“何立果，我是不是，早晚会被自己的异能害死。”摩擦着手上的伤口，他双眸黯淡。
“我们会保护你的。”
听出他语气中的感伤，白玉立刻换上那副狡黠的表情，“等老头子的研究成功了，我们就可以翻身啦！”那时，就不再惧怕被人类发现身份，也就不用活在压抑与痛苦里。
“这世间本就没有根本上的对错，人类也好，我们也罢，都不过是漫长岁月中的一缕轻烟，只是，他们也太过残忍了。”
残忍到，一定要一场战争来改写这一切。
再说回到公寓的苏银月等人，由于她胃不舒服，琴夙扶着她回房间休息，钟离醒便善解人意地去熬粥，师九则默默拿出一盒牛奶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一时之间，厨房里竟是两个男生。
“师九，你变了许多。”
“这是夸奖？”
“是陈述。”
没再回应他的话，师九离开了厨房。他并不是变了，只是压制了本性而已。不过，他忍耐得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