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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受制于人

完全没想到直接在哲哲公主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眼中成了十分痴情的男人,东夷可汗王大步走进来,见燕皎然的起色好了很多,面上也带了笑意:“看来云娘你在这儿住得还算习惯。”

能不放心么?还有什么比在自己的夫君怀里更让人安心的地方呢?

但是燕皎然知道自己并不能说,因此只是点点头道:“还是要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得到这些待遇。”

“不用客气,你能够在这里活得舒心就好了。对了,这段时间我可能有些忙,没有时间陪你,哲哲,你去陪一陪云娘吧。”东夷可汗王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哲哲公主表示——哈喇巴尔思哥哥您进来了这么久终于注意到了我还真不容易哇,不过,她面上的表情还是要做得十分的靠谱的:“放心吧,哈喇巴尔思哥哥,不过……她是叫做云娘?”

“啊,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就是我的妹妹哲哲,虽然有些小脾气,但还是蛮不错的一个孩子。”

难得听到从东夷可汗王说出对自己带有表扬性质的话语,一时之间哲哲有些受宠若惊,但更加的,是对这叫做“云娘”的女子的忌惮——能够让自己的哥哥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她到底在自家哥哥的心中有多大的份量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哲哲公主在带着燕皎然出门的时候都颇为谨慎,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刚一出门,就遇到了一匹受惊的野马——还好是小马驹,否则她怕是自己都要吓坏了,更不用说是还要担心这个云娘的安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将这些看管好?”哲哲公主忍不住就要发脾气,却见自己之前的救命恩人阿狮兰一脸沉默地走了过来。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当面见到的话,哲哲公主这段时间都快要将这位救命恩人给忘记了——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是位高权重的公主,每天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情在她的面前出现,她怎么可能牢牢记住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毁容的男人呢?

更何况,她已经给了对方牛羊马匹以及不小的财产作为谢礼了。

······

但是,再次见面的时候,哲哲公主发现自己还有些不敢直视这个男人——一定是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太丑了,哲哲公主在内如此安慰自己:“怎……怎么了?”

在别人面前,晋王扮演的阿斯兰是一个毁了容的大胡子哑巴,因此他自然不会回答哲哲公主的话,只是指了指小马驹,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低下了他的头,准备将那小马驹带走。

哲哲公主注意到了对方的举动上的些许不对劲,但是因为现在她并不得空,既然被自家阿哈委托了这么个任务,而且估计说不定就算不成为东夷可汗王的阏氏估计也是女人之一,那么她就责无旁贷需要让她去见识一下东夷的人和事。

只是,她这么一转头,就见到之前对她态度不咸不淡的云娘一脸激动、惊喜加委屈的模样——呃,这是怎么了?

不等哲哲公主反应,她就看见那云娘直接越过自己扑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阿狮兰身上:“夫君,夫君是你吗夫君?”

什……什么?!

哲哲公主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愣在原地,看着那美艳不可方物的云娘一脸深情依恋的模样往那大胡子的阿狮兰身上扑过去。

而更出乎哲哲公主的意料的是,当那云娘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扑过去的时候,这个阿狮兰居然像是被恶霸调戏的小姑娘一样给想要扭开!

送上门的艳福都不要?!

正在哲哲公主脑洞大开的时候,云娘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大了的缘故,身子一歪,是就要摔倒在地。

而不等哲哲公主反应让人来拉一把,那阿狮兰就伸手很紧张地将对方抱在了怀里。更让哲哲公主没反应过来的是,那云娘就立即抓住阿狮兰的手臂,然后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大胡子:“你别以为你躲躲闪闪我就不认识你了!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见我就心虚的不得了?!”

哲哲公主:“……哈?”

······

晋王原本的计划里,是趁着这个机会摸清草原各部落之间的势力分布,然后利用计谋让他们分崩离析,内斗不止,然后让大庆的军队一举攻击,让无法再联合起来的草原部落溃不成军。不仅让他们投降,最好还将他们赶入草原腹地,让他们再也不敢轻而易举地跑出来,更别说是进犯大庆的边疆了。

但是,现在自己的王妃现身在这里,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按照自己原本的方案实施了。

不过,晋王却并不怪燕皎然。

事实上,能够在这里看到燕皎然,晋王自己是喜大于惊的。

在当场被下黑手的时候,晋王以为自己就是这么会死掉,但是当他醒来之后发现阎王爷并没有收掉自己,便立即打算用这种身份混入敌军内部——唯一让他牵挂的,绝对不是实现已经做了简单安排并且有下属们坐镇的军队,而是远在建州的燕皎然母子。

那个时候,燕皎然的灵魂出窍晋王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饶是燕皎然后来向他解释了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反而在淼淼的言论中这是好事,但晋王依然无法彻底放心——说到底,这件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没有被他抓在手上,无法掌控,便让晋王产生了不安。

只是,那个时候的晋王已经有些自身难保,除了担忧,似乎也没什么其他的方法。

这也使得晋王不得不拉快了自己的打算。

自从西戎部落的可汗王殒身在晋王的箭矢之下,西戎部落因为缺少了领头人而一下子陷入了慌乱之中。若不是为了对抗大庆的话,那西戎的部落早就被其他三个部落争夺得七零八落的。饶是如此,因为三个部落的可汗王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加上西戎部落内部也本来就不稳定,谁都想做人上人,因此这看似铁板一块的联合早就埋下了隐患,出现了裂痕。

而那看似最年轻的的东夷部落可汗王哈喇巴尔思又是东夷、南蛮和北狄三个部落之间最出色的——他不仅有外族特有的武力,也有草原人难得的算计,据说这人是东夷和大庆的混血,也就怪不得了。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晋王自然是打算直接就对东夷下手。

就像这次在狼嘴之中救下哲哲公主,也是晋王计划中的一环,为的就是能够迅速而减少疑惑地混入东夷的部落。

但是当自己的王妃出现之后,这一切都必须从长计议了,但晋王甘之如饴——尤其是对方肚子里又有了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因此,他只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制定了另一个计划。

但成功与否……或许只能听天由命了。

······

东夷可汗王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都笼罩了一层阴云。

彼时他们正在商议如何不着痕迹地在南蛮和北狄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之前先将西戎给“消化”了,见到东夷可汗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萨满雍布拉错那双粗黑的眉毛动了一下,然后道:“可汗王,可是有什么变动?”

用一种十分平静的目光看了一眼那雍布拉错,东夷可汗王淡淡道:“无事,萨满不用担心,做好你自己份内之事便可。”

雍布拉错的目光闪了闪,一脸诚意十足的样子道:“既然可汗王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冒昧问一下——您昨天带回来的那个中原女人是怎么回事?”

其实说起来,萨满在草原部落里,从某种程度上只比部落的可汗王稍微低一点点,甚至,在以前的历史中,有民众支持萨满然后由萨满废立可汗王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一个可汗王和萨满都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听到对方的话,东夷可汗王道:“你这是在质问本可汗吗?”

“当然不是,”雍布拉错立即弯了弯腰行了个礼,表示自己的谦逊,但嘴上却并没有退让半分:“只是想着可汗您也已经可以娶阏氏的年纪了,但这一两年阏氏的位置却一直空着,因此有些关心。”

等雍布拉错的话音落下,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就道:“难道萨满你以为咱们的可汗会要那柔弱得经不起风吹雨打的中原女人?咱们草原上的花儿这么多,各有各的美丽,自然咱们会有咱们可汗王喜欢的!”

听到这话,东夷可汗王略略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因此他只是不动声色道:“哦?沙克都尔扎布,你倒是说说草原上有多少漂亮的花儿?”

以为真的是东夷可汗王有了兴趣,这位有勇无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下属立即兴高采烈道:“可汗王,咱们草原上的花儿可多了,像是格格日娜、布仁泰丽、哈琳琪琪格、萨如拉苏和……啊,还有和咱们的哲哲公主并称为‘草原双花’的乌兰图雅姆……”

“乌兰图拉姆?”

“可汗王,这乌兰图拉姆虽然容貌出色,身上也有一股婉约,但出身不是很高,怕是担不上这阏氏之位啊……”不等那沙克都尔扎布说话,另一个人就年纪颇大的人就赶紧开口。

“但是格格日娜的年纪也太小了……”

“哈林琪琪格哪里算得上是花儿了啊……啊,我是说比起其他几个是差点儿……”

似乎谈论女人也是男人亘古不变的话题,而且草原上的人更不像是大庆那些读书的人明明心里想得不得了但是嘴巴上还要说“不要”、“不要”,因此毫无忌惮张口就来。

“那这么说来,只有布仁泰丽最合适啦……”

“布仁泰丽?她那……”这个开口的人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对上雍布拉错蓦地锋利起来的眼神,因为谈论女人而有些发热的头脑立即冷静下来,将那句“粗眉毛”给咽了下去,转而干巴巴到,“她那的确是最适合的!”

自始至终,那雍布拉错都没有在这讨论之中插入一句话,但结果,却似乎就是偏向他最得力了。

不过,这个时候该到他发挥的时候了。

雍布拉错整了整衣服,朝着东夷可汗王正想一本正经地张嘴说话,便见那东夷可汗王似笑非笑地开了口:“各位,似乎还眼界太窄了啊……”

嗯?

什么意思?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却让雍布拉错下意识地觉得有点儿不好。

“你看看你们,咱们草原这么大,你们却只把目光定在咱们东夷,这不是眼界太窄吗?据本王所知,那西戎、南蛮还有北狄也有漂亮的花儿嘛。”

雍布拉错的眼皮子一跳,面上却一副忠诚的模样:“可是,可汗王,那毕竟是别的部落的女人,难保……”

这未经之语让刚才觉得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众人们也有些犹豫起来。

“呵,萨满只看到了这一点小弊端,却没有看到,如果我娶了南蛮或者是北狄的公主,那么咱们东夷就相当于在‘吸收’了西戎之后又有了另一个部落的一半了……”

短短一句话,让众人恍然大悟外加蠢蠢欲动,但却让萨满雍布拉错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阴冷的神色——这个东夷可汗王,可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既然“不听话”,那么也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

“既然是你的男人,那他干嘛不认你啊?”哲哲公主狐疑地看着晋王和燕皎然——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个人十分不相配。

阿狮兰穿着一身他们草原人民特有的皮毛袍子,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一圈的大胡子,看得见皮肤的地方还有一道显眼的疤,整个人看起来就算不吓人也让人亲近不起来,还颇有些落拓的感觉。

而这云娘,哪怕是哲哲公主再不服气,也不代表承认对方是个明眸善睐的大美人,比那经常和自己竞争第一的乌兰图雅姆还要好看许多,尤其是那绝对不可能在草原上的女儿身上出现的雪肤,简直让哲哲公主觉得就像是自己头上的大庆首饰一样精致细腻。再加上或许因为有了身孕的缘故,还带着一种成熟又温柔的风韵,简直迷死个人。

这种女人,要么不是在那大庆皇宫里养着,要么就应该是在那些什么中原的富贵人家的后院儿里,再不济,配的也是自家哈喇巴尔思哥哥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哈喇巴尔思:再不济?嗯哼?),怎么和整个……家伙扯到一起啊?

好吧,虽然对方的确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燕皎然挤出了两地眼泪,整个越发显得我见犹怜,她紧紧握着晋王的手,“但现在我想明白了,夫君一定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好意思见我……你真傻,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不可能嫌弃你的……”燕皎然说着,疼惜地抹上对方的脸,还有鼻梁上那道横贯的伤疤。

虽然这伤口已经愈合,但燕皎然还是止不住的心疼——当时得有多痛啊?不行,等事情结束了一定得给自家王爷抹上各种祛疤不留痕的药膏!

哲哲公主:“……”这既是中原人恩爱的方式吗?

东夷可汗王进来毡帐的时候,正好听到燕皎然那句“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不可能嫌弃你的”这句话,当下心里就像是被锤了一下,有些闷。尤其是在走进来看到燕皎然一脸深情地抚摸着那个邋里邋遢的男人的脸的时候个,更是一边觉得闷痛一边觉得怒火中烧。

还以为让云娘倾心的男人该是一个多么出色的人物,却原来只是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

不管是长相还是权势,自己都远远甩对方一大片草原!怎么云娘就对这样的人念念不忘呢?

但这样的想法升腾起来的时候,东夷可汗王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正是云娘的这种感情的真挚让他觉得珍贵,以至于想要夺过来。

······

“云娘,这就是,你的夫君?”东夷可汗王坐在上座,看着站在毯子中间的两人,“夫君”那两个字简直是东夷可汗王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不是失去过往的记忆了吗?”

“那个时候,大夫也说过,我可能是因为跌落的时候脑中有了淤血,以至于压迫了经脉,暂时性失去了记忆。我也以为我还要等好长时间,可是今天哲哲公主带我出去的时候,当我一见到他的时候,我整个人的身心就在告诉我——就是他,就是这个人!说也奇怪,就是那么一瞬间,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谁。”

“那你,都记起以前的事情了?”东夷可汗王觉得自己嘴巴有些发苦。

燕皎然毫不避讳:“是的,说来也是阴差阳错……”燕皎然将自己之前的事情都详细的说了,只是隐瞒了那些人的真实身份。

“那么,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希望回去大庆,毕竟那儿虽然有狼心狗肺的亲戚,可是那儿有更好的医疗条件,夫君脸上的伤就不说了,可是我不希望以后夫君一辈子都无法再说话!”

这个时候,东夷可汗王才知道为什么自始至终那个男人都有一言不发,他还以为是这个男人太过懦弱,被这样的情况吓得不敢开口,却原来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完全可以在这边医治……”隐隐的,东夷可汗王觉得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他将此归结于是自己舍不得放手。

“可是夫君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了,也并没有治好啊……而且,想必你刚才也听过我们家里的情况,我们还有两个孩子在大庆,为人父母,又怎么忍心就这样让他们孤零零地在虎狼环饲的情况下成长……”

燕皎然说到这里,想起了墩仔和淼淼,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放在小腹的手也有些颤抖起来——她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好的娘亲,总是三番四次地出事,无法好好地陪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成长。

“云娘……你还真是……”东夷可汗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泪水,但是却有一种想要为之做能够止住对方泪水的一切事的冲动。

但,这种冲动很快便被他给压了下去。

从来都是他掌控别人的。

······

辗转波折了这么长时间才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虽然并没有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但晋王和燕皎然俩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燕皎然是真的以为有了身子乏累,而晋王,则完全是为了表现出“普通人”的性子。

还好这里虽然是行为开放不太讲究的草原,但王庭之内的小丫头倒是有规矩,不得召唤不入室内,听得吩咐声热水布巾很快便送了进来,待伺候着他们二人洗漱完毕,便又送了早饭进来。

早饭是奶茶、奶皮子、炒米和手把肉之类的,虽是简单两人也吃得津津有味。用过早饭也不见有人来也没人来找他们,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这让燕皎然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东夷可汗王是不是打算要将他们两个软禁起来——而这个时候,燕皎然才注意到自己是大庆人,而却在敌人的地盘上。

但是,相比燕皎然的忧虑,晋王却是淡定得很,每天就像是普通人一样将牛羊赶出去,闲暇时候就用来陪伴自己的娇妻和未出世的孩子,一点儿异常也没有。

因为晋王胸有成竹——早在自己那次受伤醒来之后,便多了一个准备,如果这东夷可汗王敢对他们动手的话,那么少不得就要将最后的“刀刃”现在就拿来开锋了。

大概傍晚时分,当晋王将那些牛羊赶进圈里,而燕皎然也做好了美味的晚餐的时候,远远地一声爽朗长笑响起:“哈哈哈哈,让二位久等了。”

晋王四平八稳的坐着,丝毫不为所动。而燕皎然也头也不抬:“无妨,客随主便。”

“怪不得可汗王如此欣赏你,冷静沉稳好气度,果然和一般女子不同。”

“不如阁下神秘莫测。”

那人也不介意,自己在圆桌对面坐下,兴致勃勃的看着这夫妇二人。

因为晋王脸上的伤疤和胡子的原因,那人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然后落到燕皎然身上便有些挪不开了——这大庆的女人果然和草原的女人不一样,眉目如画,艳丽绝伦,尤其是皮肤又白又嫩,如此倾城绝色,也怪不得即使大着个肚子,也能够让他们那骁勇善战且心狠手辣的可汗王神魂颠倒。

“阁下自重。”晋王一心三用,既要防着眼前这人,还要注意四周,更是时刻关注燕皎然身边,这人看向自家王妃时眼中惊艳虽是一闪而过,却也让他注意到了,不由心头不悦,原本就无丝毫表情的脸更是凝如冰霜。

而燕皎然也不是一无所觉,这个人的目光带着估量和垂涎,让她觉得十分反感,因此说出的话便如北方寒冬腊月里的水。

“啊对了,忘记了自我介绍,我是东夷的萨满雍布拉错。”那人并不将燕皎然的话放在心里——一个女人而已,说的话能有多让人值得注意?

说完这话,雍布拉错就等着看对方如同其他草原子民面对萨满时的那种恭敬,可根本就没等到。

这让雍布拉错不由得有些羞恼:“你们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萨满’?”

“啊,之前哲哲公主给我说过,”燕皎然闻言心中暗笑,这人话看上去并不高明,便顺势装作惆怅的样子轻叹道,“兼职大夫是吗?”

饶是雍布拉错再自诩宽容且看不起这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庆女人,却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便再也维持不住笑语盈盈的模样:“既然你看不起,那也就别想治了!”

“都过了五六天你才过来,想必你也是没什么本事所以才拖着吧?”燕皎然说完就闭口不言,但“明明没用还来这里装模作样”的意味却很浓。

雍布拉错的脸色都变了,蹭得站了起来:“你……你……”他以为拖一拖,对方会上门求情,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趁机提些要求然后利用他们,结果没想到一直没等到,最后反而是自己沉不住气又有哈喇巴尔思那个臭小子三番五次下令,因此才来到这里给那个男人治喉咙,却不想对

“萨满,你别吓到云娘了,她可是双身子的人!”雍布拉错的话还没有出口便被人截断。

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依旧一身颜色十分鲜亮的裙袍,头发梳成了两根大辫子,带上了各色的宝石,正是哲哲公主。不过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两个陌生的女子,一个长得还颇为可爱,就是一双粗眉毛让她猛然看起来有些好笑;另一个人则是素颜清秀,眉目之间淡然秀雅,如果不是那身打扮,倒愣是有了几分大庆女子的那种温软出尘的味道。

“呵呵,哲哲公主方向,我可是萨满,这些事情都是知道的。”雍布拉错笑得很是虚假。

因为气氛很不对劲,因此雍布拉错只是象征性地略略检查了一番就带着自己的女儿离开了,哲哲公主自然也不多留。

但让晋王和燕皎然都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们吃完了晚餐,一个不速之客又出现在了他们的毡帐里——之所以是“又”,是因为出现的人就是他们在傍晚的时候和哲哲公主一道出现的那个叫做乌兰图雅姆的女子。

而且,和下午的模样不同,此时的乌兰图雅姆不复傍晚时那清冷而疏离的态度,反而带着几分善解人意的模样,并且一来就压低了声音道:“我能帮你们离开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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