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云嫃果然依依不舍的从禁巷出去,皇后派了一名和云嫃身形差不多的宫女替换云嫃。不幸的是那宫女刚进来不到一天白吟溪还没和她说上一句话就撞墙死了,之后被狱卒用草席卷了当成云嫃拖出去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白吟溪知道是自己求皇后放云嫃才害了死去的宫女,心里愧疚难安,便开始念经赎罪。
“死都死了,念了也白念。”
突然被一个沙哑怪气的声音打断,白吟溪抬头看对面牢房,那个受伤的女人坐在地上,披散开的长发乱糟糟的托在地上,脸也被头发挡住,只若有若无的看到脸上白皙的肌肤。
白吟溪没理会对面的女人继续低头在床上念经:“揭帝·····”
不知是坐得太久还是什么原因白吟溪才念了一会儿便觉得头晕脑胀的,很想瞌睡,但她小时候听奶奶说念经要念久一点才好,因此她下床活动活动手脚又开始念起来······
“吃饭了!”
睁开眼白吟溪看见送饭的狱卒放了两份饭菜在牢柱旁,她正想叫回已停在对面牢房的狱卒,却见狱卒打开对面牢房叫出里面的女人,然后回来将她的牢门打开把女人赶了进来。
“皇后娘娘吩咐日后你和这疯女人关在一起。”狱卒说完,锁上牢门离开。
女人进了牢房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白吟溪看不清女人的面容,心里不由感到后怕,狱卒说她是疯女人,皇后竟然让她和一个疯子关在一起,她要是发疯那自己早晚不死也会疯的。
想到有个疯子在,再香的饭菜也没了胃口更何况是牢饭,白吟溪回坐到床上经也不念了,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的女人,就怕她发起疯来。
从入夜到深夜,白吟溪一直没有闭眼,那女人已经睡在地上,就面对着那堆死人骨头睡着了。
白吟溪心想:果然是疯子,对死人骨头一点也不在意。
“孩儿,我孩儿,到这儿来,快来····”
听女人说起梦话,一口的“孩儿”白吟溪猜想她多是思念她的孩儿过度才疯的,也许曾是位娘娘,孩子没了,又犯了罪才被关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离开父母这么久,父母也认为她死了吧。将头埋在颈窝,眼泪忍不住流出来。
“是你杀了他,是你!”
女人不知怎么就醒了,当白吟溪挂着两行泪望去,那女人竟拿着一根死人骨头当剑朝她刺过来。
“你冷静,不是我杀了你的孩子,不是的。”女人极快的冲近白吟溪,白吟溪在床上东躲西散,还是没能躲过。
见手里的东西杀不死人,女人又用她那双满是长指甲的手掐住白吟溪的脖子使劲的掐摇,把白吟溪的脖子掐出血来。
白吟溪脸憋得通红,胸口也被那根骨头钻得很痛,她使劲的把女人往外推,可她越是反抗女人就越是用劲,几次反抗,女人抱着她的头猛的往墙上撞,连撞了数次,她只觉脑后痛的快要炸开,没了意识。
“她死了,死了,我报仇了,终于报仇了!哈哈!”女人松开满是鲜血的手,仰面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