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祁轩王,白吟溪自行下马车,眼见空地上的草绿黄绿黄的,跃九在前面的小河边守着马儿们,慕烨和霍姜似乎对身处的环境很满意竟都坐在草地上,只有她慢吞吞的拿着还没入口的冰糖葫芦不太优雅的下马。
祁轩王看了眼白吟溪手里的冰糖葫芦,笑道:“这首冰糖葫芦的歌词很有趣,你的唱的也挺好,现在你可以吃吃看。”
白吟溪单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没打算将冰糖葫芦送进嘴里,只笑说:“你知道吗?刚才那首歌是我小时候姥姥教我的,姥姥住的镇上有一家卖冰糖葫芦的小店很好吃。”
祁轩王摇着手中折扇,问道:“姥姥?”
白吟溪转眼去看祁轩王,她忘了这里的人不知道姥姥是称呼什么人,便解释道:“是我的外祖母,她已经过世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你很想念你的外祖母。”
白吟溪想到小时候的事不免有些伤感,但她很快振作起来,满脸歉意的说道:“恩!别说这些了,对了,那天晚上不告而别真是对不起。”
“不怪你,是他!”祁轩王说着抬了抬下巴望向慕烨。
慕烨正在同霍姜聊下棋之道,瞥见后方两人看自己也看向他们。
“烨儿,依老夫看祁轩王对白姑娘似乎有意思?”霍姜顺着慕烨的眼光笑着说道。
慕烨回头冷声道:“有或没有关我何事。”
霍姜对白吟溪那方招手,见白吟溪和祁轩王互望后,走向他们,又道:“哎!若是你不好好抓住机会,只怕会就此错过了。”
“哼!霍姜,你似乎管的太多。”慕烨恼怒起身,这霍姜真是不知好歹又来过问他的事。
霍姜并没因慕烨的气势而有害怕之意,他看着慕烨长大,慕烨的脾气他当然清楚,他也站立起来在慕烨背后继续道:“老生本是不想多管闲事,但你祖父临终时把你交托与我,我与他八拜之交,他的遗言我怎能忘,若不是你如今已足够强大,我哪里能在这里乐得清闲管你的终身大事,你这脾气怎么就和你祖父一个样。”
他竟然还敢提祖父,要不是他,明明医术超绝,却对祖父的病袖手旁观,祖父也不会死,想到此慕烨便容不下他,于是不耐烦的说:“我的终身大事不必你操心,你把你自己管好便可。”
霍姜听了一个劲的摇头叹气,这孩子脾气太倔让他怎么放心,他之所以要促成他和白吟溪,便是看出他对白吟溪不一样,想着若是成了,也好有人管管他。
白吟溪和祁轩王已走近两人,白吟溪瞟了瞟慕烨黑下的脸,转头问唉声叹气的霍姜:“霍老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祁轩王不动声色的观察两人,自他一路跟踪慕烨三人到山脚下的茅屋看见医圣和慕烨似乎早就相识,心中便埋下了疑惑的种子,昨日提出和他们同行也是想趁机看看究竟。
霍姜见两人到来,轻描淡写的说:“没事,老生一时好奇,多嘴问了些殿下的私事,若恼了他。”
“霍姜,你好大的胆子,殿下的事也敢多问,要不是你救过白姑娘的命,殿下一定不会饶了你。”跃九扔下马儿,跑过来责备霍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