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溪很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下被慕烨抱着,她想推开慕烨,却被他牢牢的抱紧了,她低着头认输道:“没什么,我没说什么啊!你那个惊喜其实不用和我商量的,商不商量还不是你说了算,我还能在你的眼皮子低下跑出宫去吗!”
慕烨嘴角轻勾,在林司制和碧儿面前封住了白吟溪的唇。
等白吟溪缓过气来才发现没了碧儿和林司制的影子,就连小宁子也不知去了哪里,她感觉慕烨今天似乎很高兴,不知是因为他和秦雅芙要有孩子了,还是因为朝政上有什么好事,或者是他们即将成婚之事。
关于秦雅芙有孕的事,白吟溪从没问过慕烨,慕烨也没说起过,她只听碧儿说,慕烨跟三岔五会去紫宸宫一趟,好像是因为秦雅芙怀孕的反应特别大,吐得厉害,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让他怎能不时常去看她。
一想起慕烨对秦雅芙的关心,白吟溪表面像个没事儿人,心里却是吃醋的,她自认为自己是个心胸豁达的人,可面对自己爱的男人还有别的女人她心中总是不舒服的,她老是告诉自己皇宫这么大,夕月宫和紫宸宫也离得远,只要她不去过问她便可以当什么也没有了。
慕烨从篱笆小院离开已经是午后,小宁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禀告慕烨说御书房有位大臣求见,慕烨听后便离开了。
小宁子出了夕月宫外才对慕烨说实话,说是紫宸宫那边淑妃又要见皇上。
慕烨刚走,白吟溪便见君洛一个人缓步朝她走来,那日她挨板子回宫让玉归看过上了药粉,她心里记挂君洛的伤,让玉归去给君洛看伤玉归定不会听她的,于是她便让月儿拿着玉归丢在地上所剩无几的瓶子去御医院询问有没有一样的药粉,那里的一名老御医配出了玉归瓶子里的药粉,她让月儿拿去给君洛用上,果然玉归的药很管用,半个月过去,她和君洛都能下地走了,只是君洛的伤更重好的慢些,走起路来有些不自然,可那调皮的精神劲儿仍然没变。
“我说,师父,徒弟你们就这样看着我走过来,也不过来扶我一下,真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累死我了!”君洛走到白吟溪的木躺椅前一脸责备的看看林司制又看看白吟溪。
白吟溪第一次听君洛叫林司制师父,才知道原来二人是师徒关系,这样算来林司制便是她的师祖,怪不得林司制和君洛的关系不一般,她笑着说道:“我们可是同病相怜,你好意思让我扶你吗,我见你十分精神,不用我们扶还不是从你的寝房到篱笆小院来,刚刚那一小段路算什么,哪能累到你。”
君洛摇摇头,叹道:“你这徒弟怎么回事,怎么老是顶撞师父,哎,虽然师父没教你什么,但你这样真是叫师父心寒啊!”
林司制戳了戳君洛的头骂道:“你坐也不能坐跑出来干嘛,该好好在你寝房歇息,早点好起来还要给白姑娘做事呢!”
“整日躺在床上我也想出来和你们说说话热闹热闹。”君洛摸着头,她这师父老爱对她动手动脚,还好她脑袋聪明不然早就被戳坏了。
白吟溪抬手向君洛伸开手掌说道:“这我同意!”
君洛笑着抬手伸掌和白吟溪的手掌击了一下,说道:“同道中人!”
林司制拿起放在桌上的梨子用小刀削着皮说道:“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白吟溪看向林司制,见她摇头无奈的样子微微笑了笑,正要和林司制说话,见前方月儿从抄手游廊走向她们,手里拿着她要看的书,那是她忘在萱院的本子,从搬到萱院她便打算开始写日记,可到离开萱院她也只写了一篇,那一篇是她曾经的痛,她看到慕烨和秦雅芙在一起的痛。
月儿很快来到白吟溪身旁两手捧着日记本对白吟溪说:“白姑娘这本子的边角该是被臭老鼠肯了,你看缺了好看一个口。”
白吟溪拿起月儿手里的日记本看了看,本子的一角成扇形,啃啃哇哇的,她翻开本子,里面那篇写好的日记也被肯坏了,她将日记本撕成四半退给月儿道:“算了扔了吧!”
月儿见白吟溪面无表情的将本子撕了以为是自己办事不利,脸吓得铁青,连忙跪地道:“是奴婢办事不利,请白姑娘责罚!”
白吟溪看着突然被自己吓得的月儿,想她定是以为自己在怪她,她轻声道:“月儿,你别紧张我撕本子不是生气,是真的不想要了,没有怪你的意思,快起来!”
林司制见此,拉起月儿道:“你这丫头怕什么,白姑娘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哪里会随便发火。”
月儿听了林司制的话,还是有些怀疑,但想到以往在司制司白吟溪的确是脾气极好的一个人,便老实说道:“对不起白姑娘,刚刚···刚刚奴婢回夕月宫的路上看到皇上冷着脸,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加之您撕了本子便以为你和皇上吵架了,因而才吓了一跳。”
白吟溪看着还有些惧意的月儿道:“你碰到皇上,皇上不是去御书房怎么会和你碰到,你走的哪里?”
月儿皱了皱眉道:“就是左边的路啊,就是去司制司的路。”
出了夕月宫门口左边是通往尚功局和紫宸宫还有几个宫是白吟溪没去过的,而去御书房除非没事想逛逛不然最快的一条路便说夕月宫门直走,慕烨要见朝臣必不会绕道而行,这样说来小宁子说了谎,也有可能是慕烨先叮嘱过他,若是后者便是慕烨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