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啊你们,竟敢擅闯本宫的寝宫!”
听到突然多出来的女声,白吟溪和碧儿猛的回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脏兮兮的女人,她的人和她的声音一样阴深深的让人觉得瘆得慌,两人连连后退,就怕站在门外的女人靠近她们。可越是担心害怕越要发生,那女人跨过门槛直直的朝两人跑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姐姐,可算见着你了,你害得我好惨,还我的孩子!”女人边跑边说,直到掐住白吟溪的脖子。
碧儿本是拉着白吟溪的,可她的力气抵不过眼前的女疯子,她忽然想到要是君洛在就好了,她一定能保护好白吟溪,为了救白吟溪,她顾不得女人身上令她感到恶心的酸臭味儿,侧身上前将女人抱住朝后拖,一次拖不动又来第二次,第三次·····
白吟溪摸着自己的脖子,静静的缓着气,她的脖子真是受罪,都喜欢掐她的脖子。慕烨是,这女疯子也是,如果她没记错她面前的女疯子她见过,就是她被陌文帝关在牢里时差点杀死她的那个女犯,她记得她有一双黑亮却无神的眼睛,她怎么会在冷宫,怎么会每次看到她就激动不已,难不成又是她的样貌。
看到本来抱住女疯子的碧儿被挣脱开的女疯子又抓又打,靠在墙边的白吟溪连忙过去拉开女疯子,女疯子放开碧儿又对付起她来,拉扯得白吟溪的上衣都破了。
碧儿慌张之下看到身侧的方凳,想也不想举起方凳向女疯子砸去。
女疯子见状,一脚蹬在碧儿肚子上,又上前给了碧儿胸口一掌。
碧儿当场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倒在了地上。
鲜血喷在女疯子衣裳上,也喷在了白吟溪的衣裳上,原来这女疯子是会武功的,怪不得她力气很大,她和碧儿两人也制服不了她,怪不得她能逃过翌周国灭亡活到现在,在冷宫里栖身。
女疯子见碧儿倒下,看着自己的两只手掌,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孩子,娘给你报仇了,娘亲手杀了害死你的贱人,哈哈哈····”
趁着女疯子疯癫状,白吟溪才得以靠近碧儿,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碧儿从地上抱了起来,她不断的告诉自己碧儿不能死,她一定要救她,她已经害了君洛,不能再害了碧儿。
白吟溪用劲全力终于将昏迷的碧儿抱进了残音阁里的床上,现在碧儿看起来面色发紫,极为难看,她想除了要找御医,还得找个会武功的人,以备不时之需。虽然她不忍心丢下碧儿一个人,万一那女疯子跑到残音阁来又伤害碧儿,但她不得不去想办法,她脱下自己被扯坏的外衣,快步走出门,小心的关上房门。
住在冷宫里,总让白吟溪觉得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好像这里无人问津,无人看管,可到了冷宫的大门白吟溪再不能活在自己的感觉里了。门口是有守卫的,他们见白吟溪想出冷宫,抬高手里的剑合成一个大叉挡住了白吟溪的去路。
白吟溪取下从碧儿头上插到她头上的蝴蝶金钗,拿在手上:“两位守卫大哥,通融通融,我的侍女受伤了,需要看御医。”
白吟溪左侧的守卫笑道:“笑话,一个侍女受伤还妄想看御医,安妃娘娘你当这儿还是你的寝宫?”
“这大哥就通融通融吧!”白吟溪说着将手上的蝴蝶金钗塞到她左侧的守卫手里。
守卫淡看了眼蝴蝶金钗,正欲还给白吟溪,白吟溪右侧的守卫一把抢了过去,说道:“既然安妃娘娘大方为何不收下这里除了我们三人又没别人。”
白吟溪左侧的守卫瞪看着他的同僚:“收下东西可是要办事的,她要出冷宫去找御医,若被皇上知道,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别自不量力给自己找麻烦。”
“什么麻烦,谁说要让她从这里出去。”白吟溪右侧的守卫不屑的说着,侧目看向白吟溪道:“安妃娘娘是要找御医治病,我俩可不敢随意让你出去,不如这样,属下想办法给你弄些伤药来,你看如何?”
“这···”白吟溪思虑起来,两名守卫不肯松口,凭她硬闯是闯不出去的,可碧儿的伤不能拖着,想到这儿她对右侧的守卫点头道:“就麻烦你了,是内伤。”
白吟溪右侧的守卫对他的同僚笑了笑,将手上的蝴蝶金钗收在腰间看着白吟溪说道:“那娘娘请先回去,待我俩换班后即去给你弄伤药来。”
听了守卫的话,白吟溪瞬间觉得自己被耍了,人家说单从面相上多少能看出一个人的一些特质来,她从眼前的守卫脸上看到了两个字“狡猾”,他狡猾,她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守卫既然喜欢有甜头吃,她就再给他们点甜头吃吃,反正她现在穿的单薄,想到这儿,白吟溪解开腰间的腰带露出一半的香肩,看看左右两边的守卫道:“等你们换班就太迟了,请两位大哥尽快去弄伤药来好吗?”
两名守卫正当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见到白吟溪主动勾引他们,想着白吟溪是皇上的女人,虽然被打入冷宫但若他们受不住诱惑被人知道了是死罪,两人咽了咽口水,挺直了背装作什么也看不到。
白吟溪见两人正直起来,闻了闻自己的衣裳,嗲声嗲气的说:“看来我让两位大哥看不上眼,也是,好久没有沐浴了,虽然出不去也该把自己打理干净的。”
白吟溪说完拉起自己的衣服便转身往回走,她就不信他们中一个也不上钩。她快步走到小厨房,从水缸里舀水入锅盖上锅盖开始用石头打火。
正当火烧的旺时,白吟溪瞟到小厨房的窗户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她低头笑了笑,站起身将自己脱得只剩下内衣。
窗外两人看得热血沸腾,直线冲进小厨房里。
白吟溪装作没看到他们,随手去拉下窗户,小厨房里一下子暗了不少,她快速蹲身在地上找了根最粗的木棍,朝小厨房的门走去,她就不信那两个色眯眯的守卫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