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贼兮兮的看着他,学着他的语气不住摇头晃脑道:“难道是爱上我了?”
他撇我一眼,嫌弃道:“爱上你?算了吧。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这满脸痘痘的小胖子,为什么那么受欢迎。”
张口一个满脸痘痘的小胖子,闭口一个满脸痘痘的小胖子,我拍案而起愤怒的看着他,他淡淡的撇我一眼:“上课了,你数学书拿出来没。”
耳边铃声不偏不倚刚好响起,我仰天长叹了一声,焉答答的坐下来,拿出数学书道:“拿出来了。”
在佳宝没有任何消息就奇怪的消失之后,陈班也没有在班上说什么王同学病了请假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的话。
在课间操下课之后,我左走一步右走一步,装作散步的样子散进了办公室里,敲了敲门,背着手站在陈班的办公桌前,左顾右盼畏畏缩缩的小声开了口:“那个,陈老师,王佳宝请假这么久都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情?”
陈班正翘着二郎腿翻着单词听写簿,抬头撇了我一眼,声色不爽:“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他,正在迟疑到底是要走要是继续遭受这陈班明显歧视我的话的多重打击,他又翻了翻听写本,找出我那龙飞凤舞交上的一张纸,甩到我面前的桌子上:“这次听写不错,只错了一个。”
我哦了一声,本想横着腿一小步一小步挪到门口,如今倒不知进退的僵在桌边和门口的中心距离处。这话落下去也不知道怎么接,他又是埋头翻开一本听写簿道:“看来坐在英语课代表的旁边还是很有效的。下次我再调一遍位置。”
我结巴的看着他:“要调位置吗?”
他抬头看我一眼,冷冷道:“怎么,还要经过你允许吗?”
陈班从来都是专治独断式管理直辖我们班,对谁都是好像欠了他千百万的钱似得。我心里问候了他家中亲眷两声,本想不惹他,直接说句没意见。可不知为什么,我有点不情愿的立在那里,只讷讷道:“那陈老师,我走了。”
对于要换位置而来的淡淡忧伤,我理所当然的想成了每个月都有那么情绪低迷的几天。
陈班说是要换位置,可等到他画好名单分布图,估计又是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过分分钟,我便把位置调动这件事抛之脑后。
趁着中午午休的三个小时,我拦了个的,风风火火的去往了佳宝家。
佳宝家住小区,这不是问题。佳宝家可能没人,这也不是问题。问题是她家小区下面有一个大门锁,没有住在这个小区里的我首先就被一片铁栏杆给为难到小区外面。仰望着四楼那窗扉紧闭的玻璃和后面掩的结结实实的金色窗帘,知道自己扯破喉咙喊也不一定有人听到,我只得就近坐在一个面馆里,点了碗牛肉面,一边等着一边瞅着有没有该小区住户开门的。
左顾右盼了半天,那碗牛肉面倒先上了场。我一边祈祷着小区住户开门大使晚点出现,一边挑起一筷子面。不知道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上天,还是小区住户看我实在不爽,那滚烫牛肉面还没入口,一个夹着公文包的青年便从里面打开了门锁,出了门。
我心中哀叹一声,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吃光了上面的牛肉,算的上是跳到了那个青年身边,一伸手挡住了快要关上的门。
那个青年吓了一跳,手里公文包差点没脱手而落。等他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再看我穿着校服,只是默默的瞅了我两眼快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