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遇故基,我淡定的翻了个白眼:“我乐意。”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唐少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各种互相嫌弃互相调侃,倒是一边被冷落的赵信阳算是格外沉得住气。
和唐少不同,人家是凭着自己奋发图强精忠报国的决心才一路横冲直撞到了学霸区,而我是凭借着被陈班枪打出头鸟的决心才乘着顺风车来了这汇聚四海精英的地方。虽然都是因为决心的原因,可这下决心的内容也未免差的太多。
刚和赵信阳坐在一起时,我和他的对话寥寥无几,以下皆是全部。
“额,可以让一下吗。”
“好的”
“额,可以借支笔吗?”
“好的”
“额,那个英语作业可以让我参考参考吗?”
他停下手中的笔,转头看着我极力做出可怜巴巴楚楚可怜的样子。
在这无声的视线直勾勾看着我将近一分钟之后,我表示脸部肌肉早已僵硬,对他的视线感到毛骨悚然心惊胆战并开始竭力思考自己的脸上是否在午睡时被唐少画上了乌龟什么的。他的眼神像是嘲笑,又像是可怜,令我生出他站在云端俯视众生般的渺小之感。在我终于坚持不住将要缴械投降的时候,他对我微微一笑,笑容犹如春风拂过杨柳面说不出的和蔼可亲,在微笑中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来:
“不!可!以!”
“……。”
我愤愤的转过头去,唐白元正埋头在数理化里奋笔疾书,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幸灾乐祸的一笑:“找我也不行,作业恕不外借。”
我拿起圆规,对他瞪大了眼装作没听到般纯真的微笑道:“你说什么啊?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他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抓住我的圆规,对我和蔼一笑:“没什么,来来来,英语作业在此。以后有啥困难,找我就是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别在乎那些有的没的。”
我收回圆规,他松开手,两厢对望和蔼可亲的淫笑起来:“是嘛是嘛,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还在乎这些干嘛。”
当我奋笔疾书抄着作业的时候,唐少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别去招惹赵信阳,听说他人品不怎么样。”
我抬眼看了看赵信阳坐在我身旁专心致志写着作业的模样,再看看班里吵吵嚷嚷喧闹的同学,尤其是我的故居高级VIP避暑区那闹的不成样的架势,转头再看看唐少。
唐少看着我古怪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没有什么异样之后对我道:“干嘛?”
我唏嘘道:“高处不胜寒。是不是所有成绩好的人都会有些恶癖啊?”
唐少觉得我有些发神经,又可能觉得我这个问题问的不是很有价值,但是碍于我的圆规还在手里打转,只得哈哈一笑:“谁说的成绩好就得有恶癖,你看我多根正苗红的一小伙子。”
我呸了一声,心里说了一句还不是照样被小萝莉给甩了。但是碍于看在唐少同我基友多年骂人不骂娘揭人不揭短的做人原则,只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嗯嗯嗯,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