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车夫的房间了吗?”泰姬问道。“去了,咱们庄院的里里外外找了几遍都没有。”
“她们呢?”泰姬问道。“找人去了。”立夏回着话。
泰姬在脑中转了一圈。人不在房中,难道已经发现她们的目的了吗?如果真是发现她们的计谋了,那就应该是回去搬救兵了。“大家都小心谨慎一些,他很可能回去找人了。”泰姬说出自己的相法。“前辈,你一定要在我们的身边。”转过头,对着立夏。“你也去帮她们一起寻找吧,这里有他们就行了。”辛家三兄弟,还有莫贞与萧朗都在她的身边,没事的。
立夏应了声便出了门。泰姬等人又陷入静思中,如果硬碰硬,不会输。只怕这面她们取得了小小的胜利,而那面的人恼羞成怒,放出那只怪兽残害老辜百姓。不然,她们何需这般小心!
叩门声再次响起,众人一惊。立春问道:“谁?”
“是我,立夏。”门外的人回着话,众人一惊。“口令。”立春要求道。
“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门外的立夏答道。
屋内的人再一惊,莫贞比了比手势,萧朗与立春便准备好。立春一开门,立夏闪身而来。“有什么发现?”泰姬将若臣与初草向身后护了护,问道。
“上尊,快点逃吧,此地已经不安全了。”立夏口中焦急,有大事不好之态。“发生什么事了?”立春问道,一点一点的挨近立夏。
“他们绑了清风几人,奴婢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他们马上便会追来了!”立夏说得音容并茂。“是吗?那我们真的早做打算了。”泰姬轻瞄了一眼立夏,护着若臣等人向后退着。“上尊,快走吧,没有时间犹豫了。”立夏说着便要上前,立春在后面扣住她的喉骨,但是立夏一个燕翻身,轻松便躲了过去。“立春,你这是做什么?”
“你根本不是立夏。”立春未料到此人功夫如此之强,竟然可以逃得过她的‘锁喉爪’。此下,更加小心的堤防着面前的假立夏。“我就是立夏!口令说得也对。你们不要太过多疑了。”那立夏此时依旧不肯承认自己是假。
“就是口令不对。”泰姬摇了摇头,以为偷听她们的谈话就能蒙混过关?大错特错了,太低估她们的能力了。她们是在找他不错,可是,没料到他竟然会自己送上门来。偷听她们的谈话时,莫贞已经用眼神暗示过她们了,隔墙有耳。“口令哪里不对,刚刚那女人就是这样说的。”
“口令没错,只是如果这个人再次回来时,就要换第二句口令,你以为我们只此一句吗?”泰姬好心情的解释给他听。“原来是我自己太过于疏忽了。”德学已经变回自己的声音。“逆徒,你真是不孝,怎么能做出残害幼童这等天理不容之事啊?”法仗在一旁气得直哆嗦,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师傅,您为民为众几十年,得到什么了?到老了,连眼都没开!我不要像您一样的生活。而且我本是海族,只是幼时被家族安插在桑镜,留在日后可以成大事,而不是要在您的清观中守着青香残尽余生。”德学将自己的身世与想法全都说了出来。“那个什么活祭,不过是我为族人寻的食材而已,根本不算什么!将来,尔等这般也全要成为我们的腹中之食。”德学说完放声大笑,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立夏出门后,跟本没有去再找他,只是装装样子,暗伏在一边。此时已经偷偷潜伏回来,见到那人假扮自己的模样,正在屋中张牙舞爪,狂妄的很,立夏这个气啊,你扮谁不好,你扮我!运尽掌上全力,使出她的看家本领,隔空点穴。
立夏也真是气愤得很,这一招不单制止了德学的声音,而且连德学身上的几处大穴也都点了。德学一惊,未料到竟然被人如此的简单的便点了穴。可是,随后令大家膛目结舌的事发生了。德学被立夏的掌风阵倒之后,并没有如立夏所想,真正控制了德学。“你们真是丢人,这么多的人,还需要帮手。”德学口气轻狂,嘲笑着屋里的人。“还尊主呢?也不知是真是假。带这么几个饭桶就想抓住我,真是不自量力。”德学一个旋转,单手撑身而起,如莲花一般,身轻如燕,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还真想大肆宣染一番。
“你说谁是饭桶?”立夏奔了进来,抽剑相向,德学根本连武器都没有抽出,脚下轻转,便轻轻松松的躲过了立夏的功击。看得屋中的人眼瞪如铃,这等身法,屋内的人任一个也不是其对手,如果联起手来的话还有赢的可能。
“还说不是饭桶?”德学脚下一转,人便出了外面,在房中打斗实在是伸不开手脚,到了外面就可以尽展拳脚了。
“立夏,别中了他的激将法。”泰姬提醒着。“是,奴婢也好久未活动筋骨了。”立夏口中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眼中的谨慎却丝毫不少半分。立春也随着跟了出去,这时候不能放任立夏一人面前敌手。
德学奔到院中,立于凉亭角上,飘逸如尘,只是此时,已经无人顾及此般风情,眼下拿住此人才是首要。德学有如此高的功夫,那另外的两人不知会何样呢?定是若不了。
“师傅,我本念着师徒之情,从不敢对您不敬,未料想到今日您竟然串通外人来暗算于我?”德学放声大呼。“逆徒啊!残害幼童无辜,为师何时教你这般?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是我教导无方啊,养了你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如今你作下大孽,我只恨当初救你,你现下是死是活都于我无关,我全当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那法仗也冲出屋子,向着德学哭喊着。一颗心全都碎了,让他还有何脸面残活于世上。
“师傅,不论怎样,我是您养大的,杀师之事我定不会做,您放心好了,就算吃光所有人,我也会保您的性命的。”德学说的是心里话,对任何人没有感情,可是师傅的养育之恩,他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只要你少作些孽,就算报我的恩了,我已别无他求。苍天啊!是我瞎了眼啊!求求您,开开眼,代我收了这个畜生的命吧!”那法仗口中大喊一声,便向凉亭的石柱撞去。当场鲜血横流,眼中的悲痛之情,至死都没有离去。身体缓缓的向后倾倒,眼睛直直的瞪着德学。他悔啊,竟然养了一只比才狼还狠的畜生啊!但愿用他的死,可以换醒一点德学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