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不大,却看得出主人的品味高雅,门口有两只与真麒麟一般大小的石雕,上等的枣红漆漆刷的石柱,同色的府门,外包铜环与铜钉,门上两只扣环上也雕刻着麒麟图案。这长老还真是会享受啊。
推开府门,映于眼前的境像更是如置身于世外桃园一般,蝶鸟纷飞,在这个季节还真是少见。“长老,您的府邸还真是与众不同,气派得很啊!”清风摇着扇子便踏了进去,唯恐有诈,她先大摇大摆的探着路。“清风小姐过奖了,此处本就是一处风景如画的灵地,因为知府与老朽是多年好友,才将此地赠与老朽,才置了这府邸。”芝岳如不细解释,众人还不会多想,她越是解释,越说明她的可疑。
众人未等入到主屋,便有三五个青衣打扮的女子上前请安。“师傅,您回来了。徒弟们给师傅请安。”这几名女子说着便给芝岳行了大礼。“都起来吧,我离开的几日,可还安好?”芝岳长老问道。
“一切安好,就是知府大人找您有急事。”其中一名徒弟回着话。“去请知府大人,说我回来了,请她到府上一叙。”芝岳吩咐过徒弟,这又才领着泰姬待人向主屋走去。
奉了茶,上了茶点,也就半柱香的时间,那知府大众便风风火火的赶到,推开大门,人便很没有礼貌的闯了进来。许是她太过于焦急,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些繁文缛节。“芝岳,你回来了。我有事找你商讨。”来得的一个细高个头,眼如猎鹰一般尖锐,气如洪钟,就连走路的声音都带着铿锵之气。
“大人,请允许我为您引见,这几位便是会成为我地恩人的小姐与公子。”芝岳上前迎着那知府。“啊!此话怎讲?”知府此时便还云里雾里,这带了人回来,怎么还变成了恩人。“我们于屋中细谈。”芝岳将泰姬她们的决定全数的讲给知府听。
知府一听,顿时激动万分,恨不能上前紧紧的握住泰姬的手以表示感谢。“贵人啊,您真是我地百姓的恩人啊。如此一来,又可以恢复以往的日子了。只是要给小姐添了不必要的麻烦,本府心里真是过意不去。”那知府汗颜的说道。
“哪里话,天下人管天下事,看到不平之事就要管。倒是,我们进城,见你贴一榜,说是府印遗失了,不知是真是假啊?”清风站在泰姬身侧问道。
“我这次前来,也是为了此事啊!三日之前,我办完公事,如往常一样,将官印放于印盒之中,锁在我的私橱里,结果次日打开一看时,官印已经不翼而飞了。”官员说完此句,看了看泰姬等人,多年的为官经验让她长了一双带勾的眼睛,一眼便能看出这些人非同一般,单看那身边的随从,便不是寻常官宦的家臣,定是非尊即贵之人。所以,下面的这些话,她可要慎重些。这关系到国与国之间的和平问题,一言错,便有可能出现不可收拾的局面。
“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们回避一下。”再笨的人也能看出来,那知府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不是这样的,小姐。”知府扶了一下头,很困扰,是她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泰姬见状起身预离开。“小姐,请留步。既然芝岳未将小姐当外人,本府又怎么会呢?只是这话,本府的确是不好开口,那是因为惭愧啊!在本府的眼皮底下,竟然丢了官印,不单这般,那城中的告示也是此贼人所贴。”这次总算明白知府为什么难以启齿了。
丢了印,还要人家张贴告示,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泰姬面无情,心里想说,你可真是够一说了。
“本府真是丢人啊,实在是难以启齿。”知府老脸一红,真是羞愧难当。“我也是找你商量此事的。”知府对着芝岳长老说道。“她们留下什么线索没有?”芝岳长老想了一下问道。
“只留了这个。”知府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四方折纸来,推到芝岳长老的面前。众人将目光都放在那小小的纸签上,全都很好奇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芝岳长老拿起来,展开大声读了出来。
纸张不过普通的泛黄信笺,字迹有些潦草,但力透纸背,龙飞凤舞的写着。
官大人!
府印尔等暂为保管一月,限一月内将宝藏交出,拒不交纳者,下月今日定来取项上人头!
语气肯定不容质疑,好象一把利剑就悬在头顶,那凉气正顺着脖颈慢慢渗进官服里,让大家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然后便在大街小巷张贴告示,本府官印丢失,便一夜全城尽知。头上的乌纱事小,如不将官印寻回,我如何能对得起当朝尊主的信印,又如何能对得起这方的黎民百姓,那些恶人如若打着本府的旗号四处行恶,这可如何是好?”见那知府一脸的虔诚,也不像是说假话,只看她那焦急的面容便知。
“这官印丢失是大罪,弄不好别说乌纱不保,还会丢了性命。”这官印丢失可不是儿戏,如若没有酿成大错,降二级,罚半年奉禄。如果弄出人命,那么便秋后问斩。如若更为严重,酿成通敌,或是有损国威之事,便要满门抄斩,甚至会连累族人。
“就是此事非同小可,我才来找你商讨啊!”那知府面色苍白,头上冷汗直冒,她不是不知道此罪刑,而是想尽量的将罪刑降为最低。这下泰姬也明白,为何那知府听到芝岳说她们要帮此地百姓渡过这宝藏之难时那么激动的原因了。不单是可以令百姓过上安静舒心的日子,而且还可以令她多了一个借口。人性在这个时候更为明显的表露出来,自救的本性一览无遗。
“他们如果要得到是宝藏,那么应该不会用你的官印胡作非为的,毕竟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宝藏。”芝岳说着自己的想法。“可是,如果用我的官印去低级的城镇集资,收敛不法之财,这金额也不容忽视。”此知府最怕也就是这一点,现在桑镜与襄甲联姻,而桥驿又尽归襄甲,若说拿之叛国造反,她这五品官位又太低了些。
“用你的官印下令能集到多少钱财?”清风的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笑意问道。“千八百万两的白银那是不成问题。”那官员不加思索如实的回道。“千八百万的银子够做什么?如果那宝藏是如此这些的金子,那么他们会何取何舍?”清风的嘴角向上牵了一下,但笑意还是挂在脸上的。谁知道她说这话时心里不知打了多少道的算盘了……这里面的事还不知道哪是真哪是假,反正都是真真假假,那她也来了个顺水推舟,鱼目混珠,混淆视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