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姬爱怜的轻抚着冬阳的头发,轻声说:“不用了,以后再也不会将你们丢在没有我的地方了,以后我走一步你们跟一步,好不?”泰姬的心揪着的疼,没料到冬阳那么少言少语的人竟然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来。
“嗯,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冬阳贴在泰姬的怀里,小声说着。“嗯,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带你们回我的老家,那时咱们就天天在一起,住一起,玩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泰姬一手搂着冬阳,一手搂着若臣,许诺着。
“上尊,太尊有请。”门外侍卫的声音打扰了正沉浸在对美好的不分离的生活向往的快乐生活的三人。“好,本尊这就过去。”泰姬应了一声,轻拍了两人,示意若臣跟着自己一同前往。“阳阳,照顾好悦青。”临走前还亲了亲冬阳那红艳艳的小嘴,这产过子后的冬阳真是越看看耐看,身子虽然瘦了许多,可是那张小嘴却是比之前要红润了许多,留恋一会,才放开已经微喘的人儿,不舍的离开。
“外婆,您有事找我?”泰姬拉着若臣这方包过伤口,重又回到了太尊这里。“泰姬,你看。”太尊婆婆将那卷轴打开,放在泰姬与若臣的眼前,一张白绢,什么也没有,连个图都没有。泰姬不解的看着外婆,太尊也一脸不解的看着那白绢。怎么会这样呢?他们历经万难,最后找到一方白绢,这不是讥讽她们这些为了私欲而想要走捷径,或者想满足一己之私的人吗!
泰姬想了想,前人还真是会试他们这些后辈,弄个本无的东西令他们找破头,最终得到的竟然是一张未着任何字墨的白绢。讽刺啊!放声大笑,前人们真是聪明,留下个悬念,让这些人去抢破了头,结果也只是在试他们的本性。该说是前人太过聪明睿智?还是后人们太过愚笨啊?不论是哪一种,现在真相大白了,从此便可以安心踏实的走自己的路了!
“外婆,我们都被骗了,什么也没有,只是前人们捉弄我们而留的,哈哈……我们竟然真的相信会有什么不用努力就能得来的安枕无忧的生活,果然捷径是走不得的,上天入地也是不能走的,我们怎么就不知道脚踏实地的生活呢!一白绢,真是好寓意啊!谁在操管桑镜谁就上前画上最辉煌的一笔,最后画满的白绢上便是历代最耀眼光辉,画笔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啊,外婆!”泰姬从未如此的畅快过,人生就是这样,自己的人生画笔握在自己的手中,要绘五彩缤纷的人生还是灰黑沉闷的人生,全凭自己,谁又能左右的了!
“是这样吗?哈哈……”太尊也放声大笑,原来人生真是造物弄人,在未得到的时候一心要得到,得到后不满自己的意,却在脑中造成一个这物不是真的假像,自己欺骗着自己,原来想要认定的便是从外人的口中得到的确实,自己连首肯真相的能力都没有了吗?真的老了?不!她没有老,她的心里清楚得很,她的眼睛不是白长的,一切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因为那是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心故意的回避了它的存在,就像这个空白一片的卷轴,就像她知道泰姬其实不属于这里,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只是自己的心不愿意承认,或者得是在这些个问题前面,故意蒙蔽了双眼。
“泰姬啊,谢谢你来到这里啊!让外婆可以偶尔的释放一下内心的真实想法。”为了桑镜,她失去了很多,就像流浪在外的昌宗,她早就应该找他回来的,也不知道那时有没有受孕,虽然挂心,可是太多的事分了她的心,现在不能再压抑自己了,要做的事就趁着活得的时候做,到要死的时候才要后悔,晚矣!
“外婆,哪里话啊。”泰姬将那卷轴装起来,重新放回到那个盒子里,用手推上,不管里面还有没有暗层,一切就在此关闭吧,太过于空的信念也不一件好事,人,应该有理想,而不是空幻想,这种让人想一步登天的捷径,不适合他们。
随着喀咔一声响,这个盒子重新的关上了,泰姬拿出那本她与若臣的血凝在一起的似鸡血玉的凝块,用软帕子包住,放在外婆的手中,也许以后会有人想要打开一探究竟,那这个东西若没有坏,兴许会满足那人的好奇心。将那盒子就摆正在太尊的桌角,这个盒子就算是对大家的一个鞭策,人要脚踏实地的生活。
“泰姬,你说昌宗还会在那里吗?”太尊的口气里有着太多的不确定,这不像是平常的外婆,原来外婆也有心慌的时候。“会吧,我觉得老外公会一直在那里。”在那里等着,等着心里的某一个人去找他,然后他们重逢。
“白风,找木天找来。”太尊的口气从未如此的焦急过,白风应了声便匆忙离去了。唯有等待的时候人是如此的坐立难安,太尊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坐下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眼晴不时的望着门外,一直到一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她才终吁了一口气。
“草民参见太尊,上尊,尊妃……”话未说完便被太尊接了过去。“收起那一套,你这个臭小子。”太尊婆婆竟然口出粗语!泰姬瞪大双眼。“也不用惊讶,他是我的弟弟,因生性顽劣,不愿意受朝堂所管,早早的到江湖玩耍去了,也不知道在哪里学得一身本领,倒也没让人占光了便宜,我害怕他哭喊着让我为他报仇呢。”太尊竟然在明里暗里的揶揄着木天散人,泰姬也因为木天散人竟然是外婆的亲弟弟更为震惊,将目光投给若臣,若臣也是一脸的不解。原来,这还真是一个众所不知的事情啊!
“孙儿拜见舅姥爷。”泰姬说着便要跪下行礼,却被木天散人一手扶住,未跪下去。“算啦,有这份心就行了,规矩咱就免了。”随后将目光投给太尊,问道:“姐姐叫我来不是叙旧的吧?”这姐姐可是无事不扰人,此次叫他前来,一定有事。
“你知不知道昌宗的下落?”目光如锥,直直的盯着木天散人。“知道。”都已经问得如此明白报,想抵赖也不成啊。“说!”语气中带着不满和一丝怒气,王者之气顿时散发出来,压迫着室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