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臣,在有召一日你们若真都随我去了我的国家,怕是没有华房而住,会委屈了你们呢。”“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我是那种虚荣,贪图福贵荣华的人?”若臣气得小脸泛着红,小嘴不服气的噘着,眉心也皱了起来。泰姬轻笑了一下,用指腹轻按着若臣的眉心,想要抚平它。“我只是怕委屈了你们啊。”都是住惯了大宅子的主,以后要大家住一起,一住也许就是几十年,这和出去寻宝的时候不一样,那是为了好玩,然后打发一些无聊时光,大家才凑在一起住。这些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后花园的主,现在别说私人的后花园,就是大家一起有一个花园,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钱不好赚。
“我,我只要跟着你,便不委屈。”若臣很少的时候会像辛北一样喜欢腻在她的身上,现在竟然也学起了辛北,坐在了泰姬的腿上,也不顾什么礼仪与否了。泰姬喜欢这样亲密的关系,正当二人沉醉在互诉情思的时候,外面有着不小的骚动,吵得室内的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立春,怎么这么吵?”泰姬问着外边的立春。可是等来的却不是立春的回答,得来的却是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脆美的女子的回答:“尊姐,怎么如此晚才来看小妹,可知小妹等得如此心急?”
若臣甚至没有来得急从泰姬的身上下来,那个女人就已经十分没有礼貌的冲了进来,然后像是审视犯人一样,审视着泰姬与若臣,那眼睛半眯着,很有一点太尊处事时的感觉。眼光从泰姬的脸上移到若臣的脸上,再移到若臣腰间的泰姬的手,抱得那么紧,看来外面谣传桑镜喜好美人绝对属实。
泰姬同若臣也同样审视着她,这个人就是鸩风伯伯同自己的母亲所生的另一个变化成女子的同母异父的妹妹,好强的气势,正应了那种年少轻狂,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势。这样的人才适合作领导,就这气势就可以摄人心魂。
若臣坐在泰姬的腿要想要起身起来,泰姬却更紧的拥住了他,不让他离开半分,因为她在慕儿的眼里读到了一种讯息,那对她来说是挑畔,对待若臣,她也一直是换得患失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的由来她也很清楚,若臣未成人,现在只是将心交给了她,可是以她的能力却不可能将若臣保护得周到,怕有一天会有人用强的将若臣从自己的身边带走。只要是接到那种不是善意的消息,她就会像个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向着对若臣有非分之想的人。
相下较量后,那个打扰了她们亲近的人才幽幽开口。“都说尊姐甚是喜爱尊妃,对尊妃宠爱有加,果然一点不假。”一个终日里沉醉在美色中的人有什么出息,口气与话里的意思相向,鄙夷之色一丝不作遮掩,完全流露出眼底。
“本尊的妃子,本尊当然要疼惜,这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且若臣懂礼守法,人又聪惠,本尊自是喜爱。”泰姬特意加强了懂礼守法四个字,言下之意就是说慕儿不懂礼法,连最基本的敲门都没有做到。不禁摇了摇头,这就是襄甲培养出来的人才哦。回头定要向莫贞讨个说法,这才想起来,为何没有莫贞来接她们。“莫贞在哪里?”直言不讳,泰姬也不喜欢遮遮掩掩的了,有话直接说,先说通快。
“莫贞国主自然是在朝中。”慕儿的脸因为之前被泰姬含影射杀的批评不懂礼法而腓红,在听到泰姬转了话题以后,忙在心里暗松口气。她是太心急了,因为自己被丢在这个地方,的确很想见见自己的亲人,而且还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姐姐,她之前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成年后转为女儿身,桑镜就归她了,现在无故多出一个姐姐,她怎么会不激动,而且这个姐姐现又来到了她的面前。在理智和礼法面前,想见这人的念头比什么都重要。“尊姐,小妹来着匆忙,真是没顾上什么礼法,还请尊姐不要介意。”道歉不是让人丢脸的事。
“自家人也就不用如此介怀了,只是在外人面前可千万不要失了礼。”泰姬说着应呈的话,可是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虽然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却没有亲近的感觉。完全不像小凌和小阮给自己的感觉,她有些失望。“小妹知道了,谨记尊姐教诲。”未有人让坐,也未有人请茶,可是她却如此的不拿自己当外人,自顾自的坐下,自己倒了茶,室里也只有她们三人。
“慕儿有话不防直说,这个时候你不请自来定有事相说吧,不会只是特意前来看看姐姐吧?”泰姬也不是笨到家的人,她可不相信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子是来看她的。“尊姐处事果然痛快,小妹同尊姐也不见外了。看看尊姐当然是重要的事了,同时也有另一件事要问过尊姐。”慕儿在等着泰姬的应声。
泰姬不得不应了下来,因为慕儿此次之行,一定就是为了她接下来要说的事。“小妹请讲。”泰姬依旧抱着若臣,将自己的下巴放在若臣的肩膀上等着慕儿自己说下去。“姐姐,小妹也不当你是外人,既然你是外婆所选的尊主,自是有她老人家的道理,这些年小妹未在桑镜,可是桑镜发生的事小妹确是关心的很,如今桑镜国泰民安,确也有姐姐的功劳,可是姐姐,做事不能像个男人一样不不干不不脆,小妹知道你是被莫贞那个混蛋羞辱在先,所以不得已才同襄甲联姻,可如今是咱姐妹两人为为两国的首脑,所有的生杀大权都握在我们的手里,咱一句话不说地动山摇也差不多少。”慕儿顿了一顿,喝口茶,缓口气。
可是泰姬听来却是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她的意思是什么?她是桑镜的首脑这点还说得过,可是慕儿却说她是襄甲的首脑,那要把莫贞摆在那里?不单单泰姬是这泰般想,就连若臣的身子也僵硬了些,心下都在忧虑莫贞。千万不可出了什么事才好,认识那么长时间,也只有最后一年的相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了解,莫贞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
“小妹究竟何意,直说无防。”泰姬尽量让自己平稳了语气,静了心神来听。“尊姐,桥驿虽然也归了襄甲,可是得到桥驿桑镜也有功劳,为何全归了襄甲?桥驿也是一块色香味美的肥肉,想得到的国家不在少数,如今临海之地也只有我们最为偏远了,可现在桥驿与襄甲都落在莫贞一人手中,若他要稍有贪心,联合外邦,一举拿下桑镜也不难事。所以桑镜的危机其实是暗藏的,我们不得不防啊!”慕儿把事态轻重分析给泰姬知晓,如果单从一个为桑镜安危出发的角度上来看,她说的的确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