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贞也陷入沉沉的思痛中,却在沉痛中感到一阵欲来的气流,将要挨及自己的肩膀时,他脚尖轻点,翻了几丈出去,警剔的盯着那个没有善意向他出手的人。
只见刚才那人此时不单单红了双眼,泪水不断的流下,用着指责的语气大声诉训着莫贞,一边训斥一边手脚并用的攻向莫贞,招招都是攻击要害,除了心脏就是眼睛。“你知不知道,白师傅多希望你可以早日放下身上重担,可以早日让自己解脱,你如果早些解脱,白师傅是不是也可以早些解脱,他就不会一直消瘦下去,到最后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都是你的错,白师傅将他的一生赌在你这种没有血肉的人身上本就是一个错,可是他却错的心甘情愿。你凭什么可以左右别人的幸福,你凭什么左右别人的人生……”
忿然的每一次出招,招招用了全力,可是他毕竟同莫贞的差距太大,莫贞若不是成心让他,他早不知道会被打得裂心裂肺血流如柱几次了。最后莫贞的一个回旋踢,踢在他的腹部,只用了五分力,知道对方可以摔倒,但不至于会出现内伤的力道。
“我只问一句,白师傅现在怎么样了?”莫贞双眼通红,众人也都没见过如此狰狞的莫贞,不单单狰狞,而且是带着沉重的痛楚。“来了一个老者,白师傅显然很高兴,后来白师傅被这个老头接走了,再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那人站起身,老实的回答着幕贞的问题。他在莫贞的眼里知道白师傅没有看错这个徒弟,他的心里还是有白师傅的,只此一样就再无他言了。
“那就好,但愿一切没有太晚。”白师傅终于等到了灰师傅,终于等到了,他们两人会相知相惜走完以后的人生吧,好想再看到两位师傅在一起教导他习武的样子,好想再看到因为习不好武被灰师傅批评的时候,白师傅来为他求情的样子。师傅们啊,徒儿如今真的长大了,你们可以放心了,莫贞眼里的思念与挂怀毫不遮掩,滑过脸边的泪水如此的真诚,包含了所有。
“莫贞,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泰姬关心的问道。“不用了,师弟,可否愿意将白师傅的事告诉我知晓?”是询问的语气,有的时候,人和人之前的平等是如此的重要。“当然可以,不过师兄,你那一脚真不留情,摔得小弟屁股都快两半了。”那男人夸张的揉着自己还疼的屁股,向莫贞抱屈。众人哈哈而乐,这风波便算是过去了。还好白没有死,如果白抑郁而终,那么此事定不会如此简单。
莫贞与那个小师傅聊着白师傅以前的事,好不开心。而泰姬这面却是无比的严肃,因为泰姬在问一个与她和若臣的性命有关的事。“我想你们都知晓有关于一个秘密,是说要我和臣的血,可以解开一个能给你们带来奇迹的东西,你们对此事如何打算。”泰姬直言不讳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个谣传我到是听说过,可是那种什么东西我们压跟不知道在哪里,等着找到了,我们这些人是否健在还不知道呢?干嘛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去找那个很可能是莫须有的东西,有时间陪陪家人,找找乐子,岂不快哉,而且我发现在,这陆地上真和我们那里不一样,夏天好热哦,要不是冬阳小弟给我们每人服一颗避署丹,估计这会你就可以吃到帅男肉干了。”呃,泰姬怔然,这人说话怎么比她还直接呀。而且看那人的态度不像是撒谎,姑且信他一次。
“最主要的,你不是也找到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也没见你用啊,不一样放回去了,你都找到了不用,我们又怎么能去再做这样的事。”呃,言下之意是说泰姬他们废了好大的劲找到了,然后又收起来了,是在做无聊的事吗?泰姬在心里思考着,要怎么反驳他两句时却听慕儿开了口。
“所以你们也别在做这种废力不讨好的事了。”弯着的眼里面全是狡黠的智慧。“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尊姐她们找到一个盒子呢?”这才是关键吧,这才是他要知道的。“当然是我们的占卜大师告诉我们的。”那人是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果然没错,你们那大师是不是有一个水晶球,会闪着五彩缤纷的光。”慕儿的兴致来了,接着问。
“呃,告诉你啊,不要打我们那个神物的主意。看你一脸坏相就知道没安好心。”那个作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止住慕儿的邪念。“小气,我只是听说过有此物,然后可以看到想要看到的人和事,知道他发生的一切。我只想看看那个人死了没?你穷紧张什么?”哼,想她慕儿是何许人,马上就要成为桑镜的领导者了,会窥视你们国家的东西。
“其实不是他意,那神物,如果不是主人使用,外人得到会招祸上身的,所以他们都是祖家传的,从未传过外人。”毕竟人家是会帮到自己国家的人,还是不要闹得不开心的好。“这样啊,等日后可否替我仆上一挂,看看我要找的人是不是还好?”慕儿还是放不下心,依旧惦念那个偷了她碗面的男子。
“没问题。”那人满口应了下来,他当然可以答应下来,因为下任的传人就是他呀。
“既然所有的事都这么快的解决了,我们今天晚上好好庆祝一下,为了和平。”泰姬组织着她在这里的最后一场盛宴。“当然好,据说你们的食物可是十分美味的,还有那个会醉人的酒,味道也很好。”那个会占卜的人口水横流,十分没志气的问道。“当然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大家一定得尽兴。”泰姬用她的尊主身份最后一次招待客人。
晚宴办的相当热闹,不单单有桑镜数一数二的舞倌,而且就连泰姬的众多妃子们也纷纷上台献艺。众人的合奏,婉转的曲调如翠鸟和唱,萦绕在耳边,久久回荡,众人无不拍手叫好。泰姬脸上的自毫更是无法言表,只知道座在那里傻笑,然后听人的夸赞,好不得意。
最后的压轴大戏竟然是落日的独舞,落日站在一方形台上,四周拉着紫色的帷幕,明晃晃的灯刹时间全部熄灭,只留有四周晕暗的几处红,落日在台上衣袖翻飞,一头青丝随着舞姿来飘动,举手投足间,眼光不时的投向泰姬,一个婉转的笑,纤细的腰便弯了下去,衔起地上小架上抬的一只笔,小口就是衔着,再起身时,已经从空中落下一两米长的白绢,落日一边翻飞着衣袖,一边随着舞姿的转动在白绢上用口衔着笔在上面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