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落日的下巴,拇指稍一用力,落日的下唇便被拨开一条细缝,微张着红唇,眸中波光转动,甚是醉人,泰姬这心里一痒,便吻了上去,掀起一室春色尽数缠棉风流……
这母女之间的关系因那一件衣服明显缓和许多,泰姬这日见到若臣,若臣正与元大勋下棋,心想,若臣的棋艺若不去参加围棋大赛都可惜浪费了。却未料元大勋棋艺精湛,也只输给若臣七子半。
泰姬私下里问若臣是否存心放水,若臣挑眉笑了笑说:“你这般聪明,觉得我会放水?”泰姬就觉得若臣这话里有话,什么叫我这般聪明,意思是生我的人也聪明呗,还是有其他的用意里面。
“别想了,下棋本就是闲来无事时消磨时间用的,输赢又有何妨?倒是我们的赌局,该分个清楚。”若臣这一提,泰姬也不好意思了,自己的态度是明显的软化下来,已接受慕兮二人,如今被若臣提到,好像她要懒帐一般。干干一笑,“当时虽然未明确标出赌注,但是你们既然赢了,我当妻主的也不会占尽你们的便宜,有什么要求说吧,我尽量满足你们。”泰姬这输了就是输了,不会抵赖。
“我们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你真正开心就行了。”若臣的心思便是希望泰姬真正的快乐,其他都不重要。“嗯,我知道你们都是真心待我,如今我也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血亲的关系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被抹灭掉,我即如此,你们也定是一样,你们为了爱我而到这个时空过些凄苦的日子,我也觉得这心里愧对你们。若是大家哪一天想要回去了,只要超过半数,我们便离开这里,回桑镜去,那里有你们所牵挂的亲人,他们也是我的亲人。我也舍不得你们心里明明是有着念,却顾及我不说出来。”泰姬轻吁口气,这个想法说出口来还真是不容易。
因为这又是另一个决心,如今她是真的知道这血水相浓的滋味了。“泰姬,你知道我们的心里只是希望你快乐,只要你高兴,我们怎样都行的。”若臣听到泰姬这话,竟然涌出了热泪。他记得走之前父亲说过若是有一天,泰姬诚心说让他们回桑镜,那么泰姬就是真正成熟长大了,他也就可以安心的同泰姬回桑镜去,到那时他们才真正的算是苦尽甘来,可以永远无悠的生活在一起了。
“若臣,你哭什么呀,就是赢了呗,也不至于高兴哭了。”泰姬手忙脚乱的给若臣擦眼泪,又找纸巾的,最后一急还是用衣服袖子擦的,突然回想起了桑镜的衣服,长袖子好方便。
“泰姬,我实话和你说,你带我们回这里也只是暂时的,早晚还得回桑镜去。”若臣觉得时机也够,便把这实话说给泰姬了。当时他的父亲兰青如何告知他们会全都平安到达,然后这里只是过站,终究还要回去等等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泰姬。
“那你一开始便知道我们回这里是暂时的,那其他的人呢?”泰姬想到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别人都不知道啊,我没有说。”若臣当然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不然大家这心里面总是想着是不是哪一天突然回去了,就是玩也玩得不尽兴。“那若臣,你告诉我,我们会在这里呆多久?”如果时间不久就要为妈妈和弟妹们多留点钱,让他们的日子不至于过得苦,能做好的尽量做。
泰姬这想法真是搞得跟遗体告别似的,整得这个气氛一下子就降下来就成严肃了。“泰姬,顺其自然吧,有些事不要强求,只要做好该做的。”若臣眨了眨眼,之前脸上的泪花都已经擦掉,这会更显得双眼明亮慧黠。
“若臣,没料到你这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大的事。”泰姬捏了一下若臣的粉嫩小脸,若臣竟然学着电视中那小姐娇羞的模样,拧过身,扭着走离泰姬身边两步。泰姬看后便是笑,若臣这人精,竟然如此可爱。
“泰姬,人生得一乐不易,我们更要珍惜。”若臣痴痴的望着泰姬,眼里是从未表露过的迷恋,若臣现在年少,若是过个三五年后,定会成为一个沉着稳重、气宇轩昂、狂傲不羁的翩翩公子。当然这心计也是随着年龄而长的,聪慧的头脑就更不用提了。泰姬这心里看着高兴,人生如她,还有何求,亲亲夫郎十余位,个个如友如师,还有什么好遗憾的。该放下的就放下,怨恨不会永远也不消失,不论是什么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泰姬突然觉得她应该感激,如果没有慕兮给了她生命,她也不会遇到这些位知己,更不可能千万里时光穿越,这一切,她其实应该感激。
“若臣,我知道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平静对待的,我们应该珍惜的是相处在一起的时光,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所谓的记恨上面。”泰姬恍然大悟,人生不过如此,何苦抓着一个心结不放,费心费力,身边的人要跟着担心,最终还不是徒劳,后悔的还是自己。
若臣开心的笑了,只此一刻,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靥。
若臣原本准备的台词都没有用到,泰姬自己便想清楚了,这正是好事一件,若臣心里的一块沉石落了底,心里默默说道:爹爹,您让孩子办的事孩儿办好了,妻主确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她与至尊已然和好,嘱托您的人也应该安心了。
世事论其由,累之。糊涂一些,反倒轻松。家人,即使再错,他要有心悔改便依旧是血浓于水的至亲。珍惜这份亲情,人还健在的时候要尽孝,妨日后悔及。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过了两春,现在正是:“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蝉娟。”
泰姬随着她的老公们带着孩子,四处游玩,人生好不惬意,说来也怪,这孩子依旧是那三个,再也没有喜讯而来。“妈妈,抱抱。”辛缘青最能懒皮,走不几步便要泰姬抱着,泰姬点了孩子的鼻尖一下,蹲下来与辛缘青平视,说:“缘青,你不能因为自己小,就总让妈妈抱着,正因为你年纪最小,你才应该多多锻炼,不然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哥哥们那么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