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对症下药的王式
对于骄傲的人,怎么去管治?让我们来看一下古人是怎么做的吧!
以前王智占有徐州时,曾经招募2000名勇敢强悍壮士,号称什么银刀军、雕旗军、门枪军、挟马军……日常以三百余人作为警卫,每月轮换一批。由于后来的节度使大多是儒臣,这些兵便逐渐骄横起来,稍不如意,一人起哄,其他人都跟着喧闹。新来的节度使无法控制,总是从后门逃走离任。
前节度使田牟上任时,和骄兵同坐共饮,有时还与他们牵手唱歌,犒劳赏赐的费用每天以万计。冬天、夏天、刮风、下雨,还要另加赏赐。即使这样还是常有人闹事,提出种种无理要求。
田牟死后,温璋接任,他诚心诚意地安抚他们,但骄兵始终心怀不满,赏赐给他们的酒宴,他们拒绝食用。一天早晨,骄兵们又聚众将温璋赶跑。
朝廷得知温璋没有过失,就调任温璋为那宁节度使,而任命王式为武宁节度使接替温璋原职。
所谓攻取者先取兵权,骄兵应以骄法治之。于是王式请求带兵前往上任,懿宗就下诏王式率原在浙东平叛的官军去徐州赴任。
那天,王式一直来到徐州城外的大彭馆,方有人前来迎接。王式接管政事第三天,犒赏自率士兵,让他们回到军营,穿上兵甲,拿起武器,将骄兵包围起来,杀个干净,被杀者数千人。对于躲藏起来的将士,则允许他们一个月内回来自首。王式杀了骄兵之后,一切才得以安定。
正所谓对症下药,对于前几个节度使没有办法解决的骄兵问题,王式经过系统地分析之后,采用了对症下药之术,终于顺利地将问题解决了。对于我们而言,也应如此。处理问题时,不要意气用事,要冷静下来分析问题之后再做出决定。不然,你也许会因为与成功失之交臂而追悔莫及。
第十二节认真求教的宋太祖
听说过“烛光斧影”的成语故事吗?其主人公之一:宋太祖是如何治国的呢?
自后周世宗死后,立其七岁之子柴宗训继成帝位,庙号恭帝。恭帝年幼,不得人心。归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殿前都点检赵匡胤,掌管兵权已经六年,多次随从后周世宗出征,屡立战功,深得士兵拥护、人们敬仰,于是被大臣将领拥作皇帝。后周结束,北宋开始。
赵匡胤即帝位后,尊母亲南阳郡夫人杜氏为皇太后。太祖在殿上对她叩拜,大臣们向她祝贺,她却闷闷不乐,身边人问她:“您的儿子做了皇帝,为何还不高兴?”
太后说:“我听说做皇帝很难,皇帝乃万乘之君,如果统治得好,这个位置当然尊贵,否则,亡国亡家还难保自身性命,我难道不该发愁?”
宋太祖听了,再次下拜说:“我愿恭敬地接受太后教诲。”
有一次,宋太祖虚心求教宰相赵普,问道:“自唐末以来数十年,改朝换代,战争不断,原因何在?使国家长治久安,又有何办法?”
赵普提出两项计策:
一、削藩。赵普说:“天下战乱,国衰民贫,究其原因,首先是藩镇权力过大的缘故。藩镇节度使握有重兵,就截留当地赋税以充军饷和私用。如今主要办法是要削弱藩镇权力,控制他们的钱粮,将他们的精兵收归中央,天下就自然安定。”
二、强军。赵普说:“皇上应该任命禁卫军统领石守信和王审琦担任其他官职。”
宋太祖说:“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叛变我,不必担心。”
赵普说:“他们两位统领禁卫军,虽有德但无才。我也不担心他们会背叛,但是深入考察这两个人,都缺乏统帅的才能,恐怕无力统驭他们的部下,官兵们万一起事的话,他们将无法控制。”
听了赵普所说,宋太祖才恍然大悟,即用赵普计谋,逐渐削弱他们的权力。原充作军费的金银布帛,都要送往京师。同时任命石守信为天平节度使,王审琦为忠正节度使,高怀德为归德节度使,张令铎为镇宁节度使,天下遂由大乱进入大治。
宋太祖是幸运的,因为他有一个有远见的母亲,同时他自己也能不耻下问,虚心向他人求知,听取建议,由此才能平定天下,成为一代帝王。对于我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要具有这样的精神。
第十三节重用人才的宋仁宗
小时候大家一定听过范仲淹刻苦学习的故事,他的确是一个良材。
自从范仲淹被贬黜后,士大夫等认为失去范仲淹这样的人才实为国家不幸,因而都为范仲淹鸣不平。参知政事李若谷向宋仁宗进言说:“近些年来风俗很坏,专门用朋党的帽子来诬陷贤良。君子和小人各以类聚,如今不论君子、小人一概视作朋党,加以打压,恐怕正直的大臣再也无法立足于朝堂了。”
仁宗也同意李若谷所言,于是知错而改,收回前诏,重新重用范仲淹。
仁宗重新提拔任用范仲淹、欧阳修、韩琦和富弼等人后,虚心征求他们的意见。每次召见,都要求他们拿出一个能使国家太平的治国方案来。
一天,范仲淹对人说:“现在皇上的确非常信任我,不过事情总得有个先后,况且要革除在长期安定环境中所积累的弊端,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办到。”
于是仁宗于天章合召见范仲淹等人,赐给他们座位和纸、笔,要求当场写出奏章。范仲淹上奏十条建议如下:限制凭关系侥幸升官途径;严明官员考核任免制度;改革科举制度,以求精选人才;严格选择各级长官;按等级重新分配职田;重视农业生产;整顿军备;减轻徭役;严格执行朝廷赦免令,以普施恩惠和维护信用;法令必须统一,各地不得自行其政。
宋仁宗当即全部采纳范仲淹的建议,且其中应该定为法令的,都以诏书形式统一颁布。
后来范仲淹和富弼等人又建议皇上说:“现在中央和地方官吏虽然很多,但是与陛下共同治理国家的,首推地方长官。近来朝廷在用人方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建树,这样下去农民起义是不可避免的。”
“臣认为解决这一问题的最好办法,便是选择好的地方长官。要想选择好的地方长官,请下诏中书、枢密二府合力精选各地转运使。转运使选好后,就委派他逐个选择知州。知州选好后,再委派知州逐个选择知县。”
“至于不称职者应即罢免,称职者则让其继续留任,不要频繁变更。政绩优越者,应加以提拔任用。这样就能够使吏员廉洁,政治清明。朝廷只要抓住这件大事,就可以振兴了。”
仁宗采纳了这一意见,任命了一批转运按察使。新任命的淮南都转运按察使王素入朝辞行,仁宗说:“你现在就去谏院,若有还没有讲的事,可以充分讲出来。”
范仲淹等人打算重振好学之风,根据实际表现选拔人才,几次建议兴办学校。于是仁宗下诏让近侍大臣商议。宋祁、王拱辰、张方平、欧阳修联名上奏说:“教育不依靠学校,选士不依靠乡里父老推荐,就不能名实相符。有关部门用声律、章句限制考生,学子只知死记硬背,这样就不能充分发挥人的才能。臣根据众人意见,选择一个适合现在的方法,就是让士人都在原籍上学,然后由州县官吏考察他们的一贯表现,这样学子自然就会注重修养和学业。”
仁宗马上下诏命令州县兴办学校,本道行政长官从所属官员中选拔任教教师。从官员中选拔不够,便从乡里选拔学识渊博而又有道德修养、几年之内无过失者,上报朝廷,正式授予官职。
于是仁宗向左右辅臣说:“自古以来,小人大多结成朋党,那么正人君子是否也有结党的?”
范仲淹回答:“臣下在防边时,看见勇敢善战者自动聚合在一起,胆小怯战者也自动聚合在一起。在朝廷中邪恶之人和忠良之士也会各自聚合成群或组合成‘党’,这就全靠皇上留心观察。”
后来欧阳修写《朋党论》一文上呈给仁宗,大意是说:“臣下以为邪恶小人无真正的同党,只有正人君子才有同党。因为前者所爱好的是名利爵禄,所贪恋的是金钱财物。当他们有共同利益时,就互相举荐,结为同党,待有利可图,就争先恐后地抢夺;当无利可图时,则互相疏远,甚至还翻脸互相伤害。后者则不是如此。他们所坚守的是信义道德,所奉行的是忠实诚信,所珍惜的是名誉气节。用这些品质来修养身心,则是志同道合,互相帮助;用这些品质来为国家服务,则是齐心协力,始终如一。这才是正人君子所结成的‘朋党’。作为君主者只要斥退奸恶之徒和以利相结的‘假朋党’,重用正人君子的‘真朋党’,天下就可以得到大治。”
于是制造朋党流言蜚语的那些人专门挑剔欧阳修的言行,通过内侍蓝元震向皇上上书说:“过去蔡襄称范仲淹、欧阳修、尹洙、余靖为四贤人,四人得势后,立即引荐蔡襄为知谏院的同事。他们将国家的爵位俸禄作为私人的恩典,用来相互勾结成朋党,彼此先后举荐提拔。不出两三年,他们的党羽便会掌握各重要部门,迷惑朝廷,祸害国家,但他们权高位重,谁又敢说他们一句不是。”
幸好仁宗英明,没有相信蓝元震的话。
范仲淹和欧阳修都是幸运的,因为他们遇到了像宋仁宗这样的明君。
第十四节虚心纳谏的齐襄王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田单将貂勃举荐给齐襄王。
襄王有九个宠臣想害田单,就向襄王说:“燕国进攻我们时,楚王曾率军万余支持我们,现在国家已转危为安,何不派使向楚王道谢?”
“派谁去合适?”
九人异口同声:“貂勃最合适。”
貂勃于是受命,楚王对他盛情款待,几个月不让他回齐。
九个宠臣又向襄王进谗言说:“能被楚国挽留的人,必有权势可依。现今,田单与大王之间,并无君臣之分。田单定有不良企图!”
一天,襄王召见田单,田单已得知九个宠臣对他的谗毁,就脱帽、赤脚、裸露上体进王宫,向后退着跪拜,说自己有罪。这样一连五天,齐襄王满意了,就说:“你没有罪,不过是你尽臣礼,我摆国威罢了。”
不久,貂勃返回,襄王设宴款待,酒酣,襄王说:“把田单叫来!”
貂勃离席跪拜说:“大王!您和上古的周文王比怎么样?”
“比不过。”
“那您可比得上齐桓公?”
“也比不过。”
貂勃说:“周文王得了姜子牙,尊他为太公;齐桓公得了管仲,尊他为仲父。如今大王得到田单,却直呼其名‘单’?况且对齐国的丰功伟绩,谁能超过安平君?燕国攻齐时,您逃到山中避难,安平君却斩了燕军统帅,光复齐国。那时他如果抛弃您而自立为王,天下谁也不能阻止。然而他为国家社稷考虑,到山中迎接大王和王后,您才能返回国都,君临百姓。如今国家安定,人民安居,您却直呼其‘单’。大王应该杀了那九个奸佞之臣,以此谢安平君,不然,我们的国家将再度发生危难!”
齐襄王于是杀了那九个宠臣,并将掖邑万户人家加封给安平君。
齐襄王虽然起初偏听谗言,不明是非,但后来能够虚心听取貂勃的逆耳之言,改正错误,实在难得,不愧为贤君。可见,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为君者应广开言路,虚心听取百家之言,特别是要能听取逆耳之言,言不逆耳不为忠,言不逆耳不利行。能纳言者,能纳天下。
第十五节不听忠言的窦太后
《传》中说:“生来就富有者骄傲,生来就尊贵者傲慢。”窦太后生就一身富贵,刚愎自用,毫无自知之明,不听忠言,最终祸及家族。
章帝驾崩,时年三十一岁,太子即位,年仅十岁,庙号和帝。章帝窦皇后尊为太后,临朝代帝执政。
窦宪在宫中主管机密,出宫宣读太后旨令:弟弟窦笃为—虎贲中郎将;窦景、窦环同为中常侍。兄弟四人皆位于权力中枢。
窦宪门客崔驷告诫窦宪说:“如今您正受尊宠,文武百官都注视着您的行为,您应日夜小心,以保荣耀!”
窦宪并没有听从崔驷的忠告,仍旧任性而为。窦宪性情倔强急躁,睚眦之怨,必图报复。永平年间,谒者韩纡受命考察窦宪父亲宾勋案件。窦宪怀恨在心,令门客杀了韩纡之子,拿头去祭父坟。
章帝死时,齐殇王之子都乡侯刘畅来参加葬礼,太后多次召见。窦宪害怕刘畅瓜分自己的权力,派门客刺杀刘畅,却嫁祸于刘畅弟弟利侯刘刚,令治书御史与青州刺史共同审问刘刚等人。尚书韩棱却认为:杀死刘畅的罪犯就在京师之中,不应舍近求远,否则会被奸贼耻笑。
太后发怒,严厉斥责韩棱。韩棱依旧坚持己见。
何敞对宋由说:“刘畅是宗室股肱之臣,竟被杀害。执法官吏,盲目收捕,不能确定凶手。司徒、司空二府执事认为,三公不管盗贼之事,公然放纵,荒唐之至。所以我请求单独奏报调查此案。”
宋由答应代何敞将奏报专呈皇上。司徒、司空闻讯,都派出主管官吏随同前往,因而获得全部事实。
窦太后得知实情大怒,下令将窦宪禁闭于宫内。窦宪害怕被杀,即主动要求率兵攻打匈奴,以立功赎罪。
窦宪出讨匈奴,三公九卿都上书谏阻:“匈奴没有侵犯,无故远征,徒费资财。窦宪此行只为求名,不是为国。”
奏书接连呈上,太后都不予理睬。众臣害怕,不再上书。
袁安、任隗坚持正义,上书十余次。众人都为他们担忧。
侍御史鲁恭说:“国家刚遭大丧,百姓伤心。如今匈奴已被鲜卑打败,现在才刚开始征军,兵力军备都不足。陛下怎能为了一人要赎罪,就伤害万人性命?”
太后又下令为窦宪弟弟窦笃和窦景修建宅邸,劳苦役使百姓。
侍御史上书:“如今匈奴并无非礼之罪,又正当盛春农耕之时,却要大兴兵役,致使人民心怀不满。现在又要大兴土木。窦笃和窦景是近亲贵臣,应为百姓表率,如今百姓愁苦,国库空虚,还为他二人兴建宅第,这不是垂示美德的做法。”
上书呈奏太后,太后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