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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把握时机勇于创新(2)

第七节城府颇深的司马懿

对付敌人,有时并不是只有武力才能解决问题。

魏帝曹芳时期,将军曹爽结党营私,独揽朝中大权,屡次更改国家制度;骄奢无度,家中充满珍奇玩物,私纳先帝宫女为歌女,私造奢华的地下室;擅自将皇太后迁居永宁宫;嫉恨与他同辅朝政的太傅司马懿,总想将他除掉。

曹爽弟曹羲对曹爽所做所为深为忧虑,多次涕泪俱下苦苦相劝,曹爽不听。

一天,曹爽亲信河南郡尹李胜出任荆州刺史,到太傅司马懿家辞行。司马懿为求自保,遂装作病重之态,由两个婢女搀扶接见李胜。穿衣时,衣服掉落在地;指着自己的嘴说要吃,婢女端来稀粥,司马懿不接碗而仰口趋食,稀粥流满自己衣胸。

李胜说:“人们都说您英姿焕发,哪想到您的身体竟是这样差劲。”

司马懿装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年老卧病不起,已朝不保夕,您去做并州刺史,并州离胡人较近,请多加戒备!我老了,恐怕我们此后再也不能相见。我现将儿子师、昭兄弟二人托付绐您,请予关照!”

李胜答道:“是回原籍荆州!不是并州。”

司马懿又故意语无伦次地说:“您是去并州?”

李胜再次回答说:“是荆州!”

司马懿说:“可惜我年老糊涂,未能领会您的意思。如今您回原籍任职,正好建立功勋!”

李胜退还,前去告诉曹爽说:“司马公已奄奄一息,不足为虑。”不久,又对曹爽哭诉着说:“太傅病入膏肓,太令人伤悲!”

从此,曹爽等人就不再戒备司马懿。

司马懿则趁机暗中与儿子护中司马师和散骑常侍司马昭谋划杀曹爽。

公元249年新年,魏帝曹芳拜谒魏明帝陵墓,大将军曹爽同兄弟中领军曹羲、武卫将军曹训、散骑常侍曹彦随行。

乘此良机,司马懿占据洛阳,并以皇太后名义发布命令,关闭所有城门,派兵占据武器库;派人带兵出城屯守洛水浮桥;传唤司徒高柔代理大将军职务,占据曹爽军营;太仆王观任中领军,占据曹羲军营。随后司马懿向皇帝上奏曹爽的罪状说:“当年臣从辽东回来,先帝诏令陛下、秦王以及臣等于御床之前,握着臣手,对他身后之事甚感忧虑。臣曾说:‘太祖和高祖都曾将后事嘱托于臣,此乃陛下亲眼所见。万一有违陛下意愿之事发生,臣当竭尽全力执行诏命。’如今大将军曹爽违背先王遗诏,败坏国家法纪;生活上超越名份,如同皇帝;政治上专断独行,扰乱军队,把持禁卫军,其亲党势力盘根错节,日益放纵。”

“此外,他又任命宦官张当为都监,侦察陛下行动,离间陛下与太后,伤害陛下骨肉亲情,使得天下不安,人人自危。陛下虽处显位,却犹如寄人篱下,岂能长治久安?”

“凡此等等,均非先帝沼令之本意。臣虽年老体迈,却不敢忘怀先帝的遗命。太尉蒋济等人均认为曹爽怀有叛逆之心,其兄弟不宜再统领禁军,并已上奏永宁宫皇太后,太后命令臣按奏章执行。臣于是命令主管官员和黄门令:‘罢免曹爽、曹羲和曹训等人的行政职务和兵权。此三人,以侯爵身份返回府第,不得逗留,否则,以军法处置。’”

曹爽听了司马懿的奏章,而且城内信息又已切断,十分窘迫,不知如何是好。即将皇帝留宿于伊水南岸,砍伐树木构筑防御设施,召集屯田兵数千人编为队伍。

占据洛阳的司马懿则派遣侍中许允与尚书陈泰劝说曹爽尽早服罪,又派遣所亲信的殿中校尉尹大目对曹爽说,仅仅免去官职而已,劝他不要害怕。

可此时,曹爽同乡、朝中九卿之一的桓范却从洛阳城中偷跑出城。司马懿对蒋济说:“智囊(指桓范)已偷跑出城,可能为曹爽出谋划策。”

蒋济说:“劣马尚且留恋棚厩草料。曹爽不会采纳他的意见。”

桓范见到曹爽后,劝说曹爽兄弟拥天子去许昌,调集四方军队以增强自己的实力。但是曹爽却犹豫不决。

桓范说:“此事已十分明显,您为何还如此犹豫不决?像您们这样的高门大族,欲求自保,自愿成为平民百姓,他人会成全你们吗?匹夫劫持一个普通人质,尚且希望保全性命。现今您们跟随天子后面,发号令于天下,谁敢不从?”

大家默不作声。

桓范又说:“让我分析一下你们目前的有利形势:你们其他的军队,近在伊阙之南;洛阳典农中郎将府衙近在城外,调动方便;此去许昌不过两天路程,许昌武库兵械足以装备士兵;惟有军粮问题使人担忧,但大司农官印就在我身上。现今形势于你们如此有利,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曹氏兄弟仍默不作声。

最后曹爽将刀扔于地上说:“纵然免官,我仍不失为三昌家翁。”

桓范哭着说:“英才盖世的曹真,竟会生下你们这样一群愚笨子孙!”

曹爽拿定主意后,即请皇帝下诏免去其官职,侍奉皇帝回到宫中,然后曹氏兄弟返家。

司马懿闻听消息后,立即派兵包围曹爽兄弟府宅,并于宅院四角架起高楼,监视曹府行动。

一天,监视人员报告:“宦官张当暗地里选美女送给曹爽,其中可能有诈。”

于是逮捕张当审问,供词称:“曹爽与尚书何晏、邓扬、丁谧、司隶校尉毕轨、荆州刺史李胜等人,阴谋叛乱造反。”

于是司马懿将曹爽、曹羲、曹训、何晏、邓扬、丁谧、毕轨、李胜、桓范和张当等人逮捕入狱,以大逆不道之罪,诛灭三族。

司马懿向来以计谋取胜,当然了,空城计是后话。如果他不装弱,很可能就被曹氏兄弟暗算了。只要保存实力、把握时机,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做大事切忌毛躁,性情是很重要的。沉不住气,就会错失很多机会,无法挽回。

第八节良计退兵的郭子仪

有时候,个人威严在战争中也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回纥、吐蕃合兵围攻泾阳时,唐代宗大将郭子仪命令诸将严加防备,但是却不准出战。回纥与吐蕃虽然合兵来犯,却因争做首领,不相和睦,所以就分开军营驻防。郭子仪得知此情况,派牙将李光瓒前往回纥军营劝说,想联合回纥同攻吐蕃。回纥不相信其所言,说:“郭公真在此地?如果他真在此地,能否让我们见见他?”

李光瓒回营禀报,郭子仪说:“现今我们寡不敌众,难以武力取胜。过去我与回纥关系甚好,不如让我亲往劝说,或许可以不战而胜。”

诸将请求挑选五百铁骑同郭子仪前往,郭子仪说:“如此做反而于我不利。”其子郭曦劝道:“他们是虎狼一般的人,父亲乃朝廷元帅,为何要单身一人去做他们的诱饵?”

郭子仪说:“如果今日两军开战,不但我们父子会身死战场,还会危及到国家安危。我一人前去,以至诚态度与他们交涉,如能侥幸使他们听从,那是国家之福;若不成功,也只是我一人死,而不会连累到其他人。”

于是,郭子仪同几名骑兵出城,向回纥营地走去,并先派人向回纥人传话说:“郭公来了!”回纥人听后大惊。郭子仪脱去甲胄,扔掉长枪,来到回纥阵前。回纥各酋长一见到郭子仪,全都下马跪拜。郭子仪亦下马握住回纥大帅合胡禄、都督药葛罗的手说:“你们回纥曾对大唐有过大功,但大唐对你们的酬报也不算薄,为何竟背弃前约深入我国内地,侵犯威逼我国?现在我一人前来,任凭你们处置,只是我的战士必定会拼死与你们作战,来为我报仇。”

药葛罗说:“仆固怀恩欺骗我们,说大唐天子已经去世,令公您也已捐躯。中原无主,我因此才敢前来。如今知道天子仍在长安,令公您仍效命大唐,怀恩又已应天意而死(怀恩已于半途病死),我等怎敢与令公交战?”

郭子仪又进一步说服道:“吐蕃不行道义,乘我国有难,不顾舅甥亲戚关系(松赞干布娶文成公主),吞食兼并我边地,焚烧扫荡我京城外围。他们所掠夺的财富无以数计,马牛等杂畜,排列数百里,布满田野。如今你们可以去讨伐他,既协助了大唐,又获得了财富。”

药葛罗说:“我被仆固怀恩引入歧途,辜负令公太多,现在应该为令公效力,击败吐蕃以谢罪。”

随即郭子仪令人取酒与回纥酋长共饮。郭子仪举酒发誓说:“大唐天子万岁!回纥可汗万岁!两国将相万岁!有背弃盟约者,家族灭绝!”

药葛罗也发誓说:“与令公的誓言相同!”

于是诸酋长大喜道:“昔日曾问巫师此行吉凶,巫师说此次出征非常安稳,不会与大唐军队作战,与一位大人相见后即可返回,现在果然应验了。”

郭子仪赠送回纥三千匹丝织品,与回纥订立盟约后返回。吐蕃得知,大骇,随即带领军队连夜逃走。

回纥派遣六位酋长去长安拜见代宗,以示友好。药葛罗则亲率士兵追击吐蕃,郭子仪派白元光率领精锐骑兵与他们一道行动,于灵台西部平原交战,大破吐蕃,斩杀万余人,追回被掠走的士人和妇女四千余人。

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郭子仪懂得如何利用有效时机,即:利用人脉来处理问题,甚至在作战的时候也能临危不惧,从容自如,这是很难做到的。做大事者,要的就是这种即使在危险时也能从容不迫的镇定,也能想到最好的办法来解决问题缓解局势。

第九节后发制人的刘悟

当危险摆在前面,你是选择听天由命,还是选择想办法来反抗?

唐宪宗时,郸州刺史李师道抗拒朝廷命令。判官高沐和同僚郭旷、李公度屡次劝他归顺朝廷。判官李文会、孔目官(掌管图书、句稽文牍之官)林英一向是李师道的亲信,则力劝李师道独立称雄,还痛哭流涕地对李师道说:“我们尽心尽力地为您效劳,反而被高沐等人所怨恨,您为何不珍惜所据十二州的土地,却要用它作为高沐等人窃取功名的资本?”

李师道因此而疏远高沐等人。

为了进一步铲除高沐等人,林英命令进奏的吏员密告李师道说:“高沐暗中联系朝廷。”李文会还在一旁加以附和,故意谗谤高沐。李师道误信谗言,杀高沐,并囚禁郭旷。凡是军中劝说李师道归顺朝廷的人,都被李文会指控为高沐同党而被囚禁。

待淮西之乱平定后,李师道十分紧张不安,不知如何是好。李公度和牙将李英昙乘机再次劝说李师道,让他将儿子送往京师作人质以安定朝廷,解除朝廷疑虑,并献地以求朝廷宽恕。李师道听从这一建议,派人送去奏表,请求送长子到长安侍奉皇上,并献出沂、密、海三州。

宪宗同意,派左常侍李逊到郓州宣慰。

由于李师道昏聩无能,军府大事只和妻子魏氏、家奴胡惟堪、杨自温、家婢蒲氏、袁氏和孔目王再升商议,大将和幕僚都无法参与。魏氏不愿她的儿子入朝为人质,即联合袁氏、蒲氏对李师道说:“自先人李正己以来,就已据有这十二州,为何今日要无故割去献给朝廷?如今我们境内共有军队十万,如果不将沂、密、海三州献出,最多不过是打一仗,实在打不赢,再将三州献出仍不算晚。”

李师道觉得有理,深表懊悔,于是上表说军队不同意纳质献地。

宪宗大怒,下令讨伐李师道,并公布李师道的种种不法罪状。

李师道知道后,即修治郸州城壕,整修防守工事,令都知兵马使刘悟带领万余军队进驻阳谷抵御官军。

刘悟以宽惠为本,对士兵不甚约束,军中称其为“刘父”。待官军田弘率部队渡过黄河,刘悟军竟毫无防备,几次交战均告失败。

有人对李师道说:“刘悟不强调军纪,只是一味收买军心,恐有他图,应及早除掉。”

对此谗言李师道深信不疑,便假借召刘悟商议事情,企图将其杀掉。有人劝阻说:“如今官军四面合击,那个刘悟又无明显的反叛迹象,就因为有人说一句怀疑他的话而将其杀掉,这岂不是自己离散亲信!”

李师道听了,亦觉有理,遂留下刘悟住了十天,即让其回营,并送给许多金帛以作安抚。

回去后,刘悟得知李师道企图杀害他,又惊又怒,回去后就进行各项防备。

由于刘悟领兵在外,李师道即委任刘悟子刘从谏为门下别奏。刘从谏与李师道诸奴交往甚密,故对李师道的阴谋了如指掌,写信密告其父。

有人劝李师道:“刘悟终究是心病,不如及早除掉他。”

这次,李师道终于决心除掉刘悟,就暗中派两名使者给行营兵马副使张暹送去文书,令其将刘悟斩首,由其暂时主管军营。当时刘悟正在高丘上搭营帐,离行营尚有二、三里之遥。张暹一向与刘悟关系融洽,看过使者送来的文书后,假装与使者计议说:“刘悟从李师道那里回来后,很有防范,不能匆忙行事,先让我去告诉他:‘李师道派来使者慰问将士,并有赏赐物品,请赶快返回行营,一同接受使者带来的赏赐。’这样,他不会怀疑,利于采取措施。”

使者同意这一安排。张暹揣好文书跑到刘悟处,支开旁人,把文书交给刘悟,刘悟看过文书,当即暗中派人先将两位使者杀掉。

天色将黑,刘悟回到行营,加强警戒自卫,并召来将领,以严峻的神态对大家说:“我与诸位不顾身家性命拼死抵御官军,没有丝毫对不起李师道之处,可他今天却听信谗言要来杀我。我死了之后,下一个就是你们。况且天子所要讨伐的只是李师道一人,目前军事又一天天恶化,我们为何还要跟随他一起受满门抄斩之罪?我想同大家一起打点行装回郸州去,奉行天子诏命。这样,不但可以避免满门抄斩之祸,富贵也有指望。诸位意下如何?”

兵马使赵重辣站在大家前头,停了很长一阵子才说:“事情真能成功吗?”

刘悟骂道:“你去与李师道合谋吧!”将其斩杀。

接着他又一个一个地询问其他人的意见,凡迟疑不语者,全部斩杀;一向为大家所厌恶的将领,也一并杀掉,以除去后患,共计被杀者三十余人。其余的人都吓得直打哆嗦,异口同声说:“全听刘都头号令,愿尽死命!”

刘悟随即命令将士说:“进郸州后,每人赏钱一百缗,但不得抢夺军库财物。李师道节度使及其逆党家族的钱财任凭你们掠夺,有仇的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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