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她可知道无涯的功夫不是盖的,于是回头真诚道:“谢谢嗷~”然后看着无泽挑衅地翻了个白眼儿。
我就是偷听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无泽一口气堵在心里,憋的他想杀人有木有?没想到少主已将这个死丫头纵容道这种地步,要不要告诉辛伯呢。
无涯抱拳道:“少主若无事,属下告退。”
宋月末点点头,然后对他使了个眼色。无涯揪起无泽的衣领,硬生生把他拖出窗外。
“哇哦~我还以为无涯只对我这个小孩子这样呢,原来他对谁都这样啊。”
宋月末拉她坐下,“无泽那小子你不必理他,他就嘴上厉害。”
宋卿耸了下肩,“没关系,我对他不感兴趣。”宋卿好歹活了二十多年,无泽眼底的敌意她看得一清二楚。对于一个骨子里不喜欢她的人她选择无视。
实际上宋月末很想她和无泽无涯好好相处,但他也知道眼前这丫头主意大得很,实难改变她的主意。
罢了,以后,慢慢来吧。
宋卿托着下巴,眨巴眨巴大眼睛,“月宝贝儿,有没有想姐姐啊~”
“我还以为你要问我谁是潇潇呢。”
宋卿直接趴在案几上,手指抠着案上的纹路,“哎~好吧,你说对了,我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因为头一次看到你动怒的样子。有点纳闷是什么样的女孩有这样的能量。”
“你想知道我就全告诉你。”
宋卿抬头:“别别,有个伟人曾说过‘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反正我就知道,你做什么都是我弟弟就行了。”她这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再掺和人家的国仇家恨估计会脑供氧不足而死。
“也好,等你忍不住的时候再告诉你也不迟。”宋月末说话时嘴角上扬,想不掺和我的事已经晚了,你逃不掉的。
宋卿笑着摸摸他的头,“真乖~”
宋月末别扭地站起身来,“走吧。”
“走去哪?”
“自然是练功了,你这五天定是偷懒了,当然要补回来了。”
“额……”和宋月末这位老师的认真程度相比,宋卿想起以前上课时的她那糊弄劲儿这个汗颜啊。
宋卿心里带着点点内疚,慢慢站起来。她站在宋月末身边,突然斜眼瞅着他,抬手道:“等等,你有点不对劲儿啊。”
宋月末伸手点点她,“别想找借口偷懒,在我这不好使。”
宋卿煞有介事地围着他转了两圈,“你没觉得你长高了吗。你五个月前还差我半个头,现在怎么比我反而高出半个头?”
宋月末面无表情说了句:“我是男孩。”还不是不想让你一直当成小弟弟,才费劲巴拉的解禁自己的经脉。
“不对,不对,你姐我可是理科生。你这个年纪不是男孩发育的黄金时段,你怎么就跟打了激素似的……”
宋月末没有再给她胡说八道的机会,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提气而起,两人一起飞出窗子。
宋卿还有一肚子话要说,最后只能变成一个亘古不变的‘啊’字。,
“无涯,你抓我出来干什么!”无泽愤愤挣脱开无涯铁钳般的手。
无涯要比无泽高上一个头,他冷然低头道:“你在那聒噪,少主不喜。”
“不是,你是不是分不清里外人。咱们可是和潇潇一起长大的,你就不担心少主被那丫头迷了心智,抛弃潇潇吗?啊?”
无涯没有情绪波动的眼神多了一丝讽刺,刺的无泽心尖一抽。
“奉劝一句,你我的主子是少主,只有少主。”说罢黑色的身影消失在竹林。
无涯是最不待见人见人爱的潇潇小姐的。虽说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多少都该有些情份,可他几年来跟潇潇说过的话都是按字数算的。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后来他排除了性格原因,得出一个结论:他就是看不上潇潇。
无泽愣在原地,半天说了句:“你这个冰块知道什么,我这是为少主好!”
洛音阁。
宋卿脱光光趴在软绵绵的榻上,绿萝拿热毛巾给她青青紫紫的背热敷,“小姐啊,你怎么又被人劫走了,而且又是这样惨兮兮的回来。”
“丝……你以为习武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不吃点苦头就能成为武林高手?”
绿萝心疼地道:“月末少爷真是的,平时小姐吃多了胀气都担心的不得了。现在怎么忍心这么折腾你。”
宋卿扯开嘴角笑了笑,那小子的行为是蛮扭曲的,一般人还真理解不了。
“你去把窗子打开,这几天怎么这么闷呢。”气压好低,胸闷气短。
绿萝把薄衾被盖在宋卿身上,这才转身去开开窗户。
绿萝折回身道:“这天不是好天,不知道憋着多大一场雨呢。”
宋卿不习惯裸睡,自己穿上柔软的蚕丝现代睡衣,“胡说,秋天都快过了,能有多大的雨。”
绿萝一边放帘幔,一边道:“不是啊,你看这都闷了几天,天降异象,绝非好事。”
天降异象?宋卿的心忽然一突,飞快起身从枕头下掏出自制笔记本。这笔记本是宋卿拼命回忆原书的情节列的大事件表。
启凌十二年,秋末,细雨连绵了一个月之久,女主因预先知道将要发生的一切,赚了一大笔银钱。也正是因为这笔钱奠定了女主驰骋商场的基础和真正受到迟御寒另眼相看的待遇。反之钱千月的胭脂、绸缎、粮食等铺子赔了个精光,虽说钱千月并不会放在眼里,但钱家终究是伤了元气。
绿萝见她又开启放空状态,探头进帐幔里,“小姐,别愣神儿了,睡觉好不好?”
宋卿回神儿之际,直接把绿萝拽到床上,像色狼一样压着绿萝胖胖的身体。
胖妞儿露出个‘惊恐’的表情,“不要啊,救命啊……”
宋卿色咪咪的笑着趴在绿萝耳边叽咕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