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黑衣人根本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直接就刺了上来,让林溪躲无可躲,全力避开了几剑,林溪心道幸亏自己以前有过舞蹈功底,这身子才能柔软的绕开这些锋利的剑,否则身子非有几个大窟窿不可。
被林溪下腰翻腾连续躲过了几剑,黑衣人的眼神更加的嗜血了。
慢慢的,攻击愈加凌厉了。
林溪眉头紧蹙,嘴唇紧抿,凌厉的攻击让她愈来愈力不从心了,难道她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
林溪一个下腰又躲过一剑,翻身跃起时眼睁睁的看着一剑朝她脑门刺来,她瞪大眼睛往后退,但是后面也有人持剑冲上来,前后夹击的她这下避无可避,只好反射性的死死的闭上了眼睛,连遗言都不知道怎么想。
不过刹那,她就突然发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身子摇晃起来,紧接着几声哀嚎声相继传来——林溪好奇的睁开眼睛,便见得徐昭言精致的下弧线,正含笑的看着她。
林溪脸色有点发红。
“他们已经死了,我们去看其他人罢。”徐昭言放开林溪,径直的往前走了去。
林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吸了口气,脸上红晕退散。然后对着这横七竖八的几个人做了个鬼脸,急忙追了上去。
“他可能活不了了。”徐昭言在林溪进来时淡淡的撇下了这句。
林溪则是一惊,快步跑到千百贺身边:“他——他——怎么会——”看着千百贺苍白得如鬼魅的脸,浑身浴血的身子,林溪眼眶开始发红。
兰凤依难道真是这么不幸?不管兰府,还是聊城,都曾被她闹得天翻地覆,她最亲的父亲,如今好不容易结识的千哥哥,都遭到了杀身之祸——
看着林溪豆大的眼泪慢慢渗了出来,徐昭言笑着拍了下她的肩膀,摇了摇头道,:“我还没说完,辛亏我们发现及时,我已经将他腹部的伤口包裹了,暂时止住了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听得徐昭言说千百贺腹部的伤口,林溪赶紧反映过来瞧了瞧,只见现下一裹了一层绸缎布料,再看了下徐昭言的衣袖,就明白了。
“我想与千哥哥单独待会儿,公子能否先出去一下?”林溪睫毛闪动,低着头道。
“这——”徐昭言犹豫了会儿,但心道她肯定有话想给他说,自己一个外人着实不方便听,便点了点头,“好,不过你动作要快,毕竟能救治的时间不多了。”
林溪没有回话。待得徐昭言一出,林溪便从迅速的解开千百贺身上的布料,只是一解开,那血便止不住的冒出来,林溪一边用手摁住,一边却在心窝里掏啊掏,拿出来的正是那个将她手治好的石片,将其敷在千百贺伤口上。
那石片却是奇怪,血一附在其之上,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竟直接结成血痂,随后脱离,而那伤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愈合着——一切快速而完整,看得林溪惊喜极了。
随着伤口愈合,林溪便将石片用徐昭言撕下的布料擦了擦,然后揣进怀里。动手将千百贺和徐昭言的衣料恢复如初。
“咳咳,贤弟,这是——”这期间,千百贺醒了过来,其脸毫无血色,一副大病初愈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