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五门却“哈哈”一笑,随后目光狰狞的盯着青锦,道:“我杜五门这地头蛇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量你一小白脸,如何奈得了我?今日我偏偏与你们杠上了,这叫花子我要,你们我也要!”说道后面一句话时,还用力的在青锦的衣衫上点了点。
青锦脸色又冰冷了几许,一把推开他的手,直接攻了上去。
不过却没有用其长凌剑,只用手肘和手臂,向杜五门的背上、脸上锤砸而去,连林溪都能听到杜五门那“啪”“啪”的骨折声。
“啊啊,疼,饶命啊,大爷,啊——”
那杜五门哀嚎起来,青锦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直接一脚踢到期腿弯处,让杜五门双腿一软,直直的跪倒在这个酒楼面前。
“与这个孩子及小溪道歉。”青锦双手环抱,冷冷的站在其身后。
杜五门这时却连忙道:“哎呀,这两位公子,是我杜五门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二位,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还边说边磕起头来,眼泪刷刷的流。
旁边的人在青锦动手的时候就沉默了过去,这时不知谁欢呼了一声:“打得好,打得好——”,然后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好噢,好噢——”
“这地头蛇总算有人教训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这人老是道这自己在青城有皇亲国戚,我到要看看有什么皇亲国戚来救他。”
“就是,就是,我们以后也不必怕他了。”
“本就是这人撞上了这孩子,却硬要颠倒黑白,真是该送去官府治治。”
……
林溪倒是冷笑,如若没有人出头,为弱势者伸张正义,这些话如何能得来。只是在乘口舌之快罢了,下次见这场景,怕是又是先前那一番态度了。
“这些银两给你,你不许再为难这孩子。”林溪将身上的一些碎银子递了过去。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杜五门拿了银子,抬头对着林溪咬牙切齿道:“这笔账,我杜五门不报,誓不为人。”然后一身怒气的一瘸一拐的走了。
旁边的人则是大笑:“羞辱得好,好!”
林溪也无奈,不是她小气只给他这么点银两,实在是她身上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在马背上呢
“几位客官,你们如此打斗已经把本店的客人赶走了七七八八了。堵在门口,也没有人愿意来我这酒楼吃,让我们这开店做小买卖的好生为难啊。”一位酒楼的账房先生走了出来,对着两人道。
“实在抱歉得紧,我们路见不平,便想相助,倒是考虑少了。我们在这儿给您赔不是了。”
青锦则话不多说,从身上掏出一锭白银,扔到了那人身上:“够吗?”
那账房先生睁大眼睛瞧了瞧这天上掉的馅饼,咽了个口水后,就赶紧手忙脚乱的收下了:“哪里话,哪里话,公子帮我们青城教训这地头蛇,我们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呢——不过公子执意想弥补,我也只好收下了,嘿嘿。”
那账房先生冲着林溪和青锦猥琐的笑了笑,继续道:“两位客官请一定要赏脸,今儿这顿饭,我醉香居请了!”
林溪现下正饿,有人请饭自然是不能再好的:“那就麻烦先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就,两位里面请?”这账房先生做了个请的姿势,盼望着将这两位财神爷请入酒楼,林溪和什锦交换了下眼神,便对其点了点头,那人眉开眼笑,随后大声的叫道,“小二,快把我们醉香居最好吃的给两位客官端上来!”
从那里面远远的传来了小二的声音:“好勒”。
像又想起了什么,林溪赶紧制止道:“慢着——”
“客官?”
“还有一人。”林溪指了指这地上坐着的叫花子。
那账房先生皱着眉头,像是难办:“客官,这——”
“唔——既然我们救下他,便送佛送到西罢。看他模样,像是几日没吃饭了,先生好心,便一并请了罢。”
“自然,自然。”那账房先生尴尬的笑了笑,心道我好心请你,却多加要求,真是不知好歹,但又碍于青锦的武功,还是赔笑道,“这位小哥,你也来?”
那叫花子怯弱的看了看林溪,怕是有些害怕。林溪鼓励的道:“去罢。”听得林溪鼓励,那孩子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走了进去。只是那账房先生的脸便冷了下来,但也不好发作,只是假意的邀请道:“请进、请进。”
“这人有功力,但还不及我。见其模样,对我们应没有恶意。”青锦双手环抱,淡然的看着那小孩的身影。
“额——”林溪见青锦如此说道沉默了一会儿。
“嗯,我也见其对我们没有恶意,所以才请他一同罢。但是,这人却是对方才那杜五门动了杀机。”林溪撑着下颚淡淡的道,说道“杀机”,青锦停下脚步惊异的回过了头,“当杜五门对其拳打脚踢,没有人相助之时,那人眉头微皱,目光炯炯,手握成拳又松开,我虽不懂甚么招数,但一些穴位却是耳濡目染习得,按那孩子手的姿势,便可推他的目标就是杜五门的死穴,自然那孩子当时是想置杜五门于死地了。”
青锦听完大惊,她从没想过林溪的心思竟也缜密如斯,观察事物也细致如斯,又想起之前换剑一事,第一次觉得,这个朋友,还是值得一交。
“那你为何当时要惹上这桩麻烦?让其灭了那地头蛇不好么?”
林溪反唇笑道:“置于小溪为何做这个选择,公子还是不必过问的好。”
青锦则是一愣,忽想起这是那日林溪问她为何会选择服侍昭言,她的回答时,知林溪这是故意在取笑于她,脸色顿时变得好生难看。
林溪却负手走了进去,也不去理会僵在一旁的青锦,只是计谋得逞般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