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当然也不明白她喊的大房二房是何意思,看着她那如地鼠般的上窜下跳,一会儿又健步如飞的背影,眉间多出一道折痕。
朗倾城那边已经将所有黑衣人一并解决干净,满地尸首与鲜血,见宫离花举着菜刀跑得狼狈不堪的模样,差点笑出来,能令宫离花落荒而逃的人,想来定是非凡之人。
宫离花一头栽倒朗倾城怀里,环住他的腰,顺便往他胸膛蹭了蹭,当然她的举动夸张了些,可正好顺理成章的揩油。
然而,朗倾城本能的要推开,却被她死死扣住,但,看看她嘴角还有血,想来这是真的受伤了,也就任由她那样靠着。
白衣男子依旧笑得温润如玉,那张天使般的面孔底下竟然隐藏着只魔鬼,宫离花暗暗发誓,将来再也不贪图美色了。白衣男子缓缓举起双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圈,双手合十,突然摊开手掌,一股强有力的内力向宫离花方向扑过来,周围的花草树木也被吹的七零八落,就在一瞬间,那股白色内力被一股更强劲的内力挡了回去,震得白衣男子退了一步才稳稳扎住脚跟,但依旧不失那股仙人风度。
琉璃子落在了宫离花和朗倾城的前面,朗倾城这才将宫离花拖到一边去。
白衣男子又捋了捋胸前的头发,浅笑道:“琉璃子,今天可终于碰上你了,幸会幸会。”
琉璃子的神情又冷了半分,“这二人是我的人,你若敢动他们半根汗毛,后果想试么?”
白衣男子听完,爽朗的笑了起来,这笑声,让人听了浑身酥软,恨不得为他生为他死为他粉身碎骨,若不是刚才领教过他的那一掌,宫离花应该又要流哈喇子了。
他笑完合上唇瓣,一字一句的说道:“挡我者,死!”
从刚才的内力比拼来看,白衣男子的确要逊色半分,宫离花瞬间来了底气,便拉高了声音,助威似得喊道:“二房,加油,二房,加油。”
白衣男子心里也衡量一番,就算拼尽全力打起来,自己不见得真的要输给琉璃子,但为了无谓的失了力气,也不划算。但方才自己又说了挡我者死的话,这要是不打了,在琉璃子眼里不就是临阵脱逃了么。
于是,白衣男子又说道:“不过,为了一个女人,令武林两大高手大打出手像是不妥,但,宫离花的命我迟早都要来取。”
琉璃子磁性的声线缓缓到来:“怕是要令你失望了,她的命是我的。”
本还在朗倾城怀里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宫离花,听完这话,‘嗖’的一声跳起来,指着空中那两人破口大骂:“老娘是挖了你们祖坟么?要你们一个二个来杀老子,我靠,真当老娘吃素长大的,有本事,你们两个大男人就别瞎**的斗嘴上功夫,先杀一架,看谁撑到最后,才有资格来杀老娘,要不然,老娘把你们都给**了,靠!”
这三个男人同时看了眼宫离花,此时的她灰头土脸,一身宽松的劣质破旧衣服,让人看了确是无法入眼。不由得同时嘴角一抽,便当她说的只是个笑话。
看宫离花跟没事似得,朗倾城才知道刚才她往她怀里钻,其实是装的,目的是吃豆腐。
然而,白衣男子今日之举,在他多年以后想起来,岂不是后悔二字可以形容的,将来所遭受的比宫离花现在遭受的,要痛一万倍,当然,这是后话。
宫离花泼妇般的骂完又一头向朗倾城栽过去,朗倾城一闪躲,又栽了狗吃屎,这下她也懒得在爬起来了,直接翻身摆了个大字,此时的心情是相当崩溃的,为何美男们都这么不温柔……。
朗倾城像拖尸体般的拽着宫离花的胳膊,扯着嗓子吼道:“疯女人,就让他俩打,你赶紧带我去找人。”
宫离花又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朗倾城,嗓子扯得比他还高,呲牙咧嘴的喊道:“干什么对我这么粗鲁,好歹我也是女人,是个娇小柔弱的女人,老娘也需要人安慰需要人保护,何况老娘现在还被那王八蛋给打伤了,看来,老娘以后还是要定个家规,第一条就是不许对老子瞎嚷嚷。”
娇小柔弱的女人?她的身材在他们跟前是挺娇小的,一米六五的个子,瘦瘦的,但她说她是女人,还真没谁把她当成女人看待,要不然,为何从来就没有美男上钩过,所以,在他们的眼里,她根本就不需要保护。
朗倾城叹了口气,虽然自己有求于她,但现在真是受不了她了,多和她在一起一分钟都是煎熬,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小命呜呼,虽然自己是为了完成父亲的使命,但也是为了给父亲多年的心血做实验,所以,眼下就算找不到太子,自己回去也可以交差的,今天趁她有伤在身,势必要抢回项链。
于是,朗倾城对宫离花指了指她身后喊了声:“小心。”转移宫离花的视线,便手一伸,还没碰到宫离花,却见她蹲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朗倾城笑道:“又装?”他才不吃她那一套呢,又一伸手,往她脖子上一扯,项链回到他手中,那种可以回家的心情难以言喻,手一面转动珠子,嘴里一面念叨:“拜拜咯,回家啦,你们慢慢玩吧,哥不陪啦,睁大你们双眼,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乐呵呵的等待着父亲将他带回呢,按道理,宫离花此刻应该是和他对骂或者又扑过来抢珠子的,可怎么还是蹲在地上,脸色惨白,看来她真的不是装的。
于是,他停下正在转动珠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