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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我一直栓在半死不活中
也许青玉案上,也许夕阳故里
活着,没有很好的缘由;生活,并不曾面朝大海曾想与底处的草,篝火的森林,细细私语
也曾想把凡间关在门外,喝茶,写诗,向太阳养三千年的佛
可我有天生肮脏的躯体
每当看到父亲那双婆娑的老手,泥土的渴望
和使劲眺望的村庄
我的心又开始倾斜,颤抖
只好服从于胃,以卑微的姿态
沉默地仰望虚伪天堂
2
盛满杜康,把酒杯举起
是痛苦的解脱还是快乐的庆祝,我茫然若失
对于这个有五千年历史又物欲横流的年代
善恶怎么分离
隔岸,高楼林立,人们拖着霓虹
谁,又来临江赋诗,又来做苦僧般的行走
黄土总让我心热和捧着信仰
河流总让我律动和满含希望
可谁又在乎嘶哑着喉咙的歌者,以及那个
清瘦独行的背影
世界驱使我活着或死亡,说不出爱与恨,悲与欢而我,扶着肉体和灵魂
用半截稿纸,承载千斤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