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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心理学家”的失算(1)

白茫茫的大雾,笼罩了整个世界,看不见天,看不见树,看不见十步以外的人影,哨兵白白地瞪大眼睛,看不透这场雾有多深,也猜不透这雾中隐藏着多少神奇和诡秘。

突然,传来一阵枪声,很稠密,夹杂有机枪的连放。可不一会儿,就稀疏下来。穿过雾听,约摸四五里远近。而末后的几枪,显得更近些了。

县大队的全体战士立刻进入工事,做好了战斗准备。

身体粗粗楞楞,脸上轻轻松松的大队长诸葛新出现了。他右手叉在腰上,悠搭着左手,大步来到村子西口的哨位上。他后面是文静而爽朗的政委郭运周;再后是三四个通信员,肩上各自倒挂着一支马枪。

首先要辨一辨情况。大雾茫茫,看不出去。枪声是从东南传来的,接上火的想必是住在保土村的四区小队。保土村正西二里有个伪军据点赵庄。这据点只有一挺机枪,而且是“捷克式”,刚才传来的却是“歪把子”声音。难道四区小队碰上鬼子了?可鬼子打哪儿来呢?是城里来的?

按当时冀中的游击环境来说,为避免打无准备、无把握之仗,在情况不明或被动的时刻,总以撤走为宜。但是,今天又不同,第一,不知道敌人“扫荡”的范围有多大;第二,也不清楚敌人是瞄准了我们来的,还是无意中撞上了?如果属于前者,闭眼一撤,就会掉进敌人“网”里去。再说,三里一碉,五里一堡,大白天,即使跟敌人兜圈子,也没有一条太平路可走啊。何况四区小队还没有来到,他们肯定要向县大队靠拢的。

大队长诸葛新抬起头来,耸起弯弯向上的眉毛和微微上挑的眼睛,朝天上望了望。在迷迷茫茫中,浮动着一个胖胖的太阳,这说明,雾不太厚,不要多久就会消散。

“等他一下看!”诸葛新把左边的袖子往上卷卷,咬着牙说。可是,等谁呢?等四区小队,还是等敌人?这,郭运周知道。他懂得大队长这双轻松向上的眉眼,也了解这张像从钢模中铸造出来的脸相。他二人已经合作了多年,彼此间太熟悉了。诸葛新这个泥瓦匠出身的大老粗,虽是本地人,却原是主力团中的一位连长。五六年来,他随着一二。师过来的一位老红军,在战火中日夜爬滚,练就了一身的胆略。他不仅敢于举起铡刀在枪林弹雨中砍退鬼子,而且善于在复杂多变的战场上,跟敌人斗智。红军的传统已化作他的灵魂,就连刚才那句“等他一下看!”也是在模仿老红军的语气啊。一年前,由于发展地方游击队的需要,把他调到故乡来了。他,带领自己的战友,在频繁的战斗中,一次又一次地“治”住了敌人,把县大队打造成了一把不卷刃的钢刀。

现在,郭运周见诸葛新已经下定决心,便对通信员说:“去,传各中队长来一下”。

通信员立即转身去了。

这时,从街里来了一个青年:挺精神的白净脸,穿一套粗布棉裤棉袄,扣着顶酱盔子似的毡帽头。手里提着一支“三八大盖”,迈着军人步伐,却带着羞涩的笑容。大队长一见他便连忙招呼:“冯副排长,来!”冯副排长咔的一个“立正”,站在他的面前。

穿着便衣,打这么郑重的“立正”,很有点滑稽味道。诸葛新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就随随便便地问他:“怎么样?昨晚行军八十,脚上没有打泡吧?”

“报告队长,没有!”

“战士们呢,也都好吗?”

“好,也都没有打泡!”青年始终保持着笔挺的姿势。

诸葛新忽然举起一个手指,在空中划了个螺旋圈子,绷起那钢铁模坯似的脸型,庄严地说:“你看嘛,我们没有‘大炮’,叫做很好;日本鬼子要没有大炮,就叫做‘大大的不好’了!你才来,得习惯这两种不同的‘门风’才行哩!”

这个青年原来还集中注意在听,听到最后,不由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知不觉改成“稍息”了。诸葛新趁势上去一拍他的肩膀,眼睛扫了扫周围的大雾说:“这村子的地形你看过吧?”

“看过了。”

“打它个防御战,怎么样?”他不等回答又接着说,“来个千儿八百鬼子,够不够他攻一天的?”

这个村子的地形的确很利于防御:东、北两面是连天大水,无路可通;南面,半泥半旱,很难通过;只有西面是一望展平的原野,连棵三尺高的小树全没有。倘从高空看,这个哩哩啦啦的长条村子,很像是缩在汪洋大海里的一条龙。那“龙头”,就探出在西边的旱岸上,并且伸出一条“须”,那是通往外地的唯一的一条旱道。这一切,活画出文安洼水乡的特色。

冯副排长顺着那条旱道往西看。见大雾变薄一些了,距村子百米左右,有一片坟地,约有二三十个坟头。便小心地说:“报告大队长,敌人要进攻,一定会利用这片坟地。”

诸葛新望了望他,说:“对,这块地的地契文书不在咱手里,也不能不叫人家利用啊……”

这时,两个中队的正副队长都来了。诸葛新立即下了命令:准备在村中抗击敌人。

全体动员,马上抢修工事,街口插起来,房院全打通,向敌面的墙壁一律掏开枪眼,必要的交通壕尽速挖成。大队长讲完,郭运周又布置了一下政治工作和动员村中群众撤退的事,中队长们跑步散开,战备活动随即展开了。冯副排长也立即回排去。不过,他脸上带着的迷惘神情,是逃不过大队长的眼睛的。

“今天对他是头一场考验。”郭运周望着他的背影,轻声说。

诸葛新笑了笑说:“小伙子还不错。得让他挨够一千发炮弹……”

冯副排长叫冯裕初,仅仅七天之前,还是城关岗楼上的一个伪军官。上过五六年学,受过二年军训,由姨父的引荐,一出世就当了伪军小队副。曾一度与伪大队长章玉喜过往甚密。正在他越陷越深的时候,一个很要好的小学老师找到了他,给他讲了很多抗日道理,劝他别干了,逃出去。他想了一想,觉得空手逃出,不如干脆为国立一点功更好。于是由这位老师牵线,就在七天前的黑夜中,县大队包围了他驻扎的岗楼,把他和他属下的一小队伪军接了出来。他受“起义”的待遇,连同愿意留下来的士兵,编入了二中队的二排,他当了副排长。

什么样的环境会养成什么样的习惯。猛然来到新环境,免不了出点洋相。冯裕初尽管身上换了便衣,头上扣了毡帽,还是不像个八路军。他那套走熟了的思想习惯,也还在使他心中突突发跳:县大队不过两挺机枪,一百五十人,大队长说“千儿八百鬼子……够攻一天”是什么意思呢?防御战到底怎样打法?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城里的敌人确实有一门三八野炮!

枪响过三四十分钟了,还不见敌人上来。大雾已变成透明的薄纱。村西一里开外,忽然跑过二十几个人来:四区小队赶到了。诸葛新找他们一问,敌人果然是从城里来的,连鬼子带伪军共约三四百名。正说着,野外突然出现了骑兵,三匹、五匹、八匹……一共十六匹。

“有没有发现鬼子那个‘看家’的家伙?”诸葛新问区小队长。

“大炮吗?——没有。”

“骑兵为什么不死追你们?”

“怪就怪在这里,活像个跟屁虫,但不想截住我们……”

这时,才见西南方向有一百多鬼子兵,拉大距离,向村子圈过来了。

郭运周看着诸葛新,微微地笑起来,我们没有上当。敌人打算把我们惊跑,然后放出马队来堵截退路,好在一无遮拦的大平原上歼灭我们。可我们偏不动。敌人又迟迟不进攻,想“鼓励”我们在大雾中钻着跑。我们也没跑。现在,大雾消散,四野展开,他们只剩下一条路,非在不利的地形上硬攻不可了。

鬼子骑兵远远地散在西、南两面的漫洼里,围成个弧形。等三百伪军把整个南面围好,那一百多鬼子步兵,便拉开阵势,攻了上来。一场激烈的攻防战,就在这水旱相交的“龙头”上展开了。

从早晨打到了中午,血战主要在村子西头进行。紧靠旱道的那片坟地,成了敌人的埋葬场。他们先在一阵猛攻中占领了它,而后又三次从这里扑向村庄,但他们怎么也通不过这展平的一百多米。最后,敌人不得不把死尸码成一道矮墙,伏在后头喘息。

大雾早已消净,太阳挂在顶空。披着硝烟和土屑的战士,蹲在掩体里面,身上暖融融的。苦战,杀伤了敌人,也争得了时间。敌人筋疲力尽了,战斗呈现胶着状态。但比起早晨的紧张气氛来,战士们倒松快多了。

大队长诸葛新迈着宽大的步子,从严重关头的村西往南查看着。他一面大甩着卷起袖口的左手,一面把眼睛和眉毛向上高高地弯起。战士们最喜欢他这幅喜兴神情,但他却一步紧跟一步地下着严厉的命令,命令战士们振作精神,立即在全村筑起三道防线,而且要求把掩体挖深,重要地段的交通壕要加盖,不准有半点马虎。这使得干部和战士都睁大了眼睛。

他解释说:“敌人刚派了三个骑兵回城,必是去调那门‘看家’大炮,人家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咱就得全身披挂,打定摽他三个月的决心!”

诸葛新来到二中队二排阵地上,在柴火棚子底下,碰着了政委郭运周,他正跟冯裕初坐在一堆高梁茬子上闲聊。一见到冯裕初,诸葛新就想到了整个南面的战斗:当日本鬼子在西头攻得最凶的时候,南洼里的伪军也闹闹哄哄地打过两个冲锋。可是,始终不曾接近到百米以内。我们稍一还击,他们便溜溜退去。让冯裕初“挨一千发炮弹”

的愿望,硬是不得实现。

冯裕初一见大队长来了,急忙一挺身站了起来。诸葛新不等他打出那个“立正”,便赶上去抓住肩膀一按,同他挤坐在一捆高梁茬子上。

“你们在聊什么?”

“聊章玉喜。”郭运周把手朝南一指,“小冯说,这个伪大队长是位‘心理学家’,连土肥原大佐也挺佩服他那两手儿呢。”

“噢!章玉喜来了吗?”诸葛新问小冯。

“来了。我看见了他骑的那匹黑马。”冯裕初回答。

“‘心理学家’是卖什么果木的?你把他的厉害也给我说一说。”诸葛新这句话,说得又郑重又恳切,使小冯不能完全当笑话看。

冯裕初说:“‘心理学家’的特点,便是爱琢磨人的心眼儿,专抓人的内心弱点,如果给他抓住或钻了空子,是可能吃大亏的。”

诸葛新颇有兴趣地问小冯:“他用什么法子搞这一套呢?”小冯便背诵了一通从章玉喜那儿听来的“秘诀”,什么“僧道纵清高,不忘利欲,庙廊达士,意在山林”呀;什么“初贵者志极高超,久困者志无远大”呀;什么“满口‘好好好’,久居高位,连声‘是是是’,出身卑微”呀……而归根结蒂,最能概括章玉喜心得的是这样一句话:“凡能满足人们自尊心的举动,到处都会受欢迎。”

听到这里,诸葛新“噗”的一声笑了。他说:“好,我这才明白南洼里这些伪军为什么攻的不上劲!他跟咱讲‘友好’吗?才不哩!他在给土肥原大佐赠送自尊心。他要攻在鬼子前边,不就惹土肥原的‘不欢迎’了?”

几句话把小冯说低了头,也跟着笑起来。

“他对八路军怎么说?对我们的心里有个什么研究?”郭运周也笑呵呵地问。

“没有大听说,”小冯说,“每提起来,他就说八路全喝了共产党的迷魂汤,所以不怕苦,不怕死,不图名,不图利,不管什么艰难困苦,骨头一挺——血硬!简直不知为什么……”

“小冯!”郭运周站起来,感慨而激动地说:“他们这套所谓‘心理学’,说到底,不过是旧社会流传的‘生意经’和‘登龙术’,是他们溜须拍马,升官发财的信条.一切反动腐朽的阶级,都把它看成法宝。在他们中间拿着耍耍,也许是顶用的;但要拿到我们革命队伍来搞,不管现在或将来,都肯定是行不通的!谁要搞这一套,谁就得准备好垮台和完蛋!章玉喜要拿这一套来揣摸我们的心理,当然不会灵……”

“那可不见得!”诸葛新忽又插了进来:“章玉喜把握我们的心理,有时也很灵。”

这次是连郭运周也瞪大眼睛了。

“你别急,我有证明。”大队长一挥左手,接着说:“春天的东里庄战斗,章玉喜叫咱们追得走投无路,钻了一家老乡的房子,咱们进去三拨战士,搜了个一溜八开,生生没有搜着,到底被他逃回了县城。后来才弄清楚,原来就藏在老乡的板柜里。他吃准了咱们战士遵守纪律是严格的,绝不会在老乡家翻箱倒柜。这个空子一钻就叫他钻着了。你能说对我们研究的不透?”

人们还在笑,远处“咕咚”一声,响了一下大炮。诸葛新往起一站,说声:“来了!这个土肥原真是一条好汉!”便找个枪眼,向南远远望去。

水乡的初冬,远望起来真是好看。像一片水那么平的地面上,浮起着几个庄子,广阔的天地之间,只倒伏着几棵地梨苗的残茎,纵眼看去,十里以内全都清清楚楚。瞧,东南五里,矗立着两三个圆筒子岗楼的地方,便是伪军据点赵庄。穿过赵庄,有一条东西向的汽车路通往县城。在这条路上,有个尾巴上拖了一股烟的大爬虫,这便是敌人增援来的汽车,拖着一门三八野炮,缓缓地开来了。它之所以“缓缓”,是因为不断遭受游击小组们的袭扰,刚才“咕咚”那一炮,就是向民兵们撒气而兼示威的。

然而,诸葛新的视线却久久地抛开汽车而专注在赵庄据点上。在那里,总有些伪军进进出出,很是忙乱。他们忙些啥?僧道清高,不忘利欲;庙廊达士,意在山林,他们“意在”哪儿呢?

郭运周和冯裕初也凑到枪眼上来了。诸葛新指一指拖炮的汽车问小冯:“这个家伙厉害不厉害?”

小冯苦笑了一下,答非所问地说:“……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叫挖三道工事了,大队长真有韬略,真叫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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