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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他们只知道这个独立团隶属于广东革命军的第四军,成立的时间似乎并不长,团长的名字叫叶挺,曾经当过孙中山的卫队营长,也不是什么名列经传的人。据说,这个团在向湖南出发之前,一直是驻扎在广东西江的一个名叫肇庆的地方进行训练的,可见团里大多是头一回参加战斗的新兵。那些军官们能够向大帅报告的内容也就是这样多了。大帅听过之后,也得不到多少要领,不过对于素有考据癖的大帅来说,肇庆这个地名倒并不陌生。他知道那里古名端州,是出产有名的端砚的地方,铁面无私的包公曾经在那里担任过知府。唐朝的诗人李贺还写过一首诗:“端州石工巧如神,踏天磨刀割紫云。”紫云者,紫气东来也,看来这个独立团出现的地方还真是有一点风水的。但大帅转而又想,广东是赤化政府,赤者火也,现在秦大沛扼守的汀泗桥,遍地是水,夫水能克火。因此,广东军在汀泗桥必败无疑。

因此,当参谋长景富戎向大帅报告了刚刚收到的前方消息,说讨贼联军湘军总司令叶开鑫将军从岳州撤退时,在中伙铺车站中了广东军的埋伏,已经被全部消灭时,大帅也并未感到很大的震动,只是表示“知道了”,点了点头。大帅看看军用地图,中伙铺车站距离汀泗桥只有二十二公里,他预料广东军很快就要开始向汀泗桥猛烈进攻,便告诉参谋长去电提醒秦大沛将军,要把广东军看得比冯玉祥的军队更加勇猛,准备击退他们连续发起的凌厉攻势,切不可大意轻敌。南方战局,在此一举,望他们勿负厚望,好自为之。

接着,秘书长孔文周又来向大帅报告在大帅离京后的北方局势:从南口溃退的冯玉祥残部,已经逃入绥远、甘肃一带的沙漠之中,不会再对全国造成动乱和威胁。

但是,目前奉系乘大帅南下之机,不顾当初商定的“由玉帅主持中央大计”的协议,加紧了对京津地区的控制,甚至故意向内阁总理催逼军饷,一来是想使大帅支持的内阁倒台;二来也是为把势力伸向京汉线和中原地区制造空气。孔文周还非常婉转地谈到了奉系将领们对大帅的一些不尊敬的表示:大帅为奖励攻占南口的将领而颁发的勋章,至今仍没有一个奉军将领接受;内阁总理受大帅委托举行的庆功宴会,奉军将领们也拒绝参加;更有甚者,大帅保举张作霖的儿子张学良升授上将,而他竟说这是“膺烂羊头之赏”,这岂不是明目张胆地辱骂大帅?张作霖显然是支持这些行动的,他在给奉系将领们的电报中公然说什么:“授勋领奖,尚非其时”,这岂不是明明表示只有他才有资格授勋发奖么?

大帅听后,沉默良久,心中当然是十分恼火的。他早已预料到张作霖会过河拆桥,但却想不到他这样快地就改变脸色了。这当然首先是由于南方的局势变化引起的,因此自己也用不着大惊小怪。这个“胡匪”出身的奉军头领,是惯于反复无常,连一点信义也不讲的,只要他吴佩孚扭转了前方的战局,消灭了南犯的广东军,不愁张作霖不重新变过脸色,又对他恭敬礼让起来。因此,他决定现在不去理睬这个胡匪的无礼举动,只是专心用全力来扭转前方的局势,只要汀泗桥这一战取得了胜利,全局就可迅速改观,他那时回过头去再从容收拾北方政局,也就会使那个“关外王”离他的彻底败亡之日不远了。因此,他只是乎心静气地向孔文周授意,以他的名义向北京的内阁总理发一份电报,对全体内阁总长们表示慰勉,希望他们仍能尽心供职,撑持局面,渡过目前的难关。只要不为奉系将领们的那些威胁嘲笑所动,他们目前也还是不敢贸然提出改组内阁的要求。要有“卧薪尝胆”的勇气。况且,他们现在的处境终究要比越王勾践好得多,因为担任首都卫戍总司令的还是直系将领王怀庆。孔文周按照大帅的意思,立即拟好电文,请大帅过目以后,自去派人向北京拍发。孔文周走后,大帅提起桌上的毛笔,写了几张大字,然而心中总是觉得宅空如也,很不舒服,那些大字也写得使他很不满意。于是,他放下毛笔,拿起桌上那个占卜用的装制钱的盒子,想自己预测一下前线的吉凶。他摇了几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上上吉”,这结果使他略略感到宽慰一些,暗想秦大沛终归是不会辜负他的厚望的。他接着又顺便占了一下北京政局的前途,几次也都出现的是“吉”或者“上吉”,看来那边经历的磨难要比这边多一些,不过张作霖这颗妖星终究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几个小时以后,大帅终于被秦大沛将军从前线发来的告捷电所振奋了。秦大沛在电文中报告:广东军已开始向汀泗桥猛烈进攻,但在我坚固的阵地前面,伤亡累累,桥下积尸已不可胜计。我全体官兵斗志昂扬,一定要把广东军全部埋葬在汀泗桥前。大帅看后,让参谋长立即将这个电报向报界发表,同时去电慰勉秦大沛将军,望他们勿矜勿骄,务必达到全胜。现在大帅确信,南方的战局已经开始了转折,他要再一次把汀泗桥当做胜利的起点,实现自己武力统一中国的雄心。

姚玉慧赶到安平桥后,才知道李剑已经平安地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李剑虽然仍显得苍白消瘦,但身体已经在渐渐恢复了。那位看护小刘告诉玉慧:手术成功,多亏了一营齐营长,他派人及时从长沙买回了最需要的药品,手术中一直守候在李剑身边,他还为李剑输了一千多西西血。玉慧听着忍不住流出了激动的泪水:一方面是为李剑脱离危险而高兴,同时也为渊哥的细心周到的照应而深受感动。

她在李剑的病床边守护了一天一夜,他们谈离别后各自难忘的经历,谈北伐战场的胜利,他们为自己接受了革命的战斗洗礼而充满自豪。李剑听到进攻汀泗桥的战斗即将开始,玉慧所在的总政治部也准备尽快赶往前线时,便极力劝说她早日回部队去,不要牵挂他。他恳切地望着玉慧说道:“慧,从心里说,我希望你在我身边的时间越长越好,但为了我们多作贡献的志愿,我又希望你尽快到前线去。我感觉自己正在恢复力量,我相信不久就会同你和磊夫在前线见面的!”

玉慧看到他的身体确实恢复得很快,救护队的同志和当地农友又照顾得十分细心,玉慧感到放心了,便同意了。恰好傍晚时安平桥的女农协委员长、独立团六连长万先廷的未婚妻赵大凤来探望李剑的伤势,说她第二天一早要赶到省城去交涉事情,李剑听了特别高兴,便定好第二天玉慧和她一起同行。

一路上,玉慧和大凤倾心交谈,玉慧对这个纯真热情的农家姑娘了解得更多了,她那坎坷的命运和不平凡的生活道路,使玉慧对这位既温柔美丽、又刚强坚定的革命女性充满了由衷的钦敬和热爱。她虽然比玉慧还小几岁,但待人处事的经验却比她更为丰富和老练,一路上也使玉慧增加了不少生活的知识。和大风同行,玉慧心情特别愉快,沿路也毫不觉累,一天多的旅程中,她们结下了姊妹般的感情。

当玉慧和大凤到达长沙的时候,省城的革命气氛比几天前更加热烈浓厚了:街上到处是红旗和青天白日的旗帜,到处悬挂着用大幅红布写着的革命标语,到处是慷慨激昂的演讲和歌声,到处是狂热的游行庆祝的人群。由于前线进展迅捷,部队已向湖北推进,省城的各种商店和酒馆都已开门恢复了营业,街道上又变得人群熙熙攘攘,繁华热闹起来。在摩肩接踵的行人中,载客的马车和华丽的人力车叮叮当当地响着,在拥挤的行人中穿过。那些车上的主人过去是军阀政客、豪绅资本家和他们的太太小姐,如今则换成了省城里新的风云人物——国民党省党部和省政府里担任要职的人。

玉慧和大风首先赶到了玉慧他们原先的驻地,但剧社已接到紧急命令,离开长沙开往前线去了。剧社负责人给玉慧留了一张字条,也没明确的会合地点,只是要她回长沙后立刻赶往前线去,看来他们的出发也很匆忙。关于前线的情况,人们说法不一:有的说进攻汀泗桥的战斗很顺利,被称为天险的铁桥已经由我军占领;有的说前线的情况很不好,担任主攻汀泗桥的第四军伤亡很大,目前激烈的战斗还在汀泗桥南岸进行。听到后一种消息,玉慧和大凤的心情都感到特别焦急不安,因为她们都知道,这次担任主攻的必定是独立团,他们的亲人都在这个团里,而且都是最勇敢的指挥官。对她们来说,汀泗桥的战局,直接关系着亲人的安危。在这样的时候,玉慧的心情越是焦急慌乱,就越是没有了主张,她只想急着赶到前线去,但对去前线的途径和沿途情况却还一无所知。倒是大凤在这样的情形下,心中虽然也感到焦急,还能够保持冷静。她想了一想,向玉慧提议不如同她一起到省党部办公的机关去一趟,尽快把事情办完后,她们再一起到火车站去,看看往北去的火车通了没有,要是能够搭乘一段火车,赶上队伍的时间就可以快得多了。玉慧听了这个主意,觉得很有道理,再说,她也极不愿意同大凤这样快就分手。从平江来省城的这一路上,有大凤在一起,她仿佛感到有一种依靠,心里踏实多了,山路也好走了。

因此,她立刻接受了大风的提议,向省农民协会办公的地方走去。

省党部办公的机关,在距湘江边不远的教育会坪一带。这时省里的总工会和省农协领导机构都还没有正式成立,共产党的组织也并未公开,一切都是以国民党省党部的名义活动,而在省党部担负实际工作的大多是共产党员和国民党左派人士,省党部挂名的主任委员就是第八军军长唐孟潇将军。大凤和玉慧找到省党部的农工运动指导委员会,又很快就找到了在那里面担任农民运动特派员的容大川。玉慧听李剑谈起过这个人,他曾在黑暗的岁月点燃了革命火种,他的勇气和斗争精神在李剑的叙述里带着令人惊叹的传奇性。但是,玉慧看到的容大川却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人:年纪大约三十多岁,中等身材,宽宽的额头,留着短发,皮肤粗黑,一双眼睛十分锐利明澈,神态安详镇定。他正坐在一张桌后写什么东西,看见进来的是大风,他立刻兴奋地站起来,亲切、惊喜地说道:

“凤伢子,什么时候到的?”

大凤也亲热地喊了一声“大叔,我们刚到”。紧接着又把玉慧介绍给他。

容大川同玉慧亲切热情地握手,笑着说道:“欢迎,欢迎!我看过你们演的文明戏,在舞台上早就认识你了。”

他拿了两把油纸扇递给她们扇风,又从一把古老的蓝花瓷壶里给她们倒茶,一面关心地问起平江那边的农运情况。

“我正是为这个来的,大叔。”大凤便把安平桥的情况向容大川叙述了一遍,又急切地问:

“大叔,你看,农友们要求惩办这两个大劣绅,这是不是破坏国民革命呢?”

容大川沉思了一瞬,突然坚定地说道:“要是连这样罪恶昭彰的劣绅都不能打倒,那还叫什么国民革命?”他停了一瞬,又冷静地向她们说道:“这不光是安平桥一个地方遇到的问题,全湖南都有这样的情况。不要以为赵恒惕和叶开鑫被打跑了,就没有人保护土豪劣绅的利益了。省城的情况现在也很复杂,连全省最大的那个土豪劣绅叶德辉,还有人吹捧他德高望重,要抬他出来做官哩!”

大风气愤地说道:“大叔,只要你说句话,我们农友一定煞下土豪劣绅的威风!”

容大川笑了一下,亲切地说道:“这不是我一个人说话能行的。现在湖南的战事刚刚结束,要办的事情确实很多,但也很可能把一些更重要的事忽略了。”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又站下来,仍然温和地向大凤说道:“我已经不再担任农运特派员了。这几天就要赶到岳州那边去,到粤汉铁路工会去工作。”

大凤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容大川亲切地微笑道:“这是为了帮助革命军早日打下武汉。因为我以前跟郭亮同志一起在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做过事,同那边好些工友都认识,是郭亮同志提议调我去的。”

大凤却感到失望而又难过地说道:“大叔,你这一走,几时才能回来?你走了,我们那里的事情谁来管呢?”

“省区委会有分工的。”容大川说道,“这几天正在召开省党部第二次代表大会,接着就要筹办成立全省的总工会和农民协会了。”

“那我们惩办土豪劣绅还要等到那时候?”大凤焦急地说道,“现在湘军的营长要我们把人交给他,农民们看到区农协连全区最大的劣绅都不敢清算,人心都要散了。家里那些农协委员们都还等我带回省里的命令呢!”

容大川思索了一瞬,决断地说道:“现在省区委那些同志都在幻灯场开大会,我同你们一起去一趟。这件事情确实应当有个办法,不然土豪劣绅的气焰还要张狂!”

所谓幻灯场,就是一座能容纳上千人的放映电影的礼堂,这在当时的省城里还是不多见的。当他们走到离大门不远时,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一阵阵热烈的鼓掌声和号声,容大川向她们说道:“今天是革命军的蒋总司令向大会发表演讲。你还没有看见过总司令吧?今天可以看看他。”容大川后面这两句话,是笑着向大凤讲的。

大门外的场子上,停了不少装饰得很讲究的马车和人力车,也有几辆小汽车,停在离大门口最近的地方。门口有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卫兵,警戒十分森严。容大川走近卫兵,拿出一个证明卡来给那个军官模样的人看了看,又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军官连连点了几下头,便放容大川和大凤、玉慧一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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