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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时间已是下午,正是阳光最毒、热气蒸发最炽烈的时候,士兵们那圆鼓形的斗笠根本遮不住灼人的阳光,身上的大汗涌出了又晒干,晒干了又立刻涌出来,像从水里走出来的一样。路上的铁轨晒得像烙铁一样发烫,许多士兵的草鞋都已磨穿了,路边的小石子又格外扎脚,不少人走得双脚血肉模糊,但队伍中没有一个人喊痛叫苦,仍然以急行军的速度跟随前进。万先廷把自己准备的几双草鞋都给了弟兄们,他自己脚上那双草鞋也早已磨穿了底,但他忍着地面的灼热和刺伤的疼痛,仍大步走在全营的最前面,他想到营长重伤后用手指着前方的情景,就感到自己肩负着营长的重托,要带领弟兄们尽快赶到武昌城下,完成营长遗留下的使命。

士兵们又热又饥又渴。经过了刚才那一场激烈的战斗后,他们仍然没有来得及休息吃饭,就立刻继续向前追击了。虽然铁路两旁堆着许多罐头和饼干,但士兵们谁也没有动手去拿,因为他们有着严格的纪律,不许私自处理任何缴获的战利物品。

不过,现在即使把那些饼干和牛羊肉罐头拿给他们,他们也是吃不下去的,因为此刻比饥饿更强烈的是热和渴,他们多么希望这时天空降下一场大雨,这是比给他们任何最美味的吃食都更加令人快乐的。然而,天空中还是连一丝云也没有,他们仿佛是向那灼热的太阳越走越近,只有一个唯一的力量支持着他们:尽快赶到武昌,实现从广州出发时就盼望着的“占领武昌、饮马长江”的战斗目标。

但是,当他们的队伍行进到山坡车站以北大约十华里的一个地方时,突然接到团部的命令:队伍停止前进,让万先廷到团部听取宿营的布置。当万先廷十分惊愕地赶到团部的时候,团长沉默地站在路旁,脸色十分严峻,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

从参谋长介绍的情况里,万先廷才明白了队伍停止前进的原因:刚才潘师长派一名副官和两名传令兵骑马赶上来,送给团长一份书面通知:“奉军部令:第十二师(含独立团)应即在贺胜桥以北十华里之地区内宿营待命(不得超过十华里)。所有向武昌追击之任务,由第十师及第一军第二师共同担任。”万先廷听了,不禁感到有些气愤地问道:

“按这个命令,不是还要我们向贺胜桥退回去十多华里吗?”

“是这样的。”参谋长平静地点头道,“一营和三营已经快要到达乌龙泉了,他们也必须立刻退回来。”

万先廷仍然感到不平地说道:“第十师和第二师都还没有上来。这样决定,不是给敌人整顿队伍的时间,放他们逃回武昌呀!”

“不要多说了。”叶挺出现在旁边,声音不高,但却严厉地说道,“要说服弟兄们,立即照命令执行。”

“是!”万先廷竭力平静着回答了一声。

当他带领着七嘴八舌表示不满的弟兄们返回贺胜桥以北十华里的宿营地区时,心情感到特别痛苦,因为他的脑海里总是出现着重伤的樊金标用手指着前方的情景,——营长的手势是要他们向武昌前进啊!

这时在贺胜桥战场上,当败兵们汹涌的潮水过完之后,接着就出现了革命军争着通过铁桥的汹涌的潮水;第四军的、第七军的、第八军的、第一军的……人喊马嘶,齐头并进,都想早一点到达铁桥的北面去。他们看到吴佩孚的数万主力如同摧枯拉朽般地被击败,都有一种后悔刚才没有一马当先的心情。因此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是弱者,谁也不肯给对方让路,都自认为“我总比你的功劳大”。好在贺胜桥的铁桥两边都以敌军的尸体铺设起了一道浮桥,变得相当宽阔,各军的人马也都很快从那上面源源过去。他们到达车站之后,便立即抢占吴佩孚丢弃的那些枪支弹药和各种军用物资,这些是将来发展军队必不可少的资本;然后便到处搜索俘虏,这些是他们在战场上建立了丰功伟绩的标志。

在这些潮水般奔涌的队伍中,就有姚玉慧和她带领的那支农民妇女救护队。她们跟随在突破了吴佩孚防线的革命军后面,来到激战后的战场,看到的是一幅无比惨烈的战争情景。整个战场都还是硝烟滚滚的,空气中充满了呛人的硫磺味,在铁路两旁那一片树木和野草都被烧得焦黑的起伏的丘陵上,泥土也像是被耕过一遍似的裸露着,到处布满弹坑,到处是被遗弃的各种武器、旗帜、军衣军帽、皮靴、钢盔、指挥刀、弹药箱、空弹壳;到处都有还很新鲜的血迹;到处都僵卧着呈各种姿势的士兵的尸体:有被炮弹炸断了手和脚的,有被机枪弹打得血肉模糊的,有被大刀砍去了头颅的;还有些将死未死的北洋军,在痛苦地惨叫和喘着气。尸体最多的是在那铁路桥的两岸和河中间,堆得就像小山丘一样,河水已经被堵塞得不能流动了,周围水面的颜色也全都变成了鲜红的。

奇怪的是,要在平时连看一眼死人都会感到害怕的玉慧,现在在这周围躺满尸体的战场上,倒仿佛变得不知道害怕了。也许是因为她跟随着这样的士兵们在一起,胆子也变得大起来了。那些士兵们仿佛是麻木的,对周围各种惨相就像完全没有看见一样。玉慧见到靠河边有一群脸孔被硝烟熏黑的士兵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甜瓜,而他们坐着的身边就躺着不少尸体,还有一具尸体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刺刀。天气实在太热,在铁桥上游不远的地方,有一些士兵脱光了衣服,在周围漂着不少浮尸的河水中间洗澡。玉慧赶快把眼光移开,不去向那边看了。成群的乌鸦在河边飞来飞去,大约是死人身上发出的那些奇臭引来的。玉慧忍着激烈的心跳,两眼只是看着前方,从满布尸体的铁桥上快步走过去了。在铁桥北岸的桥头不远,有几棵大叶柳树,一颗柳树伸出的枝干上,悬挂着三颗人头,用电线串着下颚,吊在大叶柳下面,人头还在轻轻晃荡着。玉慧实在不敢去看,赶快走过去了。

车站的轨道上停满了军用列车,上面都装满了枪支弹药和各种军用物资,现在都已经成为了各军的战利品,旁边都有持枪的士兵在看守着。站台上堆满了装着大米和面粉的口袋,像一座座小山一样。旁边不远的地上坐着一百多个北洋军的俘虏,他们狼狈地瑟缩着,目光十分畏怯,不远处堆着一大堆枪支和弹药,大约就是他们缴下的。看着这些北洋军俘虏的愚昧而麻木的脸,玉慧就想起他们的队伍在湘粤交界的山区行军时,看到的许多农民,他们的样子也是这样的。玉慧心中不觉暗想:也许这些曾经十分野蛮凶恶、被百姓们痛恨的北洋军士兵,过去也都是善良而淳扑的农民吧?是什么改变了他们的本性,使他们变成了像野兽一样没有理智的人呢?

玉慧感到他们也十分可怜,心中涌起一丝同情。

车站上的队伍很多,但是玉慧没有找到独立团的队伍。她带领着那些救护队的农家姑娘们,一时也不知该往哪里去才好。这么多的女将们在路上走着,很引起那些士兵们的注目,沿路还有不少人向她们调笑着:“喂,你们是唱小曲的吧?给咱们唱段《凤阳花鼓》解解闷吧!”

“小妹子,跟我们到武昌去享福吧,哥哥给你买花衣裳穿!”

不过到底是革命军,他们的嘴里比北洋军毕竟是干净一些。那些姑娘们还是臊得很,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那些士兵。玉慧在这些日子里也变得胆壮多了,仗着自己也穿着一身军服,便严厉斥责他们:

“喂,对民众说话要尊重一些。再这样无理,我去报告你们的官长!”

那些士兵们见她口气很大,也不知她是什么人,这才老实些了。

玉慧想找到独立团的队伍,请示下一步行动,但是问了一些人,都不知道独立团在哪里。有的说他们已经向武昌那边追击了,有的说他们可能就在前面的什么地方宿营,但究竟在哪里又谁也不知道。后来,才从一个佩戴第七军符号的军官嘴里,打听到第四军在车站上有一个后方留守处,她便立刻找到那里去了。

在一问千疮百孔、混乱不堪的平房里,一个皮肤很黑的军官用广东话告诉她,军部已经下令独立团在贺胜桥以北十华里的铁路两侧宿营,不过他们的队伍向武昌方向追击得很快,现在是否已退回到指定地区,他也无法知道,只有请她们自己到前面去找一找看。玉慧决定继续沿着铁路向前寻找。

但是,当她回到原来地方的时候,看见那些农家姑娘们正被一群士兵围着,很有些惊慌的样子。玉慧急忙赶到跟前看时,只见那些士兵们佩戴着第一军的符号。

原来他们的队伍要充当先锋尽快赶到武昌去,官长要他们多找一些佚子去挑行李和弹药给养,而这附近农村里的老百姓又都跑光了,恰好遇见了她们一群。玉慧便告诉他们:这些农友都是官埠桥过来,要赶上前线去为第四军独立团服务的,因此不能给他们当佚子,请他们再到别处去找。那些士兵们大约因为已经跑得很累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们,不愿轻易放掉,但又见玉慧也穿着军官制服,不知她是什么身份,也不敢随便撒野。便用商量的口气向她提出,能不能把这些人分一半去给他们当侠子?那些姑娘们都不愿意离开玉慧,仿佛现在她就是她们唯一的保护人一样,希望玉慧千万不要把她们丢下,玉慧也因为她们都是自己带出来的,如果让她们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中分开,她也感到很不放心。于是,她便以独立团在前线也很需要佚子为理由,坚持着不能把这些农友分给他们。那些士兵见玉慧的态度理直气壮,只好面面相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然后无可奈何地转身准备走了。正在这时,从车站那边过来几个军人:前面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少校军官,生着一张几分像狐狸几分像狗的脸,鼻子和嘴巴都向前突出着,上身也有点向前探出来,好像总是在用鼻子要嗅出前面什么味道来似的,他后面跟着四五个挎盒子枪的护兵,有的还牵着马。他们走过来时,那些要走的士兵立刻向他立正,嘴里喊着“营长”,样子十分恭驯,那营长用目光向玉慧她们脸上嗅着,特别是对玉慧,他的上身似乎往前探得更加厉害,样子也显得更加贪婪。不过,他立刻想到旁边还有那些士兵,便严厉地问道: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些士兵中一个领头的便把刚才的事情向他报告了一遍,他听了后,又把目光盯着玉慧冷笑了一声道:

“第四军独立团已经从前面退下来了,总司令让我们担任先锋去打武昌。这些佚子我们都要征用,一个也不许走!”

玉慧听着他那官腔十足的口气,感到十分厌恶,但仍竭力平静地说道:“请你不要做出这样的决定。都是革命军内部的事情,你这样做是会影响团结的。”

那营长显得更为嚣张地说道:“都是革命军内部?老子才不认这门亲呢!今年三月的‘中山舰事件’,那些想害总司令的CP分子都跑到独立团去了!”

玉慧听他说得实在太不像话,便也正颜厉色地斥责道:“你这样胡说八道,总司令要听见了是不会轻饶你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总司令把中山舰舰长李元龙都已经放出来了,说明了这是一场误会。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完全是军阀的恶毒宣传,实在太不配一个革命军军官的身份了!”

那营长见玉慧在士兵们面前如此抢白他,恼羞成怒地说道:“你懂个屁!你又不是总司令的小老婆,他会把心事告诉你?不管什么独立团独立营,这些佚子全得跟老子走,一个也不准跑掉!”他向旁边那些呆站着的士兵们厉声喝道,“把她们都押到仓库那边去。谁要敢逃跑,就给我开枪!”

就在这“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时候,一群官长从铁桥那边的方向骑着马缓缓走过来,后面还簇拥着一大群勤务兵和卫士。那营长很快就用目光嗅出来了,立刻现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向士兵们喊了一声“立正”,然后迎着那些军官十分恭敬地行了个军礼。

为首的那个戴水晶墨镜的中校,正是第二师的参谋处长丁铭九。他首先发现了姚玉慧,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热情地招呼道:“密丝姚,想不到能在这里碰上你,实在太高兴了!”

这时候,姚玉慧看见他,也感到是一种依靠,便也热情地同他握了握手。那个营长在旁边看到这种情景,开始是惊讶和惶惑,接着使向玉慧堆起了满脸谄媚的笑容。

跟着丁铭九的,还有玉慧在岳阳见到过的那位赵云亭团副和汪贵堂参谋长,他们也都十分亲热地同玉慧握了手。

丁铭九关心地问:“密丝姚为何在这里?是要往前方去吗?”

玉慧看了那个营长一眼,向他笑道:“我们正要赶到前方走,可是你们的这位营长在这里把我们扣下了。”

“啊?”丁铭九向那个营长发怒地问,“是你干的吗?”

那营长惶恐地分辩道:“我实在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处长的熟人……”

玉慧想起他刚才那专横跋扈的样子,便有意当面揭露道:“你对我知不知道倒没有关系,可是你说到对CP的那些话,要是拿到报纸上去登载出来,那就完全是破坏革命团结,是吴佩孚、张作霖的反革命言论了!”

丁铭九连忙敏感地问:“他说了些什么?这个蠢货!……”

那营长感到慌张起来,连忙支吾着:“我没……没说什么……”

玉慧这时笑着,尽情地报复他道:“你把刚才的本领拿出来啊!你连总司令都不放在眼里,说总司令的心事也都和你一样,‘中山舰事件’就是为了要消灭共产党。”

听到这里,丁铭九气愤地打了那营长两个嘴巴,怒斥道:“你这混蛋,简直是蠢猪!pig!要是让总司令知道了,非得枪毙你!”

那营长惶恐地立正站着,连连说着,“是、是,再也不敢了。……”

丁铭九又转向玉慧抱歉地说道:“密丝姚,实在对不起,请不必介意。”又向那营长呵斥道:“还不快向姚小姐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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