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此事。”云卿喃呢着。
十一没作声，他也隐有所感，太子一事莫非真的跟五哥有关？
程博言接着道，“其实，若是说到王府，也不止靳王府一门，毕竟我这里敞开门做生意，店面做的也不小，朝中的多数权贵以及皇子府上都会来光顾。”
云卿思量着，这倒也是，但单凭这一点也不足以说明问题，“对了，最近有没有人在这里定制过龙袍？”
虽然被她不加遮掩的‘龙袍’二字一惊，不过倒也淡定。程博言是了解她的，她能毫不掩饰说的这么明白，正是对自己的莫大信任！
十一也更对程博言多看了几眼，看样子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
这问题根本无需思考，程博言摇摇头，“没有，这衣服就算有人定，我也断不会接这门生意。”
云卿黛眉紧蹙，怎么可能！凌明明说跟这布庄有关的，可是程大哥却说没有，她相信程大哥不会骗她，但是，凌会带她来这里，也一定有他的理由！怎么可能会没有呢？！是不是中间还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程大哥，我们先走了。”云卿刚刚才感觉寻到一丝丝的线索，这下子又断线了。这事儿还得再仔细想想。
“那好，我去找你可能不太方便，你现在知道我在这儿，有时间一定要来找我，多年不见了，有很多话想跟你聊聊！”程博言深深地看着她，言语深沉。碍着十一殿下在，程博言也不好多挽留，知道她现在人在京陵城就好，以后自然有相见的机会，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还差再多等几天么？！
云卿明白，的确是许久未见的故人，她也有种亲人会面的感觉，只是现在正事儿要紧，其他的就先搁在一边儿吧！她郑重的点点头，跟十一一起向外走。
程博言送他们出外厅，一边官腔的说道，“公子说的料子，程某定会帮你留意，慢走。”
十一点头，演戏嘛，他最在行，“期待程老板的好消息，告辞。”说完与云卿一起出了布庄。
程博言再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隐着丝丝忧愁，突然有种悲凉的感觉油然而生，为什么他每次面对的都是她离去的背影，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他永远都捉不住她一样，最后只是一场空……
欧阳凌早已坐在了布庄斜对面一家酒楼二层的雅间里，正在围栏边的桌前，一边饮茶，一边关注着程氏布庄的动静。
见云卿和十一进去这么久都没出来，事情应该进行的蛮顺利吧。
正在喝茶之际，就看到他们二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他们在四下张望，云卿的视线已经搜到了他这里，他伸伸手，确定云卿看得到他，招呼他们上来。
再说云卿，一出布庄就搜寻着欧阳凌的位置，他早已不在方才的地方了，直觉的往不远处的酒楼看去，恰巧看到他坐在围栏边，伸伸手招呼他们上去，“在那。”云卿支会十一一声，然后两人一起走上酒楼。
他们一进雅间，欧阳凌便懒懒的问道，“事情不顺利？”看得出她的脸色不太好，莫不是跟他猜想的不一样？与布庄老板交涉的不妥？
十一大喇喇的坐下喝茶，还没等云卿开口，他就开始放炮了，“也说不上顺不顺利，事情是没什么进展，不过倒是遇到了亲戚。”说着还用手肘拄了云卿一下，没正经的说道，“没错吧？”
欧阳凌还真是让十一的话弄懵了，他这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云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十一还是孩子气了些，总是没个正经，还是得自个儿说清楚，“是这样的，那布庄的老板程博言是我大哥，我问了他有关靳王府和龙袍的事儿，他说没有人定过龙袍，我相信他说的不会有假，只是这样线索又断了。”有些犯愁的沉了沉脸。
“你大哥？！”欧阳凌一愣，这事儿的确有些荒诞，龙袍的事儿先搁到一边儿，云卿怎么会冒出个大哥？再说了，一个姓慕，一个姓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吧？！
云卿点点头，“说来话长，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细细解释吧。”有些事还是等到私下再跟他说得好，毕竟事情太复杂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总之程大哥是我的义兄，感情更胜亲兄妹，他是绝对不会骗我的，而且我也相信他的为人，是可信之人，既然他说没有接过龙袍的生意，那必定是没有了！”
“你真的这么相信他？”欧阳凌挑眉。
云卿点点头。
“那好。”欧阳凌沉稳道，“只是……或许他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呢？”
“这……”云卿无言，没错，凌的话的确有提醒了她。
云卿纠结，算了，这事儿还是要从长计议，“今天也不算全然没有收获。”至少发现了程氏布庄，“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宫了。”
“还早啊。”十一努努嘴，好不容易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好好的喝杯茶哎，她就要走了。
“嗯，一个人小心点。”欧阳凌看着她，叮嘱道。
云卿点头，然后默契的与欧阳凌对看一样，再冲十一轻笑一下，就匆匆离开了。
欧阳凌没有拦她，自然是有原因的。他知道云卿现在的身份会招惹很多是非，若是被别人知道她私底下与他时常见面或者相处融洽，搞不好会引起轩然大波，他倒是不怕，可是他也不想她因此受伤！
“没趣哎，就这么走了。”十一耸耸肩。
“你就只顾着偷懒，今天找我出来什么事？”
十一灿灿的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七哥商量商量。”
“什么？”欧阳凌俊眉一挑。
“最近都说回疆蠢蠢欲动，济王叔一直镇守边疆，如若战事蔓延，恐怕还是要七哥领兵挂帅赶去增援吧？”
欧阳凌默不作声，只轻啄一口茶香。
“七哥，若真如此，这次带我一起去吧！”十一很是认真的看向欧阳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