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专程来给我说这个?”白墨奇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不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千万不能放松警惕,要不然,下一刻趴下的就是她了。
“对。”说完,杜子痕转身就走,径直回到自己的洞府,再没出来。
“我刚刚一定是幻觉!”白墨自言自语道。
“主人,你没有幻觉!”黄金贼兮兮地在白墨耳边道:“没准你们不打不相识,杜子痕就此看上你了!”
“去——”白墨剐了黄金一眼:“小孩子,懂什么,杜子痕假意示好,定是想阴我,哼,我才不上他的当!”
“唉,主人,你可能想多了……”黄金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望着被风吹散的落叶,伤春悲秋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襄王有心,奈何神女无梦……”
“再大放厥词就给我滚蛋!”白墨忍不了了,一句大吼,成功地让某鸭闭了嘴。
二人到了比试处,正巧碰见菱御寒。白墨小跑两步,追上菱御寒,热络道:“菱师叔!”
“白墨”,菱御寒回头,微笑道:“你都回来几天了,一直没机会单独找你道谢,三年前之事……”
话还未说完,白墨便接过道:“三年前之事不算什么,菱师叔不必挂在心上。我今日来找菱师叔,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但凡我能及的,定然相帮。”菱御寒眉眼谦和,然而眸色淡然,让人觉得虽然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我想去天褚峰学习阵法,如果有不懂的,菱师叔能不能教我?”
“自然”,菱御寒道:“你若有不懂,可随时来问我。”
“谢谢菱师叔!”白墨喜上眉梢。她已经想好了,先学习基础阵法,再找机会一探冥王宗的千机阁,记下阵法,拆分来请教菱御寒。只是希望,那千机阁的阵法可别连菱御寒也解不开,那么,她的小命就完全在冥老大的一念之间了……
白墨思索间,琴绯儿已经上场了,与之对阵的是一名筑基中期男修,长得颇为清秀。白墨给琴绯儿抛了个飞吻,便等着主持比试的筑基后期师兄摇比试铃。
这时,一道蓝色剑光落到比试台旁,一名筑基后期的弟子来到此次裁判,一金丹初期长老的旁边,耳语了几句。很快,便见金丹长老一脸凝重之色,随即,便起身随那名筑基弟子走了。
金丹长老一走,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而主持比试的师兄也一脸凝重之色,似乎刚刚金丹长老临走前传讯给他说了什么。比试铃久久未响,众人不免焦躁起来,开始怯怯私语。
又过了一会儿,位于玄都峰广场上的钟声突然响了七下,古老苍茫的钟声顷刻传遍了整个天门诸峰。白墨同已经跳下台的琴绯儿一对视,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紧张,难道天门发生了什么事?
七道钟声在天门中的意思便是,所有弟子听见钟声后,立即到玄都峰广场上集合。白墨和琴绯儿同众弟子一起,匆匆御剑往广场赶去。
二人到时,广场上已经站满了弟子。这还是白墨入门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盛况。宽阔的广场上,约摸有三千多名弟子,从练气期到筑基期的都有。大家交头接耳,互相打听,但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掌门云泽锋走了出来,身边还站着十多个金丹长老和两名元婴太长老。这是白墨第一次见到天门的元婴太长老。这两名太长老一个处于元婴前期,看起来约摸四十出头,一身灰袍,面白无须,颇为儒雅。另一名元婴中期的太长老看起来格外年轻,也就二十七八年纪,云鬓高挽,眸色清冷,让人一见之下,先便注意了她的清冷气质,清雅的相貌倒是在其次了。天门还有一位元婴后期大圆满的太长老,听说他一直在闭关冲击化神,此时并未出来。
见众弟子到齐,在太长老的点头之下,掌门云泽锋往前一步道:“大家听好,如今天门最重要的灵脉分为两处,一处是横寰这玄都峰的主灵脉,正是因为它,我天门诸峰的灵气才会如此浓郁,利于大家修行。而另一条灵脉,位于无涯山系休屿谷,距我山门有三百里之遥,一直以来,是我天门主要的灵石来源。”
顿了顿,又道:“然而,如今这条灵脉遭遇兽潮冲击,我天门驻守的八百弟子几乎全军覆没,还陨落了一名金丹长老。如今这条灵脉已被妖兽占领,这是我天门千年来遭遇的最大危机。因此,我此番召集大家前来便是通知大家,很快我们执事堂便会安排此次围剿兽潮的名单,希望在名单之列的弟子尽快做好准备,明日一早便动身。而未在名单之中的弟子一方面坚守本门安全,另一方面也要随时准备召集,前往灵脉剿灭兽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