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有信心的,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再离开我。”
“嗯……我答应你。”季诗晴说着,再次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心里却哭得撕心裂肺,帝皇……我可能不能再陪你了,对不起……欺骗了你不要生气,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变成植物人,或者是失明,我真的做不到,我有救你的机会,所以这个机会我不能放弃。
就算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等你身体好起来的时候,以后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比我好一千倍,好一万倍的女孩儿,到时候,让她为你生孩子,做你的家人,融化你内心那颗冰冷的心。
忘记我吧……
季诗晴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南宫帝皇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塔诺城堡。
“你说什么?”季诗晴不可置信地瞪着站在面前的上官莲,气得脸色发白。
上官莲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戒,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我说,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就什么时候针灸。”
“上官莲!你太过分了!你明明答应救他的。”
“是没错,我的确答应救他,但是我没有说在什么时候救他呀,所以我今天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再等几天,或者,你想明天或者现在给他做针灸也可以,马上跟我举行婚礼,不过,现在婚礼的东西就没有几天后筹备的那么齐全。”
听言,季诗晴几乎要暴跳起来,她伸出食指,指着上官莲的鼻子:“你不讲信用!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上官莲微微一笑,伸手夹住她的手指,轻声说:“我哪无赖了?我看你对他的感情越陷越深,我这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已,万一我什么都帮了你,你却跟他跑了怎么办?”
“上官莲,我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会做到,上次那条项链就是个很好的证据,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么?”
“错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怕再失去你。你就好好安心地去陪他几天吧,三天后,我自然会让叙言去给他做针灸。”
季诗晴气得想死,可是却无可奈何,只能跺脚离开。
待她走后,达礼从外面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上官莲,“少爷,你真的要娶她吗?”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
“可是少爷,她心里有别的男人,你娶了她,不会幸福的,只会痛苦的而已。”
他又不是没看过,当她陪在南宫帝皇身边的时候少爷脸上那落寞的表情,虽然每次对她狠心可是他也可以看少爷眼底深处的心疼,他只是在忍,一直在隐忍,不想把自己的真实情绪暴露出来在她面前而已。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等我娶了她,一切就已经成了定局了,不会再改变了!”
“可是少爷……”
“好了,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无奈,达礼只好握紧拳头退了出去。
三天后
季诗晴和叙言准备出门去医院的时候,就被上官莲拦住了。
上官莲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西装,头发梳得很帅,他扣住季诗晴的下巴,朝她扬着手上的手表,轻声说:“现在是8:00,9:00举行婚礼,再扣除来回坐车的时间,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记住,如果9:00我在婚礼现在场没有看到,那么,南宫帝皇的针灸便取消。”
季诗晴倔强地不说一句话,一直冷着一张脸。
上官莲说完转身就离开,也不管她有没有答应,因为他知道,她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答应。
15分钟后。
季诗晴出现在医院,南宫帝皇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病服,坐在床上等着她的到来。
季诗晴一进病房的门就看到了他闪烁的眼睛,想起自己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和他呆在一块了,心里就酸得要命,便对身后的叙言说:“叙医生,我想和他单独说说话。”
叙言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季诗晴缓缓地朝他走去,在床沿坐下,低着头调整着自己的情绪,逼迫自己露出一抹笑容,然后才抬起头,“皇,今天就要做针灸了,你怕不怕?”
南宫帝皇的大手就直接握住了她的小手,轻声说:“有你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怕。”
“嗯,那你紧张吗?”
季诗晴回握住他的手,听了他的话,她直觉地想哭。耳边又回响起上官莲那天在自己耳边说那一句话,“叙言做针灸的时候,可能会晕迷几分钟,就在他没有意识的这会儿,你就必须离开医院,来现场,知道么?”
想到这里,季诗晴握紧他的手,说:“皇……呆会针灸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要想,尽量放轻松,要有信心知道吗?你会没事的。”
听言,南宫帝皇将她搂进怀中,“就算我瞎了,或者是出了什么状况,有你在身边,也值得!”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没一会儿就过了20分钟,病房的门被敲响。
季诗晴小心翼翼地抹干眼泪,然后将他推开,“皇,准备做针灸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嗯。”
“那我们走吧。”
说着,季诗晴扶着南宫帝皇朝外走去,拉开病房的门,叙言和余展丽都站在外面。
“诗晴,得准备做针灸了。”
“嗯,好。”
季诗晴笑着答应,转过身刚准备对南宫帝皇开口说几句话的,却在开口的瞬间就变成了哽咽,眼泪如喷泉般涌了出来,她一愣,随即伸手捂住嘴巴,一手不断地擦着往外流的眼泪。
“哎呀这是怎么了?”余展丽看她的眼泪突然如泉水般冒了出来,吓了一大跳,走过去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伯母,我没事。”季诗晴想撑开笑脸,可是泪水就是止不住,一直哗哗地往下掉。
南宫帝皇盯着她的样子,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很不好,“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听言,季诗晴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摆摆手,“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那你为什么哭?”从刚才进门到现在,她都一直很奇怪,举止也很怪异,现在突然之间就哭成这样子,让他不起疑惑才怪。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为了以防他的怀疑,季诗晴上前就将他紧紧抱住,然后说:“你一定可以的,皇,你一定没事的!”
她这句话让他安心了不少,轻轻推开她,牵过她的手,“好,我一定没事,你陪我。”
“嗯。”
这个时候,也只有叙言明白季诗晴的心里是何等苦涩的滋味了吧。
虽然是针灸,但也需要工具,这些东西叙言自己已经带全了,而且也消毒好了,一行人到了一间已经消毒过的干净病房里,南宫帝皇便被放平身体躺在平台上了。
季诗晴握住他的手,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南宫帝皇的眼神也始终胶在她的脸上,不曾移开,如果失败,他会变成植物人,那么他最后看到的还是她,不遗憾了。
叙言抽出一根银针,盯着他的脑部看了许久,终是叹息一声,将银针插进他的穴位。
顿时,南宫帝皇失去了知觉,闭起眼睛晕了过去。
季诗晴惊呼一声,问道:“叙医生,他晕过去了。”
叙言点头,轻声说:“我只是插了他晕睡的穴位,针灸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还是让他休息吧。”说着,叙言朝她靠了过去,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达礼的车在外面等你。”
听言,季诗晴瞪大眼睛,叙言点了点头,说:“你最好听莲少爷的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于我有嗯,我不会违抗他的。”
咬住上唇,季诗晴低下头,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然后流着泪走了出去。
别了……我的最爱!
余展丽在外面等得很焦急,看到季诗晴出来,便抓住她的手臂问:“小诗,帝皇他怎么样了?”
季诗晴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流下来,平静地说:“伯母,您放心吧,叙医生插了帝皇的晕睡穴,他现在已经睡过去了,叙医生现在在对他实行针灸,说不要让我打扰他。”
“哦……那就好。”
“伯母,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
季诗晴点了点头然后就朝外面走去,待她走后,余展丽才朝她离开的方向看去,奇怪啊,那个方向并不是洗手间的方向,奇怪,今天的她给她的感觉一直怪怪的,突然就想起了病房前南宫帝皇问她一句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难道小诗真的有什么事瞒着他们吗?
想着,余展丽却没有去追。
季诗晴径自出了医院,果然,一出医院就可以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不远处,季诗晴走了过去,车窗就直接摇了下来,达礼下车为她拉开门,轻声说:“季小姐,请上车吧。”
“嗯。”季诗晴点点头便拉开了后车座的门坐了进去。
脸上的泪却止不住,又落了下来,季诗晴伸手去抹,却越抹越多。
开车的达礼透过后车镜看到她的状态,便问:“季小姐,不要怪我多言,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给我们少爷的话,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呢?要知道,你这样不仅是害了少爷,更是害了你自己。”
“我知道,你以为我不懂么?”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要答应呢?”
“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放过一个可以救南宫帝皇的机会,我如果不答应,上官莲就不会答应救他。”
“我不懂,就算不能救他,他就算失明了,你可以陪在他身边,这样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