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溪溪!”门外传来洛泽超大的喊门声音,这门拍得靳溪被吓醒还以为是地震了。
伸手按了按剧烈跳动的心脏,脸色阴沉沉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去开门,脸色调整到比刚刚好了很多。
“溪溪,睡了吗?告诉你今天小区里开了场音乐会……你的脸怎么了?”眉头瞬间皱起,一步子就快迈进靳溪的家门,“谁欺负你了?”
靳溪实在给不了他好脸色,听秦舜说这小子好歹也是个知名大学的高材生,怎么性格这么咋咋呼呼的,“没人欺负,我不小心摔的。”
“溪溪你伤得这么严重应该去医院啊!”洛泽准备拽起靳溪的手把她拖去医院。
但靳溪大力地抽回自己的手掌,“洛泽,很感激你帮我租到工作室,也谢谢你对我的好意,但是我想你真的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为人,但是我想告诉你,你这样闯进我的世界未免太过冒失了。
你以后有什么忙我能帮的,你尽管提,除了感情方面我帮不了你,其他的我可以不留余力地来帮你。”
“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吗?”洛泽抬起眼睛看着她,像只受伤的小兽。
可怜的眼神对于靳溪来说毫无用处,“我这个人不喜欢拖泥带水,能够快刀斩乱麻的事情,我绝不会拖延。”
“你是不是跟我哥接触了几天喜欢上我哥了?”
靳溪气得好笑,但是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这不关你哥的事情,这真的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们的确不合适,你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做的只是一些无用功罢了。洛泽,如果你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的话。”
“才不要做什么朋友!”洛泽直接从楼梯跑了出去,开车,直接杀到秦氏。
看着空旷的楼道,靳溪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长痛不如短痛,他单纯阳光而美好,应该是很容易让人心动的那一型,但是很抱歉,她真的不喜欢。
洛泽一脚踹开秦舜的办公室门,动静大的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向那个方向。
“看什么看?好好工作!”沈嘉文站起来大声呵斥,心里不明白二少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秦舜你还是我亲哥哥吗?我喜欢的人你也抢!”洛泽口不择言,全然没有平日里一点点和哥哥相亲相爱的影子。
Chris的秘书正在和秦舜商谈着Chris接下来即将启程回美国的事情,过阵子会再飞到中国。事情已经说到尾声的时候,因为门口大力踹门进来的人而不得不提前终止对话。
秘书简单说了几句话,匆匆离开。
秦舜看着怒发冲冠的洛泽,心里闪过千百回思绪,但他独独没想到会是这个。
沈嘉文眼疾手快地关上了总裁办公室的门,“秦舜,我只不过去外地做了几天见习,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种心思?”
秦舜眉头刷的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洛泽,请你把话好好说清楚!”
“说清楚?还要说得多清楚?你和靳溪的那点儿事我能不知道吗?秦舜,既然你敢做就不要怕这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声音大得办公室外的所有人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我和靳溪什么事?”秦舜准备拉过洛泽让他平静下来再谈问题,人在愤怒的时候智商等于零。
“你别碰我!你明知道我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和她走的那么近!今天她和我说我和她不合适,哼,肯定是和你接触了几天喜欢上了吧!也是,你这么有钱长得又帅谁不喜欢你!”
“洛泽你先冷静下来再和我说话!”
“冷静?哥哥撬弟弟墙角这件事情让人怎么冷静得下来?!哥,我以前很崇拜你,但是今天我才发现你真的无耻!”洛泽的手一下一下地指着秦舜的脸,激动到眼球充了血。
秦舜从没想过靳溪对于洛泽的影响力会这么大。
他沉默了,不想伤害弟弟,也不想扼杀自己心里刚刚萌芽的感情。
他真的没那么大义,什么事情都可以让,但是感情是绝对绝对不可以让步的事情!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靳溪不喜欢你了吗?”秦舜沉默了很久,才对着洛泽这番话,看着弟弟一下子愣住的样子,他心疼,但是洛泽需要成长,那么就让他来做这个磨刀人吧。
“是不是觉得我这么说很不厚道很不像你的亲哥哥?”秦舜往沙发上靠了靠,眉宇间透露着的倦意让他看起来很是疲惫,“小泽,我的确喜欢靳溪。”
洛泽瞪着眼睛冲动地想要开口。
“但是靳溪她不知道。你这么怒气冲冲地过来找我,恐怕是刚从靳溪那里过来的吧。”秦舜看着洛泽的眼睛,“我和靳溪现在只是朋友,而我也相信小泽你,是不会在靳溪的面前说出刚刚的一番在我面前说出的话的吧?”
洛泽依然紧紧地盯着秦舜,身上的气势慢慢地弱了下来。
“小泽,你二十三岁了,不应该是意气用事的年纪了,你在做事情之前要考虑你在做了这些事情之后,你需要承担的后果是什么?小泽,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武器,更不是毒药,而是人言,是人心。
我喜欢靳溪,只是还停留在有好感的阶段,我可以管住自己的言行,但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啊,小泽,哥从小到大没和你争过什么,但是这件事情上,我绝不会退让。”
“你以前不是这样儿的。”洛泽彭通一声坐到沙发上。
“那么好,我们不说自己,看靳溪的选择,怎么样?我们尊重她的意愿,她是个独立的自然人,有能够自己做出选择的能力,更有权力。”
洛泽只觉得面前的这个人让他陌生,他抹了一把脸,没说话,直接从秦舜的办公室中走了出去。
大厦外迎面而来的冷风吹着他的脸,让他的脑袋冷静了下来,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四十二层亮着灯的那间屋子,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其实比他想象的更加冷漠。
不关他的家庭,不关秦舜,关于靳溪,那个他曾经想过她天生应该讨喜的女孩儿。
他忽然有些狠毒地想她根本不配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