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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藏羚羊的泪水(8)

周青拉开了许小乐,沉默了很久,才说:“卜世仁,我问你,你杀藏羚羊那会儿,有没有想过自己就是在犯法?那么多活生生的生命,你也下得了手?你也知道讲兄弟义气,你的弟兄死了,你心疼。藏羚羊已经快被你们这些盗猎的打得绝了种,你怎么就不心疼?”卜世仁不吭声,像哑巴一样。天黑了下来,荒原上很静,只有风声,所有人都瞪着卜世仁,没人说话。

晚上是马帅值夜,马帅是个不大容易交流的人,更不会和卜世仁说半句话。我估计今天晚上,卜世仁连一块儿面饼也吃不到。饿一整天,算是给他的一点儿小惩罚,也是我们和周青商量好的计策之一。

半夜,马帅叫醒了我们,说是发现有一批藏羚羊从附近过去,他听见了藏羚羊的蹄声有些惊乱,可能正在被盗猎者追杀。我们一下子从被窝里跳起来,快速地套上衣服,抓起枪,跳上车,向马帅所说的事发地点开去。为防止卜世仁趁乱逃走,周青安排吴凯留守营地。

车子往东北方向开去。在车头灯的照射下,我们发现前方很远的地方似乎有几束车灯在晃动,看上去有些模糊,但我们听得见藏羚羊在惊恐中狂奔的声音,蹄声非常杂乱,却还没有跑散。盗猎者抓住藏羚羊在夜间胆小趋光的特性,他们打开了所有的车头灯,把藏羚羊围在中间。几十只可怜的藏羚羊在车灯照射的一片空地上挤来挤去,互相践踏。一辆盗猎者的车头上绑着长长的硬木条,直接冲进藏羚羊群中,将可怜的藏羚羊横扫在地。盗猎者举起手中的枪,枪管子从车窗口伸出去,准备开枪。

“糟了,他们要打藏羚羊了!快点儿开!快!”周青神情焦急,一个劲儿催促杨钦赶快开车。车子已经开到了最大速度,渐渐驶进射击范围,我们也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枪。盗猎者的第一声枪响起的时候,我们也开了枪。盗猎者很精明,一听到枪声不对劲,立刻就发现了我们的车,开始还准备逃跑,后来发现我们来的车只有一辆,就立即改变了主意,跳下车来,借着车身为掩护,转而向我们开枪。

可可西里的地面很不平整,到处是土坡沟坎。我们也下了车,借着沉沉的夜色,隐藏在土坡下面,向盗猎者开枪还击。胆小的藏羚羊已经吓得不敢动,它们只知道挤在一起,跪在地上,在车灯照射的范围内发抖,不敢移动半步。枪声在响,可怜的藏羚羊被枪声吓得几乎要崩溃,全身战栗得像是在筛糠。

流弹在半空中乱飞,枪声入耳不绝。无法想象,在人们所说的“青色的山梁”“美丽的少女”之地,竟会出现这种真枪实弹的混乱情形,这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在国外的某些战乱地区,反动组织与反暴武装力量对抗的场景。

子弹在我们面前的土坡上打出一个个弹坑。虽然周青事前就一直劝诫我们不得已开枪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分寸,但是实际上,只要开了枪,就谁都无法保证分寸。毕竟子弹没长眼睛,有些时候,双方都是被对方的火力压得无法抬头,完全是凭着感觉开枪。在这样黑的夜里,把人打死了还是打伤了,也只有事后才会知道。

这两天,何涛的关节炎有点儿发作,夜里很冷,他用力爬过一个土坑,冒出半个头,正准备向盗猎者的开枪,一颗子弹飞过来,把他的棉大衣袖子穿了个洞。我看见何涛打了个哆嗦,不知道子弹穿透了他的胳膊没有。我爬过土坡,绕到另一边的一个土沟下面藏好,举起“九五”,从瞄准镜里望出去,看见一个手里抱着小口径步枪的中年男人正在对他身旁的两个人喊话,我认定那个人是个小头头,就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子弹准确地打中了他手中的枪,他的枪崩飞出去。

那个人一愣,急忙从同伙的手中抢过一条枪,朝着我趴的地方猛烈地射击。子弹狂风密雨般地从我头顶上飞过,嗖嗖地划出一道道流线。这个盗猎队伍的人并不多,也就五六个人,却开了三辆车。他们借着车体和土坡掩护,向我们开枪。我预感到照今晚这情形打下去,不是死就是伤,否则的话,就很难控制住对方的势头。我悄悄地向旁边爬出五米多远,躲开射击最密集的区域。我刚爬到地方窝好,就听到旁边的坑里传来周青的一声惨叫,周青中弹了,不知流弹打中了她身体的哪个部位,她被打中的时候,叫的不是很大声,但一定很痛。

我一咬牙,翻过土坡,借着面前的一蓬野草为掩护,把枪管子从野草丛里穿出去,瞄准刚才那个人开了枪。我没有要他的命,但却连开了两枪,两颗子弹分别打中了他的左右手,子弹不至于把他的双手完全打残,但估计他以后不能再拿枪了,也就不能再进可可西里打藏羚羊了。那个人的双手崩出两团血花,手里的枪也抛飞了出去。他大声惊叫着,招呼他的同伴往后退,一边退一边伺机逃跑。我又瞄准了另一个枪手的手,我不想打死他们,但要让他们以后再也摸不了枪。

子弹飞射出去,呯一声打在那个枪手的额头上,一枪致命。开枪的不是我,子弹是从我身边另一侧较远的土坑里射出的,因为夜色黑,看不是太清楚,好像是许小乐,又好像是杨钦,我无法确定。

烂了双手的盗猎者大声呼喊他的同伴,关掉车灯。荒原上一下子全部黑了下来,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着感觉,胡乱地向对方阵地上射击,压制对方的火力,过了一会儿我们在黑暗中听到吉普车发动的声音。

“不能让他们跑了!”许小乐大叫着跳出土坑,要追过去开枪,被杨钦一把拉了下来。一大片子弹从许小乐刚才站的地方呼啸而过。盗猎者要逃跑,心里就会特别慌,冲着黑暗中四处乱开枪。子弹不长眼地乱飞,横七竖八地从我们头上飞过,交织得像一张网,我们暂时都没敢乱动。我听见吉普车的声音从耳膜中划过,就凭着感觉开了一枪。

黑暗中,我听见对面传来呯的一声响。听声音,那颗射出的子弹像是打中了一辆车的油箱,接着就听见盗猎者中有人喊:“妈的,漏油了!”

另一个人焦急地喊:“快,快快快!换车!”

另两辆车正从黑暗中驶出去,我照着车子开走的方向射击,子弹像是打中了后窗玻璃,玻璃震碎的声音和子弹呼啸而来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不知这些盗猎者的车上装备了多少箱子弹。为了逃命,盗猎者一边开车逃遁,一边不停地向我们射击。车子渐渐地开走了,逃出了我们的射击范围。我和马帅、何涛跳出土坑,准备上车继续追击,许小乐喊:“别追了,周青受伤了!”

杨钦跑出去,打开车头灯,从后车厢里抱出医药箱,准备给周青裹伤。一看伤势,我们都吃了一惊。周青不是被子弹擦伤了,也不是身体的某个部位被穿了个孔,而是左手的两根手指被流弹崩断了—无名指完全崩断,小指还残留了一小截—伤断处正往外冒血,周青咬着牙,一声不吭。

“妈的!”许小乐咬牙骂了一声,抄着枪跳出去,钻进车子,呯一声关紧车门,用力地发动了车子。

“你要干什么?下车!”我知道他要去追那伙盗猎者,但是他一个人去有什么用,穷寇莫追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何况现在就是追也追不上了。

许小乐咬着牙,已经发动了车子,红着眼冲我大喊:“你让开!不然我就撞死你!”他紧握方向盘,冲着拦在车头前面的我暴怒地大吼,太阳穴旁的青筋鼓成一团团疙瘩。

“你撞一下试试!”我也来了气,冲到驾驶室旁,从半开的车窗里一把揪住了许小乐的衣领子,把他的上半截身子从窗口里拽出来,照着他的半边腮帮子挥出一拳。拳头挥出去,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打谁也不能打兄弟,我硬是收回了手,喝令他下车。

许小乐愣了一下,瞪着眼和我僵持了几秒钟,终于下了车。马帅正在给周青裹伤,我问他:“断指呢?”

马帅看都没看我一眼,熟练地上药、裹伤,然后说:“你以为还接得上?这里又不是医院,再说,早打烂了!”

杨钦和何涛站在一边,都阴沉着脸不说话。何涛冲旁边的地上努了努嘴,我借着车头灯的光线看到在周青身边不远的地方,一丛草根里面有一小截手指头,下面已经被打烂了,只看得出上面手指甲的部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也许不少人都曾听说过一些社会上的违法犯罪事件,但是有谁会想到在可可西里,这些犯法之人又是多么猖狂?没来可可西里之前,我对此没有任何意识,现在才隐隐地感觉到,这里已经不再是人们眼中的乐土,而是块不祥之地。

估计周青被流弹击中的时候,她的手正扶在土坑边上,流弹正好击中她的左手。当时她只是本能地惨叫了一声,后来就再也没有声响。我们都知道很痛,只是她一直咬着牙忍着痛,不想因此而令我们分心。

周青的额头上在往外冒冷汗,但她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我想起那个被我打烂了双手的盗猎者,估计那个人此时此刻正躲在车里,同样也是痛得锥心刺骨。人与人之间为什么就不能和睦相处呢?为什么一个非要去当“耗子”,而另一个又不得不做“猫”呢?仅仅是为了食物?

就眼下来看,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可能已经不是最好的解释,暴涨的利欲心,让那些曾经贫穷只求温饱的可怜人渐渐变成了可恨的人,这些人的悲哀已经不能算是悲哀。这种利欲心正在无限地膨胀,慢慢地向更大的区域和范围扩展,漫及更广大的人群,却又无法得到扼制,这才是真正的悲哀。

我想起何涛的胳膊上好像也被子弹打中了,不知道伤到没有,就问他有没有受伤,何涛摇摇头,说:“咱当兵的,知道防备呢,就是被打中了,也不稀奇。”我拉过他的袖子一看,还好穿得厚实,只是袖子被对穿了个洞,洞口的棉絮像爆米花似的翻开了花,但没伤到胳膊,子弹擦着皮肉而过,算是幸运的。

裹好周青的伤后,我们向对面走去,杨钦把车子慢慢地开过去。在车头灯的照射下,我看见盗猎者逃走时留下了一辆车,油箱被我打爆,油早已经漏光,车上到处都是弹孔,周青心痛地说:“可惜啊!这片草要不了多久就会枯死了。”她说着,踢了踢被油浸透的土地。

不知道是谁后来开枪打死了一个人,死的那个人脸朝上仰躺着,弹孔在额头偏左一点儿的地方—“八一杠”的子弹孔。血还在慢慢地往外渗,他看起来很年轻,也就是二十多岁,年龄上和我不相上下,只是看起来污头垢面,具备了十足的盗猎者的特征。

“谁开的枪?”周青有些生气地问。

没人吭声,虽然一开始就说好了尽量不往要害处打,但是真正一交了火,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命都要随时交上去,哪还有时间顾及这些?我们几个开枪的人心里清楚,照这枪法,又是“八一杠”枪弹的弹孔,开枪的如果不是马帅,就是许小乐。许小乐不吭声,半垂着头;马帅在擦他的枪,使劲地擦,也不说话。

周青也清楚形势所迫,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说要把尸体和车子处理一下,就走过去看那群可怜的藏羚羊。盗猎者把车头灯熄掉的时候,一些胆子稍大些的藏羚羊在黑暗中摸黑逃走了,剩下一些胆小的藏羚羊跪卧在地上不敢走,只是在缩着头发抖。

看见有人提着枪走过去,几只藏羚羊抖得更加厉害。这几只都是母羊,大着肚子,它们正准备北上,半路上和别的藏羚羊集群。但现在它们的队伍被盗猎者打散,有一只母藏羚羊已经被打死,肚子上到处都是弹孔,血汩汩地往外冒,突突地,像是许多个小泉眼在往外喷水。看到藏羚羊惧怕我们手中的枪,周青叫我们站远一点儿,别靠得太近。她走过去,看剩下的几只母藏羚羊有没有受伤。有几只母羊大着胆子站起来,往周青面前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跪下去,低低地垂下头,下巴几乎要碰到地面。等到它们再抬起头哀求的时候,眼眶中都蕴满了泪水。

何涛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小声说:“瞧瞧,做母亲的多伟大,要生娃了,求我们放过它们肚里的娃。”

我们都呆住了,许小乐看着那几只藏羚羊,嘴里喃喃着:“还好吴凯没来,要不然,那家伙一见这阵势,准哭得稀里哗啦的,跟开闸放水似的。”

我看见一只母藏羚羊站起来的时候,前腿上有伤痕,可能是流弹飞过的时候擦伤的。我把枪递给杨钦,从医药箱里找出点伤药和纱布,过去给那只母羊裹伤。看见我走过去,那只受了伤的母藏羚羊害怕地往后躲,浑身抖得更加厉害,它的四条腿打着哆嗦,差点儿跪在地上,可能是我身上的杀气令它害怕吧。周青让我慢点儿步子,别着急。她帮我抱住那只受伤的母藏羚羊,我往伤口上抹药,藏羚羊腿上的肉已经被子弹擦烂,皮肉翻卷,让人看得心疼。

我裹好伤,轻轻摸摸那只母藏羚羊的嘴巴,它哆嗦着朝我的掌心里吐了口热气,像是躲过了一场大难。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藏羚羊,藏羚羊真的长得很可爱,身上的毛又绒又软又轻,特别是一双漂亮的大眼,像小姑娘的眼睛一样闪烁着黑宝石般的光彩。现在,这样一对漂亮的大眼睛里却含满了热泪。藏羚羊那漂亮的睫毛已被泪水打湿,它眨了一下眼睛,两颗微带着温热的泪珠滴落到我的手背上。

“让它们赶快走,再不走赶不上队伍了。”周青在一旁提醒我。

我们再次检查了其他的藏羚羊,还好,其他的羊都没有受伤。我们一起赶这些藏羚羊,让它们去和逃散的队伍会合。几只藏羚羊见我们没有加害它们的意思,逃难般飞快地向远处跑开,它们要赶快地逃,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我们都以为这几只母藏羚羊一逃之下,肯定像阵风一样,飘得不见了踪影——藏羚羊行动敏捷,奔跑起来的时候,像风一样轻巧。可这几只母藏羚羊跑出一段路后,回头见我们没有开枪,也没有追它们,竟然停住了,站在原地。确认我们不是盗猎者之后,那只受了伤的母藏羚羊竟然又缓缓地跑了回来,感激地向我们告别,它走过来舔舔我的手,又舔舔周青左手上裹着的厚厚的纱布,它眼里含着感激的泪,又飞快地跑开了,和另外几只母藏羚羊会聚到一起,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我一早就听吴凯说过,藏羚羊是通人性的,会流泪,像个姑娘一样流泪。可爱的它们有一双无比美丽的大眼睛,当你看到那样漂亮的大眼睛里流泪时,就会像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流泪一样,你的心会痛,会抽搐,会整个碎掉!

我看见藏羚羊哭着离去,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多情温顺的动物可爱得让人心疼,盗猎者怎么狠得下心,下得了手?不知道是谁给可可西里取了这么个名字,译名就是“美丽的少女”,现在,就是这样“美丽的少女”在被残忍而无情地糟蹋着、蹂躏着,那些盗猎者不仅仅是残忍的“刽子手”,还是不折不扣的“强奸犯”!

每个人的心都很沉痛,喘不过气。在可可西里,有人受伤很正常,有人死亡也很正常,但是让一个物种在短短几年时间内由一百多万只锐减到只剩两三万只,那就绝不正常。也许,死人和死羊的悲剧并不能令那些为金钱而狂热的盗猎者感到惶恐,只是,不知道当有一天,他们或者他们的子女也像如今的藏羚羊一样被人残害或是蹂躏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想起被自己猎杀的藏羚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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