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被颖儿整治的不轻,后来杨虎又打了她几顿,还把她像畜生一样关在家里,田氏的报应虽是罪有应得,但总有人喜欢挑事儿给田菜农偷偷报了信。田菜农去杨虎家两次,杨虎和杨剑都拦着不让他进屋,还以这是他杨家的家务事把他赶了出来。后来他一打听,才知道是杨颖儿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是她把她堂哥迷得神魂颠倒,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杨虎也给骗住了,所以杨虎一家才敢违背他。
田菜农去过颖儿家几次,但是都是大门紧闭,人不知道去了哪儿。屋子破烂的他都不忍直视,去过两次之后没找到颖儿算账,又正值春耕,他也就把这茬儿给忘了。
谁知今天老天开眼,竟然让他在田家村村口看见了杨颖儿和她的病儿子,见她们母子没认出他来,他便生出了歹心。
其实,一切都是田氏咎由自取,而田菜农把他妹子看的太重,才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犊子。亏得颖儿跟豆豆今日没事,否则,等百里清尘知晓事情的经过,别说是田菜农,就是杨虎一家也要受田氏那个蠢妇的牵连。
颖儿见有人比她更希望田菜农受罪,她就把这个顺水人情送掉吧。反正她已经把人揍得鼻青脸肿、四肢不便了,她心情舒畅了,便不想在跟着瞎掺和了。
“这位老爷爷,我就不跟你去找族长了,这人心术不正,心思歹毒,就有劳你把他交给族长吧。”颖儿一脸的笑意完全有刻意讨好之嫌,笑嘻嘻的接着说道,“我本是带儿子来上学堂的,不料走错了路,不知老爷爷可告知正确的路?”
田二爷见颖儿有心讨好,而他有巴不得将田菜农“捉拿归案”,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实在是太好不过了。菊花脸笑成了包子褶,声音喜悦的道:“这细伢子天庭饱满,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学堂沿着右手边这条大路进去,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
“多谢老爷爷!”
颖儿脸都笑的有些僵硬了,自己谢过了田二爷还不算,还拉着心神未定的豆豆向他道了谢,才牵着儿子朝右手边的大路走去。
幸亏有人暗地里救了她们,要不然,指不定她们母子俩已经葬生狼腹了。
田二爷见颖儿母子走远了,才伸腿碰了碰太菜农,一脸幸灾乐祸的道:“大侄子,要二爷搀着你走吗?”
“哼,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田菜农不屑!哎哟…”田菜农坐在地上,恶狠狠的又瞪了田二爷两眼,结果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了伤口,痛的他龇牙咧嘴。
“哼,都被打成这样了,嘴巴还这臭,真不是知道你这辈子是不是吃茅坑里的屎过的日子!”田二爷冷嗤了田菜农两句,挑起了担子往回走。
“田菜农,你还不快点跟上,是不是想罪加一等啊!”田二爷都走出好长一段了,见太菜农还坐在地上没动,菊花脸立马拉了下来,气冲冲的吼道。
田菜农又揉了揉火辣辣的腿,暗骂了颖儿几句,听见田二爷又在唤他,才磨磨蹭蹭的起身去挑菜篮子。
颖儿出手快很准,每一下都打在或是踢在田菜农的关节处。田菜农挑着菜篮子一瘸一拐的跟在田二爷身后,一路诅咒着颖儿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