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亦是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祁小姐的本事他可是见识过的,一时半会儿自不会出什么事,只是没想到连她的丫头都这般有本事,拦着修王都能做到如此面色不改。心中对沐桦祁的敬佩又多了一些。
“修王殿下,你有伤在身,二姐姐的事你不必太担心,太子殿下已带人过去,二姐姐不会有事,殿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沐桦珑上前,略微羞涩道。
阜修淡淡瞅她一眼,对木天道:“带上她一起。”这个“她”,自然指的是亭原。
被抓着一只胳膊跃上房顶的时候,亭原有种想哭的冲动,她这劝了半天竟劝得这么一个结果?看木天同时提着两个人有些吃力,心道,罢了,修王如此关心主子也是好事。“木侍卫,你将我放下吧,我自己能行。”
木天轻轻一诧,这主子二人居然来同一招?“好。”
站在房顶,亭原退后两步对阜修鞠了一躬,“修王殿下,您如此待我家主子,奴婢在此谢过,木侍卫,殿下就交给你了,我先行一步。”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夜空中。
阜修淡淡挑眉。
木天完全呆愣,“主子,她这轻功,怕是不在属下之下吧?”
阜修“嗯”了一声,眸光幽深,刚刚还那么拼命的拦着他,就算他再发怒也不见后退的丫头,如今丢下他自己先走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的主子出事了。
其实阜修猜得不错,亭原确实是知道她的主子出事了,因为她在木天松开她的时候看到了天空中划过一道白光,那是墨邪阁阁主的求救信号,除了墨邪阁的人,只有轩沪小侯爷一人识得。主子随身携带着,这么多年来主子只在几年前和西家大少比武身受重伤时用过一次,那次是召人去把她抬回来,当然同时也抬回了一样身受重伤的西家大少。
“木天,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后院!”
……
后院,一群人冲进屋子,待看清屋中的情况,皆不由讶然。公孙青被人扒了衣服裤子,只留一条裤衩,嘴被沾了墨汁的破布堵住,脸上画着一只大大的乌龟,身上全是拳打脚踢的痕迹,已断了两根肋骨,再看两只手即使没被绑住也直直的垂下,显然是已脱臼,在他的肩头还插着一支毛笔,插口处不停的冒着血……
是什么人居然下手这么狠?
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轩沪逸已快步上前扯下他嘴里的布条,立刻听到他哼哼唧唧的声音,“再哼老子立刻杀了你!”他这一吼,公孙青立刻安静了。
“说,祁丫头人呢?”
公孙青想到那个丫头离开时的警告,若是他敢说这事是她做的,她就杀了他,然后把他扒光了将尸体挂在凌城的城门上供全城的人观赏,顺便放把火烧了公孙府,他本来是不信她的话的,可是后来见她满脸带笑的卸了他的一只手,再卸了另一只,他就彻底相信了,那丫头简直就是个恶魔!“不,我……我不知道……”
“是什么人把你弄成这样的?”凌嘉尘亦是从惊讶中回过神。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先把我……放了,好痛……”
正在这时,轩沪逸见天际划过一道白光,脸色忽地一变,“若是小丫头出了什么事,本小侯要你整个右相府陪葬!”冷冷扫一眼沐桦苀,她脸色立刻铁青,“还有今日算计小丫头的人,本小侯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完带上若兰便从窗户跃出。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谁说轩沪小侯爷没心没肺?谁说轩沪小侯爷玩世不恭?他这分明是宠沐桦家二小姐宠到骨子里去了。
“来人,将公孙公子带下去治伤!”凌嘉恒难得的厉声,吓得所有人立刻噤声。
“沐桦大小姐,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陪着祁小姐来换件衣服这才一会儿就发生了这种事?”
沐桦苀一惊,花容失了色,“臣女……臣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