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本座会告诉你?”说完大声笑起来,“本座还等着看戏呢!”
冷辽景只想一掌将他拍飞,无奈实力的差距只能让他暗自愤恨着,他轻功不错,武功却是不行。“阁下看不上本小王与尘王之间的合作,难道在这场合作中阁下就没有动手推过一把?想坐收渔利,阁下未免异想天开了些!”
“本座什么打算,就不由小王爷挂心了,小王爷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应对吧!哦,对了,好心提醒阁下一句,与东楚合作,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哈哈……”
……
修王府,紫兰园。
温泉池上烟雾弥漫,七弦琴透过满园的紫兰花传出一个又一个沁人心脾的音调。
顺着琴音而去,是一个雅致的凉亭。
凉亭上挂了四个灯笼,使凉亭中的景象看得很是真切。
只见男子一袭白衣,墨发飞扬,骨节分明的修长十指搭在琴弦上。眼睫微垂,俊逸的脸庞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似是弹得十分入迷。
然那面无表情所弹奏出来的曲调,空旷而高远,透着一股立于高处俯瞰众生的气势,却又多了一抹悲凉。
很动听,很悲戚,又很有气势。
既矛盾又不矛盾。
沐桦祁坐在凉亭的围栏上,斜靠在柱子上,定定盯着阜修。不知是被琴音所迷,还是被眼前的情形所迷。
阜修并未发现她,想来定是弹得很入神罢,不然纵是她敛了气息,逸阜修的修为也断然不会发现不了她,因着她只是敛了气息而并未刻意藏身。
但是这次她却猜错了。阜修因强行提起内力,二十天内无半点内力,现下的他,已然与寻常人无异。
曲毕,“啪啪啪”的掌声传来。
阜修循声看去,待看到那张清秀的小脸时,脸上多了几丝惊喜,“阿祁?”人已起身朝她走去。
沐桦祁也从围栏上跳下来,对他盈盈一笑,“修王殿下,琴弹得不错哦!”
“喜欢,那往后我每天都给阿祁弹,可好?”阜修将她紧紧拥住,头埋在她肩头,闷闷的笑了笑。
“这可是你说的,往后可不准不承认。”沐桦祁并未如以往几次那般推拒他的拥抱,而是反手拥着他,将头寻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怀里。
这一反应可谓是将阜修吓了一吓,当然这吓中更多的还是惊喜。“阿祁,你?”太意外,太惊喜,以至于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想他阜修竟有一天也会如此患得患失,不由失笑。
沐桦祁靠着他,将脸埋在他怀里闷闷应了一声:“累了。”
阜修目光一柔,轻拍她的背,“累了就休息,其他的事不用担心,皇上明日在宫中举宴接见各国来使,待过后,轩沪逸就能安然回来。”虽然时间上很赶,但他还是在仅几天的时间里准备好了一切。
“嗯。”随即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阜修无奈一笑,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抹心疼。
如此短的时间从南疆赶回来,必然是连续几日不曾闭眼。再细细一闻,全是伤药的气味。低叹一声,快马加鞭,腿不受伤再正常不过。
拦腰将她抱起,满眼柔色,心中更多的是欣喜,回来后不休息便来找他,且还在他面前毫无防备的睡去。她这样的人,看着什么也不甚在意的样子,其实极难相信一个人。
她相信他,依赖他,这个认知怎能不让他欣喜?
抱着她缓步朝屋子走去,恰遇无痕从对面快步走来。
“阿修,你怎又一个人到亭子去了?你如今没有半点内力,虽说王府戒备森严,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咦!这是?竟真的有人躲过暗卫进来了!”
阜修淡淡看他一眼,丢下句,“本王先回屋。”便与无痕错身而过。
无痕狠狠瞪着他远去的背影,暗骂他没良心的同时又惊叹沐桦祁的修为之高,竟能在他在附近的情况下悄然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