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大殿中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了一群黑衣蒙面人,出手狠戾,几乎是一招一人。倒下的尸首中有些被连腰斩断,有些尸首分开。仅片刻间,场面就变得惨不忍睹起来。
处处是反胃的呕吐声。刚才打了那么久也只是一些女眷受不住,如今一看,就算是那些久在朝堂上的大臣都不由吐起来。
便是凌帝,也险些受不住。
早先没有任何动作的亦是看戏的西潜焕见到这样的场景急忙拉过西小治,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他不怕,却不想小治看到这样的场面。
纵然凌嘉恒早就心理准备,可看到这样场景还是久久回不过神。
这些人虽然都是黑衣蒙面,但分明是两批!且有一批要残忍得多,那样子,就仿若地狱出来的嗜杀者。
“王兄,这场面,也太血腥了吧!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居比我的无蛊之术还让人发悚!”
“墨邪阁,杀手组!”遂又否认的摇摇头,“不,不仅如此,这分明是两拨人。比之墨邪阁的杀手,令一拨人显然要制度严明些,但那狠绝的手法,却让人看得心悸。他们,让我想到他们。”
“他们?哪个他们?”
“许多人听过墨邪阁,却极少有人知道还有一个更神秘的组织在它之上。五年前,江湖中突然涌现出一群神秘人,他们个个身手不凡,杀伐果决。但那些人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快,就仿若凭空出现,从此再寻不到踪迹。”
“王兄说的,是五年前江湖中名声突然大响后又突然消失无踪的墨御阁?”
“嗯,正是他们,想不到居然是这样,如今看来,他们五年前的那一次出场,想来也不过是让世人知晓他们的存在罢了。”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神色淡淡却不失冷冽的阜修,那个纵然身在这般杀伐的场上却依然超脱的男子,“以前总想知道能带领这么一群人的究竟是如何绝艳的人物,如今看来,倒有种确实应该如此的感觉。”
林洁俪不笨,自家王兄边感慨边盯着人家修王看,她想不明白都不行。
“这两个人倒是相配,墨邪阁尊主和墨御阁阁主。早前咱们还觉得这沐桦祁和那莫潇雨想象呢,这般看来,分明就是同一个人,这凌城的水,是越发深咯。”
场面混乱,却也很快结束。
当凌嘉恒将剑刺入凌嘉顾胸膛时,凌帝仍不由眸光闪了闪,却也只挥挥手让人将他拖下去。
后来的后来,凌帝之前提出的对凌嘉顾及顾王府的所有处罚不变,只除了削去皇姓这一点免了。想来凌帝许是心生不忍了吧。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打斗完毕,黑衣中一个领头的突然朝阜修和沐桦祁的方向走来,在离二人位置还有约莫五步距离的地方停下,单膝跪下,恭敬道:“属下见过主子!”
身后一群人齐齐跪下,“属下等见过主子……”
在众人惊异这些人居然朝他二人跪下的同时,令他们更惊讶的是这些黑衣人并未全数跪下。
如此,稍有些脑子的人都看出了这是两拨人。
阜修淡淡抬眼,点了点头,“嗯,事情既已解决,就都退下吧。”
“是——”
那人抬头扫了另一拨人中当先那人一眼,却见他看向自家主子怀里的女子,那女子只朝他点点头,就见他领着一群人闪身消失。
来得快,去得也快,就连气息也是瞬间消失。
他不由微微诧异,看向沐桦祁的神色中多了些之前没有的恭敬。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的主子。
皇宫外。
“阁下请留步!”杜续后头看向来人,对身后的黑衣人抬了抬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阁下有事?”知道他们是修王的人,因着自家主子的关系,杜续倒是的语气虽依旧冰冷却是难得的和善。
“若是在下记得不错,五年前在下与阁下交过手。”
杜续眸光微凛,似思索了一下,半晌才恍然:“墨御阁金御史!”
来人,正是金留,阜修身边的第一员大将。
“想不到阁下还记得在下。”
“你武功不错,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与我打平手的人。”自然,这前提是除了自家主子外。
“一直想与阁下再次比过,却总寻不到机会,今日得见,不知阁下可愿赏脸过过招?”
“自然,此地不宜,咱们换个地方。”这说法,叫英雄惺惺相惜。
金留突然感叹,“世事真是难料,谁能想到一转眼咱们竟会变成一家人!”
“不是一家人,我永远只遵主子一人的令!若是有人对主子不利,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杜续突然停下,回答得既认真又生硬。
金留面色忽有些僵,“大家都说我是死脑经古板不知变通,如今一看你,发现原来你才是最死板不知变通的那个,我也不过说说笑,你又何必那么认真?”金留既是阜修手下第一大将,本事自然不弱,但有一点,那就是太死板,大家也是这么说的他。突然想着,若是他们见到杜续,定然知晓他的死板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这是原则,无关其他!”
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