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桦祁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神色又有变化,只道这是因为他与遖阳来的这二人之间她所不知道的渊源所致,并未放在心上。
阜修这个人,她虽不能说是十分了解,却也是有些知晓的。一个极少有什么情绪的人,却被这二人这般影响,她想,这渊源,应是极深的吧。
只是看这二人瞧着阜修的神色,除了有些诧异外,分明是不认识的。然转念一想,也就是因为那一抹诧异,沐桦祁心中更是肯定了他们之间渊源颇深。
不可否认,她是好奇的。
只是阜修不说,她也不会问。
不由在心里低叹,她对阜修,还真是知之甚少呢。以往是不想有过多的牵扯,故而不想知晓他的太多事,但自从决定在一起后,她就不这么认为了。她这个人向来做什么事都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既已决定,必然是全心全意的。
再等等吧,总归会知道的。
她将情绪隐藏得很好,面上几乎没什么变化。但阜修是什么人?多年的生死边缘奔走,早就将感官养得敏锐至极,更况身边这个人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只一眼,他便将她的心事猜了个大半。
微不可查的轻轻一叹,盯着沐桦祁的双眼,眸中尽是认真,“阿祁,有些事不是我不愿告诉你,而是就算你知道了,也不过是徒增你的烦忧罢了。有些事,待时候到了,你便会知晓。”
“你不说,我自然知道有你的道理,只是想着若是知道了,也好帮衬你一二。当然,你的本事自不消说,想来这么些年你也不会什么事都没做,我不过是有些担忧你。”
闻言阜修脸上带了一丝淡笑,早前的复杂的心情也减了不少。
“阿祁能这般担忧本王,本王甚是欣喜。”只要有你在身边,其他人又有什么重要?
沐桦祁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才多大会儿功夫,这不要脸的本事又回来了。
不过比起适才那情绪复杂中又带着几许悲凉的阜修,她倒是更喜这般的他。
她即便不知事情根据,却也明白自这遖子舒和遖子虞出现开始,事情又将要发展到另一个境地了。或许,阜修这两年来的安宁,也快被打破了。
早前便知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却未曾想竟是如此之快。
太和殿中又恢复了如以往宫宴般该有的歌舞升平。之前王家小姐王曦和凌嘉初的那般深情,许多人都看在眼里。王家又从来都是只忠帝王的家族,而凌嘉初又独与太子交好,凌帝也乐见其成。
隧开口道:“今日朕既已为太子赐婚,便好事成双。朕瞧着王家小姐也已到了许人家的年纪,初儿年纪也不小了,这般若是能与王家小姐喜结良缘成家立业,也好安下心来好好帮衬你的太子皇兄。朕今日就一并赐了这个婚,王爱卿以为如何?”
他这其实问的只是场面话,王御史不笨,当然也知晓,况且之前看到自己女儿那般模样,想来对初王已是情根深种。好在初王也没另他失望,不管那一世一人的说法是否能真的做到,初王到底是有这一份心的,如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起身跪下谢恩:“微臣谢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