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客气。”说完揽着亭原转身一跃。
此时船已燃尽,刺客活着的都已落进河里,轩沪逸飞身而起,若兰看出他的吃力,急忙飞身而起扶住他,“少爷,您怎么样?”
“无事,先回岸上。”
稳落回岸上,若兰扶着轩沪逸,满脸的担忧,“少爷,其实您完全没必要为了祁小姐做到这般,她身上的……她的身体其实可以再想其他办法来调理。”
轩沪逸拧了拧眉,对若兰的话有些不满,口气也变得重了些,“十年了,我还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如今十年之期已到,我唯一找到的就只有这个暂时延缓的办法。”
“可是这样少爷您的身体……”
“好了!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有数,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说!”
“是。”若兰咬着唇应声,似是有些不甘,或者更像是心疼。
此时,不远处有一辆华丽的马车车帘正放下,然后驶开。看着那辆马车,想起刚刚马车上的人,轩沪逸双眸闪过一丝冷光,“那马车上,可是沐桦家五小姐沐桦珑?”
若兰亦是看到了马车上的人,回道:“好像是。”
“先回侯府。”闻言若兰本来还想问要不要带上沐桦祁一道,但看到他苍白的脸,便应声扶着他离开。
彼时,另一艘船上。
沐桦祁被阜修带着稳稳落在船上,心念轩沪逸的身体,并不想在这里多作停留,遂以便要从阜修的怀里挣脱离开。可是试着挣扎了几下阜修都不松开她,这让她又多了几分莫名。将头扬起,对上他有些冷沉的双眸,只觉一阵莫名其妙,却也明白这般的阜修应是不宜激怒的好,于是小心盯着他道:“殿下,你可是站稳了?”
阜修闻言垂眸看向她,不言不语,还冷着一张脸,她觉得,和他相处有些让人心惊。正在她再想说什么之际,听到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嗯”。心中由莫名变为烦闷。
嗯什么嗯?
“既然站好了,殿下可否先将我松开,这般站着,委实有些奇怪。”阜修挑眉,扣在她腰间的手却不见松开。强压着心里的怒意,沐桦祁强挤出一个笑,好语气的道:“殿下可否先松开我?”
“为什么?”闻言沐桦祁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为什么?你脑子有病呢吧?这还有为什么?当然她不会笨到这么说,虽说她本身也不怕他,但目前也还没想过要得罪他。
怒气一压,展眉一笑,“想着殿下你这般抱着我也有些时候了,恐会手酸。”
“哦?如此说本王应该要感谢你的关心了?”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扬,适才的冷冽气场瞬间减了不少。
“这倒不用,应是我感谢殿下出手搭救才是。”说着又动了两下,尽量从他怀里推开一些,她虽不是那般介意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法的人,但毕竟从未同人这般亲近过,心里不是很能接受。
察觉到她的意图,本来打算放开她的阜修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玩味,决意逗她一逗。“阿祁不必如此见外,左右你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本王自不会弃你的安危于不顾。”说着扣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紧,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抚在她的脸上,拇指指腹有一下每一下的在她覆着浓妆的面颊上轻抚着,面上没什么表情,倒想是无意的一般。
他是没什么,沐桦祁却不是如此,他这个举动在她看来太过亲昵,她很不习惯,但看阜修的神情又没什么,若是她突然开口,倒真的显得有那么点什么了,可若是什么也不说,又显得她太过随便了,给人留下这种不好的印象自也不是她想要的。无计可施,只好睁大眼睛瞪着他,希望他能因她的眼神而注意些。
然而事实却是,阜修像是没看到她的神情般不但没有有所收敛,反而愈加过分。那只在她脸上动作的手转而移到她的朱唇前,拇指轻轻落下,指腹又在上面轻轻摩擦着,这个举动让沐桦祁猛地一惊,正欲破口大骂,却又见他眼里一派清明,根本没有任何不轨或是亵渎之意,于是准备出口的怒斥就变成了好心提醒,“殿下,我觉得你这般,似有些不大合适。”
可能连沐桦祁自己都没察觉到,因着阜修这般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她浓妆覆着的双颊已微微泛上了红晕,再看她原本朱红的樱唇,在这半点动作下更是显得娇嫩,这样的情况下她开口说话,唇一张一合间竟多了几分妩媚。阜修本来是想玩一玩的心突然泛起一丝奇异,停下手中动作,却并未从她唇上移开,直直盯着她不似面容那般普通,而是有神锐利的双眸,低低道:“阿祁,你脸上怎么抹这么多东西?”
他这,是转移注意力来了,若是不开口说点什么,他恐会控制不住做些什么。心里又有一丝好笑,他何时自制力竟这般差了?更况眼前这人既非倾国也非倾城,如此一般的长相竟也能叫他这般?
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问这个,不过难道他自觉停了动作,便应声道:“这不是因为长得丑么?我看着大姐姐也买了不少胭脂,便想着她会那么漂亮肯定胭脂起的作用也不小,就也去买了些,怎么?不好看么?”说完眨巴着眼睛,露出无辜之状,心里去觉好笑。
只是她这般动作,却惹了阜修那好不容易转移的注意力,嘴角轻轻一扬,“不是,我觉得很好。”还没等沐桦祁反应他这话中意思,就见他头一低,拇指从她的唇上移开,然后唇准确无误的落了下来,只静静贴在她的唇上,没有多余的动作,不过单就如此就足以让沐桦祁惊了一回。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低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扰二位的,这就出去,这就出去,你们继续,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