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抚着对方,看着素衣快要睡着后才缓缓离开,这时她才猛地想起,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那个背影好像师傅啊……
从素衣房内出来的许凉歌又去了北野辰的房内,想要看对方是否入睡。
结果,打开门的那刻发现北野辰正在解衣,许凉歌立即撇开目光,面孔烧的如天边的红阳。
“凉儿?你快进来。”
在北野辰的心里似乎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看见许凉歌出现的那刻,只有名为欣喜的情感,跑过去热络的将对方拉进屋。
“你,你怎么没穿上衣?”
头一次看见男子的身体,让许凉歌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磕磕巴巴的道。
“这几日都没有洗浴,大哥让人给我烧些水擦身。”北野辰一脸天真无邪的说着,发现女子的脸通红,以为对方得病,就着急的将手放在对方脸上,“凉儿,你生病了么?为什么脸这么红?”
“我,我没事,你先洗吧,我走了。”女子转身夺门而出,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双浓墨般眸子里的戏谑,和嘴边溢出的那抹坏笑。
就这样许凉歌赶紧回了自己的屋,一夜没有睡好。
隔日一早,北野御就如约的回到这里,谈论起已安排进宫之事,动作快的可以。
这让许凉歌不免心生佩服,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对方根本不如传言那般无用,甚至心思缜密的让人觉得可怕。
几个人讨论了一番,最后决定是许凉歌和北野御进宫,剩下的二人留下。
北戒的皇宫也逃脱不掉这例行奢华,金碧辉煌的殿内,已经鬓角斑白的九五之尊坐在龙椅上,与淮京的皇上相比,对方双眼里明显闪烁着精明。
“北野御拜见皇上。”男子谦谦有礼,嘴上笑容温和却又极具疏远。
“淮京大皇子怎么有时间来看望朕了。”他浓密的眉毛挑起,话语间的玩笑意味颇重,一手摩擦着自己的下巴,眼睛斜睨着下面的人。
北野御身穿墨玉绿的锦服,长身玉立站在大殿中央,“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淮京三皇子得了恶疾,希望皇上宽宏赐予极寒之花。”
闻言,皇上神色顿时猛沉,怒目圆睁,刻意刁难质问道:“淮京三皇子得恶疾,北戒就一定要拿出圣花相救吗?”
“皇上贵为至尊,其想法臣等自是不能揣测,不过最近这天气甚寒,淮京贮存粮食胜多,不知应不应与北戒共分享。”北野御依然浅笑,举手投足间里是不变的大将之风,温和之气。
他的话再明不过,无非在提醒北戒天冷,食物短缺,而北戒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淮京。
皇上面容松动,忽而一阵大笑,环绕于殿中,“北野御啊,朕有时候真的不懂淮京那帮人究竟是怎么看漏你这可塑之才的,但你不当皇帝,对朕的北戒一定是利大于弊。”
“臣的志向淡薄,并无大用。”北野御垂眸,静敛风华。
“如果还是朕说不给呢?这极寒之花是北戒的圣花,千年开花一次,珍贵性不可而喻。”他的目光深邃,从头到脚扫视北野御后,又落在旁边褪去男装的许凉歌身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