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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杀掉板儿(1)

板儿像吃饱了噎住的狐狸,长长地伸出脖子,舒坦地叹息一声,低下头,看蚂蚁似的看身下的小水。小水先是背过脸去的,不看板儿那张汗涔涔起劲儿的脸,这样的小水若是蚂蚁,就是一只恨不得把自己脖子拧断的蚂蚁,板儿一停止动作,小水就转回脸来,用力把板儿往一边推。板儿心满意足地咽了一口唾沫,从小水身上下来。小水翻身坐起来,用力蹬板儿一脚,把他蹬开,掩住胸脯,伸手去够衣裳。

“不许告诉你二叔。” 板儿说。

“就要告。”小水说。

“不许告诉村长。”板儿说。

“就要告。”小水说。

“不许告诉胡所长。”板儿说。

“就要告。”小水说。

板儿光顾了说话,没有留意脚下,下床的时候摔了一个马趴,站起来揉磕膝头,皱着眉头说:“小水你怎么不明白,你告有用,我弄你十回有了吧,你没有少告,你二叔也告了,村长也告了,胡所长也告了,有用吗?对不对?”

小水把裤子往上提,扎秧蔸似的一下一下扎死,发狠说:“就要告就要告。”

板儿身子光光地站在那里,像一株剥光了的杨树,有些不明白地看小水。没看清,拿裤头揩眼睛,再仔细看。小水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因为屈辱,眸子里冒出愤怒的星星,很好看。板儿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小水的脸。小水像只狼崽,低头就往板儿爪子上咬。板儿吃过亏,有经验,收回爪子,笑嘻嘻地躲过了,说:“你这就不讲道理了,一点道理不讲了。弄已经弄过了,又还不回去。我本来很心疼你的,想给你买一瓶丝宝洗发水。你都快十五岁了,应该打扮打扮了。女人一打扮就对了,就是好女人。现在我决定不买了。我不如买一盒黄鹤楼自己抽。”

小水迅速穿好了自己,下床趿上鞋,头发也不理整齐,弯腰抓起被板儿丢在地上的书包,推门就往外走。

板儿在小水的身后大声说:“我下午和纠娃去城里找活儿,过两天回来。”

小水不光咬不住板儿,也拦不住板儿。小水单薄得很,过河都要抱一块鹅卵石,怕水大了把人冲走。要是走在路上,风吹起来了,小水就赶紧往家里跑,风要是吹大了,小水就不能往家里跑了,小水就找一棵树,把树抱住,等风停了再走。这样的小水,根本不是牛五马六的板儿的对手。

板儿肌骨结实,身手矫健,和人斗争是一把好手。还是在村里种地的那几年,有一次,板儿和村里的嫂子们在地里开玩笑,他像猎豹似的弓着腰,撒开腿在地里奔跑,纵身一跃,再纵身一跃,一手抓住一个嫂子,另一手抓住另一个嫂子,他把两个嫂子挟在胳膊下,猎物似的拖到地头,扬扬得意地丢在脚下。那两个嫂子笑得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像两块砧板上的五花肉,嘴里直骂板儿,说板儿板儿你个骚劲,你要人死呀。

那两个嫂子是村里出了名的厉害角色,她们比小水个子大,又能生孩子又能挑秧草,真要发起威来,头一埋,护住裆,能把自己男人的脸挠破。她们对付不了板儿,小水更不能。

板儿软一手硬一手,把小水弄到自己家里。软的一手是嘴,硬的一手是胳膊。板儿批评小水,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你让人家看见了多不好。板儿的胳膊跟井轱辘似的,七搅八搅就把小水搅得腿不是自己的腿了。

小水倒不是担心胳膊让板儿拧断了,小水担心的是板儿把她的书包带子拉断了。小水是好学生,她特别喜欢朗读语文课本中的课文:“我唯一的奢望,是在一个自由国家中,以一个自由学者的身份从事研究工作。”还有:“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别离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小水心疼自己的书包,不想把书包带子弄断了。

板儿并不是天天找小水。板儿有时候忙,顾不得小水,这个时候板儿就不来找小水。

板儿没爹没妈,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村里老的都是他的爹妈爷婆,少的都是他的兄弟姐妹,找谁都有道理,找谁谁都不能不答理他。

板儿有力气,脑瓜子也聪明,田种得不错,村里人都夸板儿的田种得像照片里照出来的,好看。可是,板儿在田里侍候庄稼,没有人给他做饭,没有人给他洗衣裳,他侍候了田里的庄稼就侍候不了自己,这样,田就种不成了。

板儿荒了地里的庄稼后,就进城打工了,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有时候三五个月没有音信,总之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快乐得很。板儿回到村里的时候也不是天天缠小水,他整天和一群荒了地的年轻人在一起喝酒打牌,有时候也打架,把别人弄伤,或者把自己弄伤,然后替人家或者自己付医药费,为这个伤透了脑筋。板儿只是在伤感的时候,在对生活失去了方向的时候才会来找小水。板儿说,小水,我心里难过,你陪陪我。小水就被板儿连哄带挟弄到自己家里,弄上床,扑腾一番,收拾掉。

板儿有一次从城里回来,头发留起来,蓄了刘海,刘海的一绺染成湖蓝色。一绺湖蓝色刘海的板儿双手插在裤兜里,眯着眼睛,肩膀上吊着脏兮兮的行李,站在村头的竹林前,一脸悲壮地对人说,没得意思,没得意思得。

那一次回到村里,板儿没有打牌喝酒,也没有缠小水,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关在家里睡大觉,睡得昏天黑地,这样一连睡了三天,然后一双手插在裤兜里,肩膀上吊着行李出了家门,眯着眼看了看天空,什么话也不说,谁也不理睬地走了。这样的板儿,就像一个丧失了斗争方向的青年革命家,不把脑袋抬起来给人看,不把心里的郁闷说给人听,是让人心痛的,是让人牵挂的。

小水那一次白白地紧张了两天,等板儿走了以后,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动人的笑容来。这让小水的闺中女友香草很不高兴。

香草不高兴小水是有理由的。小水帮香草做数学作业,香草只得了91分,小水自己是97分,而香草却为此整整陪了小水三天,连上厕所都是两个人一起,香草有没有尿都陪小水蹲着,完全是贴身卫士。这样两相比较,稍微计较一点儿,就是不公平,小水应该惭愧,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香草就恶毒地说小水:“你还笑,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像个妖精,杀伤性强得很,连公树都要被你笑出危险来,赶天赶地往路上倒。”还说,“板儿无所作为地走了,你是不是很遗憾?”

小水不说话,看香草,脸上的笑容还在那里,眸子却冷了,寒寒地沁得人骨头疼。

香草打了个寒战,马上改口说:“我什么都没有说,你莫这样看我,我不是板儿,你看我也是白看的。”

二叔铁着脸不说话,本来在劈柴,手上一添力,斧头划开硬硬的木头芯子,深深地契进泥土里。二叔从泥土里拔出斧头,拎了斧头大步往外走,走到院子门口,想了想,回过头来,去猪圈里拎出磨刀石,磨刀石往院子中一丢,浇一掬水,咔嚓咔嚓磨起斧头来。等斧头磨亮了,磨得锋利无比了,二叔也累了,二叔就坐下来,在那里一口一口抽闷烟。

二婶竖着一根手指顶住小水的脊梁,把小水往门外搡,说:“说那些有什么用,是有油还是有盐,能当下饭菜?还不赶紧洗洗去,洗干净点儿再进屋来,别人家不嫌艾滋病,我家嫌。”又转了头说二叔,“你们吴家是怎么回事,今天让人弄一下,明天让人弄一下,欺负人都欺负到天上去了,你们不嫌脸臊,我还嫌脸臊呢。”

二叔闷声闷气地说:“我又不是没给哥哥嫂子去过信,他们忙么,我能怎么样。”

“小水不是母狗,想让人弄一下就弄一下。他们要么就别生,生下来就得管。”

“你说这话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开沔阳三蒸餐馆,他们忙得很,回不来。”

“沔阳三蒸比姑娘还重要吗,他们怎么没让钱噎死?”

“我又不是没去论过理,我论过理了。”

“你那是论理呀,绕着墙角走三圈,屁没放一个就回来了。”二婶鄙夷地看二叔,“你也不是残疾人,竖起来人五人六的,怎么不去一锄头把板儿挖死?”

“我挖死他干什么?我挖死他我吃牢饭,犯得着吗?”二叔拿法律说话,说罢又不服气地加了一句,“我人五人六,总没有去弄别人家的女人。”

“你还不如去弄呢。”二婶抢白二叔说,“你去弄,好歹咱家不吃亏。”

小水从丝瓜架下走过。七月间,阳光充足,雨水也充足,丝瓜长得乌秧乌秧的,遮天蔽日,如果站高一点儿,从上面望下去,小水从丝瓜架的这一头走进去,再从那一头走出来,就让人有些怀疑,是不是她走进丝瓜丛中,她变成了一根藏匿着的丝瓜,而一根丝瓜变成了她的模样,从丝瓜架上跳下来,代替她走了出去。

村长戴了儿媳妇的蕾丝边遮阳帽,在鸡场里给自己家的鸡注射禽流感疫苗。

村长很有耐心,侍候自家娃似的,注射器叼在牙间,咯咯咯地哄鸡上手,哄上了手,撩起翅膀根儿,注射器从牙间取下,瞄准了,扎一只鸡,又扎一只鸡,扎过后丢在脚边,再去捉新的鸡。鸡不听话,尤其是不习惯让人在翅膀根儿下扎针头,用力扑扇着,扑了村长一脸屎点子,等到松了绑,扑扇着翅膀跑开几步,扭过脑袋来狠狠地瞪村长一眼,然后受了非礼似的,气咻咻地走开。村长一点儿也不恼,只顾了哄别的鸡。村长脾气好极了,而且他是一个有爱心的男人,家大业大,儿女绕膝,这一点,村委会选举的时候,大家都指出来过,所以村长的选票高居榜首,是严格意义的民选村长。

村长直起腰来,像是要从小水的脸上看出她是不是疑似者,需不需要也哄她在手,撩起翅膀根儿,瞄准了,扎上一针。村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人家板儿说了,他和你是恋爱。恋爱的事情,不派工不摊捐,村里管不着。”

小水说:“我没有和他恋爱,我没有和谁恋爱,我没有恋爱。”

村长抹了一把汗,把脸上的鸡屎抹均匀了,看小水。他那样一抹,脸上就抹出底色妆的样子,让人怀疑他把鸡们收拾掉之后,喝过歇气茶,抽过歇气烟,消停了,是不是会再往脸上抹点别的什么,然后套上戏服,到大街上去唱上一嗓子。

村长就这么看小水,看一会儿,说:“小水你瘦了。小水你念书念得太辛苦。一会儿你从伯这里拿些鸡蛋回去,让你二婶给你补补。”

村长是民选村长,对鸡和村民一样的好脾气,而且关心到根儿上去了,让人无话可说。小水站在一群因为受到非礼不开心的鸡当中,一时找不到离开的方向,就想哭。但是村长很忙,一百来只鸡,个个要哄在手上,要撩起翅膀根儿来,要扑扇着洒屎点子,小水就是想哭也不是时候。小水就站在鸡群中央,有一搭无一搭地发愣。

那些鸡一时没了人打扰,快活得很,到处找虫子吃,也有的闲得无聊,红脸黑喙地在那里斗嘴。两只歪了帽冠的大架子公鸡得了机会,在鸡群中扑过去扑过来,踩踩这个的蛋,再踩踩那个的蛋,踩舒坦了,飞上墙壁头,挣长了脖子大笑:“嗬嗬嗬——”

胡所长领着小水,推开办公室的门,谁也不看,竖起一根指头,朝办盗窃高压线案子的小刘警察勾了勾,再把手指头调了个个儿,朝门的方向捅了捅,示意小刘警察带着两个抽掉了裤腰带的盗线贼离开,把办公室腾出来。胡所长把小刘警察和贼撵出办公室,把门关上,疲惫不堪地支着脑壳闭了眼睛打盹,打一会儿盹,想起小水还在那里,猛地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地打一个哈欠,客客气气地对小水说,小水你坐,不忙,坐下慢慢说。

所里搞开发,原先四间办公室,临街的两间租给修摩托车的黑皮了,办公室不够用,所里就做了规定,案情不重的,共用办公室,案情重的,谁的案子重谁先用办公室。所长的案情总是重的,要不就不打盹了,要不就不当所长了。再说,小水来过所里好几次,所里的警察都认识小水,大家都对小水都很客气,对小水的案情都很感兴趣,要是闹得所里的警察全都来关心小水的案子,都争着要办小水的案子,别的案子谁来办?派出所是不是改名为吴小水专案派出所?

胡所长听完小水的叙述,看了一眼小水放在桌上的塑料袋,那里面,是小水换下的裤衩。胡所长笑了,说:

“小水你聪明了,你知道留下证据了。”

“是你告诉我的,你说没有证据立不了案。”

“我说过这话吗?”

“你说过,只要有证据,你就能立案。你忘了?”

“哦哦,我说过呀?我还真忘了。你看我这个记性,我该去看医生了。可是我不能看,我没有时间看,我忙得一塌糊涂。我药费条子一大堆,没有人给我报销,怎么看?”

“我不看医生,我报案。”

“报案可以,你可以报案。不过,能不能立案,这个还得研究。”

“为什么?你说过有证据就可以立案。”

“你这个不算证据,化验了、报告出来了才算证据。”

“那你就化验。”

“小水你真是个孩子,你说孩子话。你当是化糖水呀?得送到省厅里去上仪器。”

“那就送到省厅里去上仪器。”

“经费呢?所里穷得打哆嗦,哪有这笔钱?”

小水这次准备了,没有让所长难住。她从书包里掏出一把扎好的钱,放在所长面前的办公桌上。

胡所长看看那扎钱,再看看小水,伸了手,拿过桌上的钱,取了捆钱的橡皮筋,重新整理那些钱,票面大的放下面,碎的放上面,一张张清点好,再用橡皮筋扎好,放回桌子上,用一只茶杯压住了。

胡所长说:“127块,倒是不少,抵我老婆半个月的工资了,要零花,能花上一段日子——是你妈寄给你的零花钱吧?”

小水点了点头,抱紧了怀里的书包。她的书包里现在已经空了,除了课本,一分钱也没有了。

胡所长叹息一声,说:“小水,你太小,我要怎么跟你说你才明白呢?我说的经费,不是指零花钱,是办案子的大开销。我给你算一笔账吧。”

胡所长掰着指头给小水算账:“去省城的车费54块半,从省城长途汽车站到省厅要转一次车,车票4块,一般情况下,办案子,怕嫌犯使手段,得两个人,来回就要232块。如今案子多如牛毛,在省城排队挂号起码得等上两天,住宿上吃点儿亏,地下室床位,没有窗户,到厕所里冲澡,60块钱总要吧?一个人120,两个人得240。所里规定,渴了喝自来水,烟抽自己的,饭费节省,每天三个盒饭,三天时间,一人九个盒饭,二九一十八,按5块钱一个算,得90块饭钱吧?光这三笔开销,就得562元。去省城不是逛商店的吧,要化验吧,化验费呢?立下案来,得去你们村捉人吧,汽油费呢?人捉了,得关起来审吧,嫌犯的饭费呢?这些加起来,怎么也得两千出头。所里已经充了大半年的工资进办案费,连养命的钱都发不出来,到哪里弄那两千块钱去?”

胡所长没有长期占有本来就紧缺的办公室。胡所长抠了一坨万金油,抹在太阳穴上,用力揉着,把小水送出办公室,送到阳光下面。

胡所长把万金油盒子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里,叮嘱小水说:“你以后躲他远点儿,他在什么地方出现,你就当那里是非典隔离区,你躲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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