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里的女子沉默了良久,轻声说道:“怎么证明很简单,我发心魔大誓就行了,心魔大誓对修仙者的约束力想必你很清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左光耀想想没有反对,心魔大誓可不是普通的誓言,一经发起,若是有半点违逆誓言,绝对会死得惨不忍睹。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怎么放你出来?”
“放我出来很简单,你贵为神子,血脉尊崇,以你的血液侵染这颗白珠,封印自破。至于你想要什么好处,你说吧。”
左光耀眼中放光,等的就是这句话,其实他早就相信她所说的了,搓了搓手道:“我要求也不高,水月一族贵为精灵皇族,家底肯定很丰厚,来个几千万上品灵石我就很满意了。”
白珠子的女声没好气的道:“精灵本就是亲近自然,很少在乎身外之物,水月一族就算是将裤子卖了也没有那么多灵石。”
“靠,你忽悠我?那你们修炼不用灵石?不靠灵脉?”左光耀有点不相信。
“精灵本是自然之子,与自然亲近,并且寿元悠长,就算是没有任何修为的精灵也可以活上千年。有那么长的寿元,修炼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就够了,何必去争抢那些灵石灵脉,产生不必要的争斗呢?”
“靠,那当初卡塔琳娜给我的欠条不就成空头支票了?”左光耀大失所望,精灵寿元悠久,但生育却不行,所以很少与外界争斗,因为一争斗就意味着死亡,对于精灵来说是得不偿失的。
半个时辰后,左光耀从深井了飞了出来,血嫣立马投来询问的眼神,左光耀也没有隐瞒,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
第二天一大早,太上长老崔斯特就召集族人准备出发,一众水月精灵兴致高昂,但眼中还是有一些淡淡的不舍,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近千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太上长老又进行了一场训话,然后大手一挥,招出一艘黑色的超大型的飞船,有点诺亚方舟的样子,随即吩咐族人有条不紊的上船。
左光耀带着水玲珑等人上去,站在甲板上好奇打量,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坐飞船,感觉十分特别。这种交通设备拉风又便捷,简直是狂拽酷炫**炸天,绝对属于仙灵大陆的泡妞神器。
期间,卡莉丝塔与几人不期而遇,左光耀有点尴尬,毕竟昨晚貌似将她从女子变成了女人,但她很看得开,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没有多余的话,女王范儿十足。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水月族人集合完毕,一众玄黄境的长老盘腿坐下,双手捏印,嘴中念着奇怪的口诀,那株遮天蔽日的生命古树开始剧烈摇动,随即渐渐变小,最终化为巴掌大小落入卡特琳娜手中。
生命古树和轮回镜作为水月一族的无上宝物,只有至正至纯的血脉传承者才可以驾驭。所有水月族人中,血脉最纯的自然是卡特琳娜和卡莉丝塔,就连太上长老都没有资格。
一切都收拾完毕,太上长老激活飞船上的阵法,飞船震荡一声,缓缓起飞,向着远方天际飞去,眨眼间就化为一道黑线,空中传下阵阵惊呼声。
半个月后,黑色飞船滞留在空中,前方黑云弥漫,一座孤寂的黑城坐落其下,浓厚的死亡气息铺面而来,滚滚黑云中似乎隐藏着无数厉鬼,让人胆寒。
扫视周围,全都是灰蒙蒙的,四周只有山石、绝壁,没有丝毫绿色植被,显得死气沉沉,完全没有一点生机,给人压抑之感。
“那就是死亡之城?果然死气弥漫,完全没有一点生机。”左光耀抱怨了一声。
崔斯特颔首道:“死亡之城,顾名思义乃是死亡的国度,是一切亡灵的乐园,自然没有丝毫生命气息。”
“我们怎么进去?直接用飞船强行冲撞进去?”左光耀问道。
“这艘飞船乃是我祭炼了几千年的顶级元器,冲破死亡之城亡灵厉鬼的封锁那是轻而易举,除非死亡领主亲自出手。”
崔斯特满脸自信,一道法诀打出,飞船荡漾出一层黑光,凶猛的向着死亡之城冲去,将沿途的奇峰怪石、沟壑石谷纷纷甩在身后,去势汹汹,势不可挡。
越来越靠近死亡之城,死亡气息愈来愈凝重。当飞船飞入城池上方时,只见头顶黑云压顶,死气萦绕,如一座大山压在众人心头。
一声声凄厉的鬼叫从头顶黑云传来,似乎里面有无尽冤魂厉鬼,鬼影重重,摄人心魄。
下方城池内,无数白骨亡灵咆哮,森白的骨头,绿幽幽的鬼火,奔跑起来骷髅骨头发出“咯咯”的声响。
上方怨灵厉鬼嘶吼,下方白骨亡灵咆哮,真如身处地狱一般,让人通体冰凉,不寒而粟。
船上众人都被骇人的景象吓得不轻,左光耀紧紧拉着水玲珑的手,不停的输送玉色真元进入她体内,替她驱散心中的恐惧,引得远处的卡莉丝塔咬牙切齿。
崔斯特的飞船非同一般,一道黑光升起,彻底将所有厉鬼和亡灵的叫声隔绝,那些企图钻进来的怨灵厉鬼一接触黑色光罩,纷纷化为黑烟,彻底魂飞魄散。
怨灵厉鬼继续嘶吼,崔斯特一点都不在乎,快速驾驭飞船前行,半刻钟便飞到了整个死亡之城的中心。
这里死亡之气几乎快要化作实质,上空的黑云漆黑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地上的白骨亡灵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居中一个巨大的传送阵散发着古老的沧桑气息,其上铭刻着繁奥符文,不停的蠕动,细看之下让人头晕眼花。
“嗷吼……!”
一声大吼自远方传来,将整个飞船都震得不停颤抖,随即地上的白骨亡灵和头顶乌云中的厉鬼开始凄声附和。
“死亡领主!”
飞船上众人都神色一凛,知道正主来了。崔斯特面露凝重,十大玄黄境长老神色虔诚的围坐成一个奇怪的阵型,圣女卡特琳娜和准圣女卡莉丝塔都被围在中间,似乎在准备一个什么古老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