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光耀一袭白衣,俊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平淡的问道:“飞灵门主命令你们来杀我的?知道我是杀你们少主的凶手了?”
趴在地上的大师兄咳了几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着左光耀淡定的眼神,心中骇然,一五一十的道:“没错,门主抓了灵兽商会的音如,知道你就是杀害少主的凶手!”
“什么?”左光耀心中一惊,再也无法保持镇定,额头青筋暴露,满脸煞气,上前抓住大师兄的衣领咬牙喝问:“你们抓了音如?”
“是门主抓的,与我无关!”大师兄吓得脸色惨白,见左光耀一脸暴怒的状态,还真怕他暴起杀人。
“你们把音如怎么样了?”左光耀脸色阴沉得吓人,一想到那个娇弱如风中扶柳的御姐被关押在飞灵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他的心就狠狠的抽搐,恨不得拔剑杀人,滔天的怒气在汇聚,脸上布满无尽暴戾之气。
大师兄被左光耀吓人的眼神瞪得胆战心惊,颤颤巍巍的道:“门主…主要针对的目的是你,在…在没有将你抓住之前,她是不会有事的。只是将她关在天牢里,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是吗?”做光耀呼吸急促,眼睛血红一片。
“是的!我…我真没有骗你,左大人,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大师兄吓得不行,他心中有种非常强烈的不好预感。
“咻……!”
一道寒光闪过,大师兄瞪着不甘的双眼倒下,死不瞑目。
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左光耀陷入了沉思,飞灵门虽然对于大夏皇朝这种庞然大物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他一个小小的镇守来说宛如一座高山。
他现在无钱无势,飞灵门怎么说也有一百来号人,液化境界修士二三十个,说不定还有闭死关的金丹大修士,而他只是孤身一人,若是贸然前往救人,绝对是有死无生,死得连渣都不剩。
若是向府伊大人求助的话,他职低权轻,可信度低,必定先要经过一番调查取证,耗时必定冗长无比,那时候,天知道音如会被虐待成什么样。
并且飞灵门在朝阳府也算一霸,得到消息后出点血,这件事情直接就被简单的忽略掉,毕竟他又没有死。
所以,必须想个快速的万全之法!
可是,无论怎么想,对于他目前的状况来说都是无解。
越想越烦躁,想起音如可怜如浮萍,他心中无尽戾气汇聚,犹如一座压抑万年的火山,只想狠狠的爆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光耀握着秋水剑颓然的跪坐在地,看着满目疮痍的小树林,他第一次无比渴望力量。
想起白狐仙子、飘渺圣女以及白老板等人功参造化的修为,毁天灭地的力量,他一阵心驰神往。
“若是我现在有她们那样强横的力量,不,有她们一半的力量,还怕什么飞灵门?”
“我需要力量,需要发泄心中的愤懑!”
“飞灵门可恨!飞灵门必须灭亡!”
左光耀手握染血青锋,白衣纤尘不染,坐在地上神思一阵恍惚,慢慢平息了心中的怒气,静静的思索着。
“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么?”
忽然,一个飘渺悦耳的声音传来!
“恩?”
“白老板!”
左光耀一转头,就看一个白衣蒙面女子负手而立,一身洁白简素,一绢白纱遮面,星眸如钻,瑶鼻似玉,青丝如瀑布般披散在香肩上,衣袂飘飘,洁白如雪,如雪山上的纯洁雪莲,不沾染一丝尘世气息。
白老板美目如丝,肌肤胜雪,如仙子一般让人难生亵渎之心。她扫了一眼狼藉的四周,峨眉微蹙:“你很在意她吗?”
想起温柔如水,身世坎坷的音如,左光耀脑海中无数画面重叠闪现,既有音如梨花带雨的娇魇,也有地球上躺在病床上楚楚可怜的红颜,两种画面不断交替变换,最终定格在音如看向自己时巧笑嫣然的小脸上,想必那才是她人生中唯一安心快乐的时刻吧。
“没错,他是我这一生的心结!”
“心结么?”白老板如白衣仙子一般飘逸,沉吟良久道:“我要去混乱之地了!”
“不知道,最近鬼界和妖界都不太平,天界佛门也有向外扩展教义的趋势,或许万年的太平又要再次打破了。”白老板摇了摇头,似乎是对左光耀所说,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那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左光耀可不管什么妖界、鬼界****,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只关心现在切身相关的事宜,家国大事他根本无能为力。
“如果你有机会前往混乱之地,到一个百花客栈找我。”白老板浅浅一笑,如三月春风拂面,“不过,没有金丹的修为,最好还是别来了。”
“混乱之地鱼龙混杂,一切以实力说话!这块令牌你拿去交给朝阳府玄武卫的统领,他会派人协助你的!我走了,有缘再见!”
白老板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一阵白影幻灭,一块令牌出现在左光耀手中,而白老板已经不知所踪。
把玩着手中刻有“华”字的令牌,看着空空荡荡的树林,似乎白老板轻灵的话语还在耳边萦绕,左光耀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白老板这个神秘的仅仅见过两面的女子,却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如同几十年的老朋友一般,可以敞开心扉,将自己的心声毫无顾忌的讲出。
安然,贴心,如知己一般!
沉默了良久,左光耀将飞灵门弟子的储物戒指收了起来,英俊的脸上闪过一抹坚定:“百花客栈么?白老板,我会来找你的,不会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