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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双重打击

范爽想立即打发她,然后通过她这一关,见到主编,那张唯利是图的嘴脸,笑笑道:“没事的,我相信你,再说你的能力可不是只限于这里,整天帮忙编接电话?帮忙当传话筒,做着力不从心,很不甘愿的事,再说你自己的能力不可限量,下一位席慕娟,琼瑶,可爱淘就是你。”

“小范你真会说话,以前总感觉你跟木头一样,不会说好话,也不会讨人欢喜,故意去说一些动听的话,没想到你也有安慰人的时候,谢谢你,那么我就算帮你的忙,而不是被逼无奈,为了利益,你的大度与诚恳也让我知道了,梦想就该坚持。”

“南沁姐少夸我了,到底主编在不在,我真找他有事,不管他是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而将我出卖了,这件事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在,而且他也跑不了,我正想找个机会弥补对你的亏欠,一直帮你看着他呢,进去吧,该是拿出你该有的男子汉气魄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范爽点点头,一直以来,自己都在忍耐,对生活忍耐,对所不能容忍的忍耐,就连对感情也是一再退让忍耐,甚至就连全世界都欺骗了自己,还是在忍耐,在这一刻,他已经不再等待,而是尽力地去争取自己该有的机会。

“谢谢你,我先进去了,小说的事,我回去将存稿就传给你,然后托你好好地修改,也就是由你亲自代笔了,最后就算真的由你写完,我也会在最后澄清,算是你我共同努力的杰作。”

范爽做人就是这样,好重面子,而且对待朋友那真是具备古之大侠风范,能为其两肋插刀,南沁与自己并不是多么熟识,但他不想为了一点小事就为难她,最后做出让步的选择,将整件事不了了之,最后还赞赏了她为自己所做的功劳,有时候觉得范爽太没有心计了。

进到主编室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凄,甚至还有些凝重,主编足足与范爽正眼相对有一分钟,他原来的强势、威严、冷酷无情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变得软弱了,也完全变得不再高高在上。

“小范啊,你过来了啊?刚才还以为你生气了,现在心情不错,是我刚才没有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对不起,大家相处共事,应该相互理解,你有急事,我也有难处,大家把话说开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好地配合。”

范爽心里暗骂,说得真的比唱的好?现在是你有错,当然表现得委曲求全,当我做的不好的时候你不依不饶的,真是属狗的?苦笑回答:“是么?那不追究我旷工两天,断更两天的过错了?不打算克扣我的薪水了?也不打算再将我开除?”

“怎么会?听谁说的,尽是些不嫌事大的八婆,你给我说说是谁?我去找他麻烦!”

范爽心里嘀咕,“再继续演,看你演到什么时候?真是奥斯卡金像奖影帝,当主编真是委屈你了。”“好了,既然没有,有件事你是不是应该事先给我通通气,至今我还蒙在鼓里。”

主编的狡猾可不是范爽能应付得过来的,但是范爽只想以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不再被人所左右,更不会听从他的花言巧语,主编赔笑地说:“小范,你到底什么事这么气愤,你好好更新,不要往心上去,刚才我也是急躁,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你那么有办法,当然这点小事不会……”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现在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各说各话,有意思吗?”范爽当面揭穿他丑恶的嘴脸,叫他再也不敢再对自己敷衍搪塞。

“你知道了?还是说是南沁这小妞子亲口给你说的?我就知道……”

“现在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为什么在未经作者本人同意,并且毫不知情的情况擅自篡改小说原有的本意,这是剽窃,这是巧取豪夺别人的劳动成果?如果这件事告上法院,你身为出版社主编,定会……”

主编不但没有感到丝毫的紧张、害怕,就连一丝惭愧与脸红也没有,相反的是,他竟然来个浑不咧的邪笑,“你去告我啊,实话跟你说吧,我几次三番责令你修改,你都置之不理,你又是我出版社,乃至网站下一位大神,只懂得写,不知道宣传,将所有的后事工作丢给了我,算得是烂摊子,我为你默默地做了那么多,你现在因为一部作品被修改了,就小题大做了,想翻脸无情不成?”

“我只求一个说法,一个公平、公道的说法而已,其他事我当然管不着,它能为你牟利也好,是亏空也好,那是你们的事,炒作、宣传是你们自己心甘情愿的,而我,只是注重文学的实际价值,还有文学本身,其他一概不问。”

“也就是你这个态度,一点不负责的态度,都是在应付、交差了事,真正写得东西又有多少,再说了,是我们精心把你打造成现在的位置,现在一有点不高兴就向我这个东家问罪,我们付出的血汗、辛苦你又几时能看得到?现在稍有名气就对恩人,东家反戈向相,你还算有点良心吗?”

“我辛辛苦苦,付之了心血的东西,就因为你一句话就否决了,而且你这种是什么行为吗?”“是,吸血鬼,无情地吸食别人的劳动成果,然后占为己有,赤裸裸地侵占,更是一种掠夺,我只是让你承认,没想到你身为主编,一味地逃避责任,对于这样的领导,我与你实在走不到一起,所以……”

主编看着范爽气急败坏的样子,完全就是冲动占据了理智,丝毫不再是那个安分守己,心无旁骛写作的人,而是一个爆发的怒兽。“好啊,你想怎么样吧?我是为了你好,完全都是为了你的以后着想,你真的不善于写情感类小说,但第一次写,热情那么高,好几次我都劝过你,但你听进去了吗?自以为是,所以这才不得以,让南沁帮你修改,然后还是以你的笔名继续保持着更新,这是完全保护你,你倒好,反而追究起我的责任,如果你真的有心,也不至于现在这副局面,你真的用心,小说的效果,你现在也不至于会是现在这样。”

“好吧,我们无话可说,我早已决定,封笔禁言,不再为你做嫁衣了,咱们不再共事,老死不相往来。”范爽气冲冲地走出了办公室,也不再对这个没有一点透明度的出版社抱有一丝希望,此刻他完全绝望。

对于这种剽窃行为是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所以他要另谋生路,决定将唯一一部情感小说完全搁置,留下悬疑,成为伏笔。

当回到自己租住的楼下,包大妈一个人在楼道间啜泣,哭得很伤心,也很无助,引起了范爽的注意,他以前总是躲着她,没想到一直坚强挺着的大妈也有遇到麻烦的时候,忍不住关心地问:“大妈……您这是怎么啦?什么事这么难过?有问题能不能给我说说?”

包大妈一见是范爽,还以为他整日不出门,几乎很难碰面,又不想跟他说,继续幽泣地自怜自伤。

范爽心情似乎卸下了很大一个包袱,比较愉悦,也比以前轻松自在了,写小说只是一个梦想,并不能算是生活的全部,也更不是自己一切的寄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困难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解决,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范爽倒会安慰人,以前总是冷漠,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包大妈越想越伤心,也越哭越厉害,似乎真遇到了她生平第一次孤立无助的难事。

“旁边的电子厂要将周边的地都征用了,我……我的房子也就很快要被拆了,我最近遇到了点麻烦事,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居然怕什么来什么?还强征了土地,叫我以后住哪里?”

“什么!大妈您说得再清楚些,这不是开玩笑吧?”

“都已经下达了文件,白纸黑字都写在这里,你不信自己看看!”

范爽接过那张契约合同,上面的确提到了电子企业原件厂需要扩建,准备像征服征地,然后包括周边一些老百姓的房屋使用权也给占用,无情被剥夺了,这令范爽遭遇双层打击。

“谁送过来的,不,刚才到底谁来过?”

“就是跟你前几天打过架的那小伙子,他来的时候很强硬,也很冷酷,说是来通知,没想到有钱人都没有良心,居然连老伴最后留给我的一点遗产都保不住,我……真是无用……”

“大妈,您也不用伤心了,就算征用了周临的土地,重新扩建厂房,想必给你安顿好了,您和黄阳、黄学下辈子也算有着落了?”

“有安顿,但还是叫我们一家没有营生的手艺,怎么在花都市里活啊?小范你不知道,如果没有固定的收入,光物业管理费就是一大笔开支。”

“嘿嘿,想不到我居然也变得无家可归了!”

“对了,实在对不起啊,小范,你的押金!……”

“没事,您现在连家都没有了,我如果还向您厚颜无耻地退换租金,只怕真要将活人往绝路上逼,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目下最为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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