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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琵琶别抱佳人归南浦 负却当年君子鸾锦书(2)

贺兰道:“呦,长官,兵荒马乱的,你这么大辆车追着我一个妇道人家,我不跑能行么?”军官便冷笑了一声,又看了看贺兰,道:“对不住了,非常时期,有消息说我们要找的人就住在山上的庙里,我们正要去抓捕,这会儿就是凭你说到天上去,都得跟我们走一趟。”

贺兰道:“那就走吧。”

她那心里,不禁泛过淡淡的一丝凉意,侍卫走过来,逼着她上车,贺兰上车前回头望了一眼这蜿蜒的山路,就见那山麓里,成片的密林都是黄绿之色,距离眼前最近的是一颗大槐树,那槐荚被秋风吹着,已经变成了乌黑色,犹如庙里屋檐下上了锈的小铜铃,在风中猛晃着。

纵然是白天,乌棣桥监狱内也是极阴暗潮湿,空气里散发着一种令人发呕的霉味和血腥味,墙壁上挂着一盏煤油灯,顺着铁窗透进来的冷风不住地摇晃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灯光照得冰冷的水门汀地面影影绰绰,偶尔有惨叫的声音从某个角落里传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牢房的外面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锁链的开锁声,有宪兵先进来,持枪站在她的周围,遮挡住了那一盏煤油灯的光亮,贺兰抱膝坐在木板床上,慢慢地转过头来,就见汤敬业走进来,率先笑道:“贺兰小姐,汤某真是三生有幸,终于请到你的大驾了。”

贺兰淡淡道:“怎么?要处决我了么?”

汤敬业哈哈笑道:“贺兰小姐开什么玩笑,我敢处决你?除非我也不想活了。”

贺兰便把头一转,话也不说一句了,汤敬业随意地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退了出去,自己走到木板床旁,笑了一笑,道:“贺兰小姐真乃女中豪杰,能在我们手底下救出秦兆煜,在下十分佩服。”

贺兰只觉得心中一松,按照他这样的说法,兆煜应该是有救了,她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开了,背部在不知不觉间靠在了石墙壁上,汤敬业目光一扫,已然笑了起来,“这样就对了,贺兰小姐,秦兆煜昨天就上了船,我们抓不住他了。”

贺兰道:“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汤敬业微微一笑,闲闲地道:“总司令去浦口驻防,恐怕还一时没得空照顾到贺兰小姐,我也知道总司令把贺兰小姐看的比自己的眼珠子还金贵,能不来巴结巴结么,以后也好倚仗着贺兰小姐升官发大财。”

贺兰冷笑了一声,“等彭喜河的部队到了,你们就全完了。”

汤敬业嗤笑了一声,“贺兰小姐,好歹你也跟了我们总司令一段时间,你就真以为一个土匪出身,满肚子草包的彭喜河能在我们总司令眼皮子底下造出多大的风浪来?”他上前一步,略低了头,专注地望着贺兰的眼睛,“我告诉你,没有人能在我大哥面前耍心计,除了你之外,我大哥一碰上你,就全乱了。”

贺兰道:“汤处长高看我了。”

汤敬业微微一笑,“我在清平就想让你死,你这样的女人,活在世上一天,我大哥就没法子沉下心来做他该做的事,你是这世上唯一能牵制住他的人,非除去不可!”贺兰的脸上没有半点畏惧的神色,淡漠地看着他,“你现在就可以轻易杀了我。”

汤敬业摇摇头,声音非常苦恼,“别傻了,你死在我手里,我就得给你陪葬,这是我大哥亲口警告我的。”他认真地审视着贺兰脸上的表情,却又却轻轻地一笑,“但我想到了别的办法,能让你死的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痕迹。”

贺兰冷冰冰地看着汤敬业,他面对着她,逆着光,脸上的阴暗仿佛是魔鬼,眼眸里泛出寒冷恶毒的微笑,“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像你这样有主见的女子,却从来没有想过为夫报仇么?”

贺兰脱口道:“什么?”

汤敬业笑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是革命党暗杀了秦承煜吧?”

贺兰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好像是炸了般“嗡”了一声,一颗心疯狂地跳动起来,一下比一下快,几乎要破胸腔而出来,她直勾勾地看着汤敬业,澄若秋水的眼眸里陡然迸射出一缕寒光来,那恐怖的牢房里阴冷如地狱,四面传来令人胆战心惊的惨叫,汤敬业缓缓地勾起唇角,轻轻地笑一笑,“贺兰小姐,我这次来,就是特意为了告诉你一个——能让你震惊万分的真相!”

高仲祺去了浦口驻防,两天后才回到岳州,连湘林别墅都没有回,直接就到了乌棣桥监狱,那牢房的走廊两侧都是昏暗的油灯,水门汀地面上人影幢幢,只有军靴落地的脚步声在这片死寂的地方响起,守卫将铁门打开,高仲祺走进牢房里,,冷风从铁窗外吹进来,将挂起来的煤油灯吹得咯吱作响,昏暗的光线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摇曳,他的目光凝定在贺兰的脸上,道:“你在这住得还不错吧?”

贺兰回过头来看了高仲祺一眼,“就是夜里有点冷,能给床被子吗?”

“不能!”

“那算了。”

她无聊地站起来,踮起脚往牢房里唯一一扇能通到外面的铁窗那边看了一眼,也只是看到了麻苍苍的天空罢了,她回过头,却见他一双乌黑的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般的愤怒,她却只是漫不经心地道:“你怎么这样风尘仆仆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看着她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的火苗噌噌地往上跳,“你还敢来问我!我在浦口待了两天三夜,几乎没有合过眼,回到岳州来第一件事就是……”她却直接打断了他,淡淡地道:“那就请你去休息,谁让你这儿来了?我又没请你!”

他紧盯着她,半晌道:“好,你说得好。”转身一脚踢开了牢房的铁门,铁门猛地朝一旁扇去,几乎砸到了特务处警卫队队长梁乃文的脸,梁乃文一看到高仲祺怒火冲天地走了出来,忙一路跟了上去,连声道:“总司令,您别发火,汤处长就过来了。”

高仲祺忽地煞住脚步,指着她所住的牢房方向,怒道:“给她换个牢房!哪冷关到哪去!”

梁乃文深知贺兰的身份,这会儿“啊”了一声,“最靠西倒是有一间,四壁通风,到了半夜就能把人冻僵了,男人都受不住。”高仲祺那目光雪亮如电地看过来,梁乃文赶紧把头低了下去,道:“是!”高仲祺转过身,已经带着侍从橐橐地走了。

到了半夜,梁乃文还待在乌棣桥审讯才抓到的几个革命党,就有侍从官过来请他听电话,电话是从湘林别墅打过来的,正是高仲祺的贴身副官许重智,“梁队长,你不会真把贺兰小姐冻起来了吧?”梁乃文为难地道:“这是总司令的命令……”

许重智道:“梁乃文你这不是作死么?赶紧把贺兰小姐送过来。”

梁乃文一怔,“送哪去?”

“湘林别墅!”

贺兰冻得实在太厉害了,身上没有一处是热的,到了暖暖的屋子里,更是止不住打起冷战来,连着喝了两碗热热的姜汤,才缓了过来,又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从鼻子里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她用手帕捂着嘴,难过地说:“你有药没有?我恐怕是要伤风了。”

高仲祺去按电铃,连着按了好几下,很是急躁,侍从官急忙走上来,高仲祺道:“去把药箱拿来。”那侍从官忙转身去拿药箱,贺兰坐在椅子上,小声地道:“这姜汤里放了好些冰糖,那样甜,我快渴死了。”

高仲祺道:“不放冰糖你又喝不下去。”说着又把扣着的茶杯翻过来,拎起青花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水,他不知为何手有一点不稳,竟淋了一点茶水在茶几上,贺兰一手揉着太阳穴,却只是端起茶杯慢慢地呷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侍从官拿了药箱回来,道:“总司令,你要什么药?”高仲祺道:“你放那儿吧,我自己找。”侍从官便把药箱放在桌子上,转身走出去,高仲祺走到桌旁,打开药箱给她找伤风药,将那一药箱的药翻得哗啦作响,刚拿起一瓶阿斯匹灵,才倒出一片药来,贺兰道:“我不吃阿斯匹灵,太苦了,我吃了不一会儿就能吐出来。”

他便把阿斯匹灵放下,又忙乱地在药箱里翻找着适合她吃的伤风药,贺兰却闲闲地伸出手指,蘸着茶几上的一点点茶水,慢慢地在茶几上划着横杠,一条又一条,又很耐心地划了一个圈,好似一个布满了铁栅栏的牢笼。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脸色一变,猛然将那一个大药箱拂到地上去,药箱里的药哗啦一声倾倒在地板上,贺兰的手指在茶几上一顿,他已然到了眼前,伸手用力地把她按在了椅子上,怒道:“你存心耍我!”

贺兰道:“我可不敢。”

高仲祺目光灼灼,“你还有什么不敢,就连你放走了秦兆煜,犯了这样大的事儿,我都不跟你计较,……你就仗着我舍不得碰你,你就敢一而再再而三往我心口上剜刀子!”

贺兰的目光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乌黑的长睫毛轻轻地一扇,更衬得一双眸子好似两潭潋滟动人的秋水,她伸手去拿他紧紧攥在右手里的药瓶,轻声道:“别发脾气,你找对了,我就是要吃这种药,有点橘子味。”

他却只是攥着那一个药瓶不放,咄咄逼人地看着她,贺兰拿不动,竟抬起眼眸朝着他微微一笑,露出细白的牙齿,“你不给我吃药,等我生了病,第一个传染给你。”她说话的时候,唇角扬起一抹柔软的弧度,轻颦浅笑,亦娇亦嗔的声音,连弯起来的眼角,都透着温柔的妩媚,他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火花的微芒,忽然将手往她的身下一抄,就将她抱在了起来,贺兰慌道:“你放我下来。”他已经“嘭”的一脚踢开了卧室的门,将她抱了进去。

他将贺兰放在了床上,便去解她的旗袍扣子,贺兰忙挡他的手,很慌张地道:“你不要闹。”他将她抵挡的手按在了床上,那弹簧床很软,他压了上来,贺兰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沉了下去,沉到深海里去,他的眼瞳里有着雪亮的光,好似一团火在烧着,熠熠生光,他低声说:“你这次又想要什么?”

贺兰望着他,目光清亮如湖水,却没有说话,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深沉,“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说,只要我有!”

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她的面容沉浸在月光里,好似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她身上的香气氤氲在他的周围,勾魂摄魄一般地钻到他的呼吸里去,印到他的心上,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她完完全全都是他的,他忽然用力地亲了下来,缠绵地堵住了她的嘴唇,近似于贪婪地享受着她身上的温暖与柔软,贺兰在他怀里闷声不吭地挣起来,就好似不适应他这样的动作与行为一般的反抗,她果然已经不习惯他了,那么她习惯了什么……他心里忽然掠过一种火辣辣的嫉恨,像是着了魔一般,双臂收的死紧,恨得发了狂,不容逃避地与她缠在一起,蛮横沉重地占据了她的身体。

她难过的发出了一点声音,月光照在了她的脸上,她紧紧地闭着眼睛,一直都没有睁开,不肯看他一眼,乌黑的眼睫毛簇拥成了妩媚动人的线条,卧室里已经通了热水管子,她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动作粗重肆意……所有的前尘旧事,就好像是在那一瞬间,被重新颠倒过来,即便他比谁都清楚,她是有图谋而来,他再也没有了可以钳制她的人或事,她的一无所有将让她永远无所畏惧,也让他永远无可奈何,总有一天,他要为这一刻付出沉重的代价。

陈阮陵再次来到湘林别墅去的时候,别墅里的枫树已经红艳如火,正值深秋,却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天空一碧万顷,偶尔有一两丝如白絮般的白云从天际飘过,别墅的门口,两名哨兵持枪对立,许重智已经迎了出来,笑着道:“陈先生到了,快请进来,总司令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你呢。”

陈阮陵笑一笑,道:“我来了好几趟,这次倒是难得不吃闭门羹了。”

许重智便笑道:“陈先生说哪里的话,总司令这几日为前线战事忙得焦头烂额,这不稍有闲暇,就特意等着陈先生呢嘛。”陈阮陵也没多说,随着许重智上了左侧楼梯,直接去了高仲祺的办公室,一推门就见高仲祺身穿便装坐在沙发上,陈阮陵先笑道:“知道总司令事儿忙,不好意思,我又来叨饶了。”

高仲祺便站了起来,微笑道:“小许,你先出去,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和陈先生谈话。”许重智便谨慎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又将门带上,陈阮陵已经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道:“总司令,咱们都是明白人,不用弯弯绕绕,我们扶桑要俞安铁路的修建权,这也是事先谈好的,怎么如今总司令一再的拖延,这般不信守承诺?”

高仲祺从珐琅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来,夹在手指间,淡淡地道:“我也想问一问,钟伯轩部如今就在安金,你们却只是围而不剿,是什么意思?若是你们认为一个钟伯轩就能钳制得了我,那么这俞安铁路的修建权,俄国人倒也来与我谈了几次。”

陈阮陵那目光一闪,投到了高仲祺脸上来,高仲祺面色淡漠的将烟咬在嘴里,随手擦了一个取灯儿,正要点烟,就见那办公室的门呼啦一下被人推开,陈阮陵倒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这样闯高仲祺的办公室,惊愕地回过头去,就见一个穿着湖绿色织金牡丹旗袍的女子站在门口,耳垂下的一对翡翠坠子不停地来回晃着,那浅颦微嗔之间,眸子里波光流转,竟然更有一番极致的妩媚明艳,好似一幅上了暖色的仕女图,那样的楚楚动人,连陈阮陵自己都怔住了。

她却连看都没有看陈阮陵一眼,很是目中无人,一双澄若盈盈秋水的眼睛里透出薄薄的嗔怒来,目光只在高仲祺的脸上定了一定,转身将门不轻不重地一摔,竟就走了。

高仲祺却放下手里的香烟,站起来便跟着走了出去,陈阮陵坐在办公室内,只听得门外传来高仲祺压低了声音,“你不要急,我办完了这点事儿马上就跟你去。”那个女人却依然不依不饶地嗔怒道:“说好了这个时间陪我去洋行买首饰的,你要是忙,我不劳烦你的大驾就是了。”

陈阮陵犹在怔仲之中,又有脚步声传来,高仲祺又走了回来,坐在沙发上,依旧拿起刚才的那一根香烟,看了一看,又放了回去,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好,陈阮陵何等聪明,这会儿便笑道:“若是总司令有事,那么我改日再来。”

高仲祺便顺势道:“今日确实是有些事情,抱歉得很,让陈先生白跑这一趟了。”他掀了掀电铃,没多久许重智就上楼来,正好有一个电话接进来,高仲祺转过身去接电话,陈阮陵随着许重智下了左侧楼梯,才走到大厅里,陈阮陵便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看。

贺兰站在二楼的楼梯栏杆处,那里正好放着一个景泰蓝方樽,里面插着几枝盛开的芙蓉,她拈了一枝,在手里滴溜溜地转着玩,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她转过头来朝下看,便与陈阮陵目光相接,陈阮陵礼貌地点头致意,贺兰却连一个笑容都没有,一双明眸冷冽如水一般,随手将手中的芙蓉花枝往方樽里一掷,竟就转身走了。

高仲祺放下电话,就赶紧往卧室的方向去,谁料一推门,才发现那门是反锁的,他敲了敲门,低声道:“贺兰。”那屋子里也没人答话,高仲祺又敲了敲门,屋子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他又轻声道:“你把门打开好不好?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秘书长从秘书室里出来,已经站在那里等了许久时间,这会儿不得已道:“总司令,绥靖公署送来一批文件……”秘书长的话未说完,高仲祺却回过头来,墨一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秘书长吓得一怔,赶紧退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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