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倪天爱还在睡梦中,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还是犯着困,她没有看来显迷迷糊糊接了起来。
“天爱,是我。”
熟悉的男音让她困意全失,迷离的眼睛霎时变得明亮,竖起耳朵想要再听一次他的声音。
“天爱,你在上课,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她的耳朵完全没有问题,是马科的声音,她万万没有想到他还会给自己打电话。
“没有,我今天请假在家,没有去上课。”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吱声,“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虽然分了手,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她还是很客气地与他聊起了天。
“我能见见你吗?”马科原本清亮子嗓音很明显在家里发生不幸外变得沙哑。
倪天爱很清楚自己曾经答应过老男人不再见马科,可现在接到了马科的电话,她的心又开始摇摆不定了。
是想见他,可并不是出于感情,而是出于仁道。
“昨天我们不是在停车场见过面了吗?”她想了想还是不要那么快答应。
“昨天我是很想下车和你好好聊聊,但是察觉到有人跟踪你,且你身边也有朋友不怎么方便,所以就冷漠离开。”马科平心静和地解释着。
跟踪?
天爱听到这个词觉得诧异,谁会跟踪自己呢?
“有人跟踪我?”她有点不信。
“是的,从你和朋友去拿车的时候,我无意从倒车镜里有一个身影,他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所以我断定那个人是在跟踪你。”
“这怎么可能?”她还是不信。
“信不信随你。”马科想了想又说:“其实你和席悦坐在一起聊天时,我早就来了,只是没有进餐厅,那时我就注意到了一个诡异男子一直注意着你,然后在停车场又看到这个人,所以我才这么肯定的。”
天爱半信半疑,咬咬唇说:“既然有人跟踪我,我们就更不可能见面了,你有什么话就在手机里说吧。”一边说一边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老男人派人跟踪自己的。
她皱着眉头想得头皮都裂了,还是觉得这事一定是老男人派人做的,想到这她突然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原以为老男人改邪归正了,没有想到还是恶性难改,害得她昨夜那么主动热情。
自己真是傻透了!
“手机里说不清楚。”马科的语气有点怪,“我们虽然分手了,但不至于是仇人吧,像朋友一样见见面,说说话不可以吗?”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天爱连忙应,“我答应他了,不会再见你,就要说话算话。”
电波里隐隐传来马科的笑声,笑声不是很大,但从电波里传来显得有些阴冷,天爱听了,忍不住看了看四周,幸好是在大白天,如果深夜听到这怪异的笑声,她说不准会吓得全身发颤。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怕他。”笑声消失,取消代之的是讥讽的话语。
天爱不得不否认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虽然老男人表面上变了许多,但实际上自己还是对他心存畏惧。
“我听席悦说你想在金钱上帮我?”马科不想绕弯了。
“是的。”天爱还是看错席悦了,说好了不说找自己找她的原因,不想还是从她的嘴里传了去。但转念又想既然马科早就看到她们在一起聊天了,必然会质问她,一个处世不深的姑娘自然接架不住,不能全怪她。
“既然想帮我,就出来见见面吧。”
“如果你要用钱,报一下你的银行帐号,我会按能力借你钱的。”
“原来你这么大方,也不要我的借条。”马科的嗓音越来越低沉,“如果我抵赖不还钱怎么办?”
天爱越听越不对劲,说话的语气哪里是从马科的嘴里吐出来的,分明像个敲诈犯。
她不知如何回答,索性沉默。
“放心,我约的地方不会让他产生怀疑。”
天爱按了按胸口,“什么地方?”
“图书馆,我们装作在书架前看书,放心不会有人认出我的。”
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他们像地下党,寻找着目标接头,想了大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妥。
“你信得过你,说,你要借多少钱?”
“三十万。”马科一开口,就要了个三十万。
这三十万对天爱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老男人丢给她一张卡,里面的钱是三十万的十多倍,只是她觉得借出去之前总得知道原因吧。
“席悦不是说你赚了不少钱吗,都开上大众了,怎么还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