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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弗苏已经走上前去,回头见我踯躅不动,问道:“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将心中冒出来的那股不安压下,笑一笑迎上他。

弗苏掏出个太子令牌,与里面唤道:“我为太子弗苏,前来取酒,速与我开门。”

一耄耋礼官将殿门启了,见着是弗苏,急忙恭恭敬敬行礼,道:“不知是太子您大驾,我等有失远迎!敢问殿下前来是取什么酒?”

弗苏与他侧耳嘀咕一番,我听不太清,只是见着那礼官的脸色颇为为难,还连连摆手。弗苏似又追问一番,无果,回身来与我道:“那酒前日被父王封了咒,只能待大喜之日请出,任何人不得私取,我也不准。”

我拢眉道:“你何时大婚?”

他笑道:“自然是西海桃花最盛之时。”

“那桃花何时最盛?”

他看着我:“三个月后。”

我颇为不悦:“那看来我今日又是白跑一趟了?你这酒平日里能不能取出来我就不信你身为太子会不知道!你早告诉我我还在这里浪费时日么?”

他很是无辜:“我当真不知晓。”

事已至此我是彻底对他无奈,我回头看着那礼官诧异的望着我们,不好发火,便摇摇头道:“既然如此我看这赌是你赢定了,三个月后为师会来给你扫院子的。”

我摸出云团来不看他:“这回不劳烦你那重明鸟,我自己回去收拾好,且等三个月后会如约回来的。”

弗苏见我动了气,按住我的云团,道:“你明日再走。”

我哼笑道:“我要留在这里再让你看我一日的笑话么?”

他依旧挡在我身前按着我的云团,力道有些重,我竟从未发现他生得这般高大,颀长的身影遮住了日落瑶光。他看着我,颇为真心:“我没有看过你的笑话,从来都没有。今夜王城有灯会,很多珍馐美味的,我想你应当愿意留下的。”

此时此刻我应当很有骨气地呸他一声:“我才不愿意多待一刻!你以为用吃的就可以免去对我的羞辱?”

但是我闻言之后却很不争气地抿抿嘴,点头道:“那好罢,明日再走。”

用吃的真的可以免去对我的羞辱……

弗苏马上展颜,回身与那礼官唤道:“没有你的事了,将殿门关了罢。”

我瞅着他这模样,越看越觉得我是不是被人坑了还帮着人数钱?但弗苏却拉过我的云团替我收好了塞进我的袖摆中笑道:“还是乘重明罢,行得快些。”

回到了海边那小庐,弗苏被急召入宫去,我便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数着他给我的银两晚上能换多少个包子。

可是越数越气,我这回去如何与姑姑和景粟交待?来了这西海两日,我除却吃就是睡,半点进展都没有,还强烈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难道我回去了就给姑姑带几个包子么?

我探身望了眼天色,尚早,不妨我自己再偷溜一番,总不能空手而回。我爬起来掩了门,打量四下杳无人迹,便唤出云团来一驾飞抵祀台,对我这认路的本事是相当满意。

我又来到这映出人影的殿门前,似有百股真气自着巍峨的殿阁而出向我袭来,让我不寒而栗。有蝴蝶翩跹交扑影,打我眼前旋过。我回了神,心想着这回我下了决心来偷酒就不能大摇大摆了,不光彩就不光彩,偷来再说。

于是乎趁无人发觉,我念着娘亲教我的隐身诀穿过那殿门,走到方才那礼官跟前左摇右摆,见他老态龙钟地专注盯着书簿子,便安下心去搜寻那桃花酒。

可我在这祭台之中转悠了半天都没有寻着一点蛛丝马迹。甭说酒了,连朵桃花都没见着,不知晓被他们藏到哪里去。

我潜心寻酒,还要当心莫要碰倒什么烛台书架,免得被人发现还得学几声耗子叫唤。这祀台内部伫立的台子像座宝塔,几寻高,半寻宽。飞檐斗拱,上铺各色琉璃竹瓦,龙沟凤滴。我仔细打量了一圈未见有门能入,那宝贝酒就应当被封在里头了。

我正暗忖如何能破门而入偷酒,忽闻殿外有女声濒近,慌忙躲闪到一旁去,免得被仙力比我高超的仙友洞破了我的真身。

果然,听得门外有人高唤一声:“海后娘娘驾临,礼官接驾。”

那礼官急忙抖落着袖摆从速起身将殿门开了,恭迎弗苏的母后进来。我仔细一瞧,这娘娘一袭修短合度的金丝凤袍,眉目间缀着枚有凤来仪的仙石,一颦一笑都带着帝族之气,果真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她身后还跟着位姿态婉约的俏丽女子,年纪与弗苏相仿,低眉含目,巧笑倩兮。我探指一拂,自她身上也捉了几丝仙气,再一瞧她脚底的绣鞋是金鲤云履,当即明了,此人便是弗苏那准太子妃不假。

果然,听得海后拉着她的手唤道:“朵儿今日先来探探门路,拜拜祖先,让他们认认你,等大婚之后再与弗苏一并来。”

我瞅着这太子妃模样虽生得夭桃浓李,艳色绝世,却与弗苏的内敛真是不搭调。不过人家自个儿喜欢就好,我这已经不做他师父的也不好提甚意见。

我心里盘算着她们快些拜完快些走,我好缜密运筹如何能入了那塔里去寻桃花酒。生怕里头设的悬障是我破不得的,伤了我的仙身。

海后与似乎见那花骨朵心情不佳,劝慰道:“我知晓你心里在愁苦着什么,自太子三百年前大病醒来,便对你不似先前一般恩爱,体征或是性子都不同之前,无外乎我们是偷借了别人的魂罢了。我与帝君也想过,待太子的命格硬了,我们就再去寻些德高望重的仙家来,看看能不能与他把体内的那魂驱走。到时候太子就还是你的太子,再没有二心能左右了。”

我的心口浑如遭了雷劈一般,将我整个身子劈地四分五裂。弗苏是偷换了魂才得以重生,因为换了魂才与师兄生得一样么?那他的魂是……是师兄么?

那花骨朵道:“娘娘切莫如此,免得到时候太子的身子再度抱恙,便是朵儿的罪孽了。”

“定然不会的,”海后一摆手道:“如今太子修成了仙归来,已全然不似从前,想必那青珣仙君在世之时一定也是位精于悟道的上仙,这才让我太子恢复的如此之快。”

我的胸口已被劈地粉碎。

我的师兄,我的夫君,我的青珣,竟然被人招了魂去!我不顾戾气所伤冲出塔顶旋到云上拼命地咆哮。我爹是龙族,娘亲是蛟族,我亦为龙,穿云破月一声裂吼,引来无数水族仙友纷纷显形惊愕。

八姐泠萦婆家距此颇近,她循声而来,见我坐在云上哭,火急火燎冲过来道:“方才那一嗓子是你嚎的?”

我嚎哑了嗓子应着:“哦。”

八姐上来揪我的耳朵:“你要做什么妖法啊!再郁闷了也不能跑人家西海上头嚎啊!水域的天兵都要来捉人了你知不知?万一被爹娘发现你又闯了祸,我看你这辈子也不能逃出行云观了。”

我笑道:“那最好,我就守着师兄的坟冢过一辈子,谁也不能再将他偷走了。”

八姐愣了,松了手:“谁偷人了?”

我转身摸出长剑直奔西海冲去,八姐拦着我喊道:“你这是去做什么?你要捉谁跟我说一声我帮你啊!可千万不能惹祸了阿玉!”

我道:“我要将他揪出来问个清楚,我要杀了他把师兄的魂抢回来!”

八姐吓得腿哆嗦着求我:“阿玉!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人家太子跟青珣生得像只是巧合罢了!他小的时候我见过的,真的就是这幅模样!青珣都离开那么多年了,轮回不复啊阿玉!若是当真能救一个人也是他的造化了你说是不是啊阿玉!听阿姐一句话罢!好么?你真杀了那太子君上不会饶了你的!人家西海也不会饶了你,你要爹娘还有我们怎么办呐!”

我猛然顿住,八姐没反应过来一个跟头便栽倒了,继而爬起来抱着我道:“好阿玉,好阿玉,跟我回去罢!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想了好不好?姐姐知道你想念青珣,跟我走,我帮你与他织一场梦好么?你去梦里问问他,我绝对不收你银子。”

我回头瞥她一眼,八姐嘿嘿笑道:“走罢走罢!好不好?”

我点头,收了剑:“我随你回去,不过,我要先找弗苏问个清楚。”

八姐又是吓得一脸煞白:“你问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用剑!以防万一,将你的剑先给我收着!”

我将剑丢给她:“你在此等我,我就回来。”

八姐又拉着我的腕子叮嘱道:“你也不准用拳头!小时候你一拳挥地险些没将你姐夫打进池子里去。”

我颔首,决绝地踩着云团回到王城海边。

西海入夜,正如弗苏所言,东风夜放花千树,当真有这繁华的灯会。

弗苏手中拎着一只精巧的小灯笼正立在小庐外等我。月凉风薄,他时而举起那兔儿的灯笼逗一逗,兴许是怕被风吹熄。我遥遥的见了,黑衣长袍间是他扬在风中的发丝,与青珣如出一辙。他一抬眼见我来了,先是一惊,继而笑道:“原来你是耐不住肚子饿先去逛了一番,我尚在此等了好久。”

他总是将话抢在我前面说,或许是怕我开口便会先斥责他罢。

我站定,等他迎上来。

弗苏举着那小兔儿的灯笼递给我:“今夜游城的百姓都是人手一只,你也入乡随俗罢。我顺手买了一只,嗯……你喜欢么?”

那粉兔儿的灯笼上挂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很是可爱,像极了我幼时爹爹扎给我的。可是我不会伸手去接,眼中噙着泪问他:“太子殿下可知,昔日救你的魂魄是谁?”

弗苏怔住,那灯笼内的火焰摇曳地厉害:“你缘何突然问我这个?”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愤,握紧双拳,道:“你为什么不在祭拜你师爹的时候就告诉我,你们西海偷了他的魂为度你回还,你变成这副模样是因为你借了他的脸皮!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你会与师兄生得这么像,就似双生一般!原来是你偷了他的魂!是你!弗苏,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我怕我再看见你,我就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你!”

“脸皮……你说,我与青珣生得像?”弗苏的眉宇抽动着,眼眸似一汪深井般凝着我,似也是难掩激愤:“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我与青珣生得像?!”

我冷笑:“难道你一觉醒来发觉用了别人的魂魄,变成了别人的模样一点都不觉得惊异么?还是你骨子里就想扼杀你先前的脸面,继续偷天换日的装下去?”

弗苏紧攥着那灯笼,唇角颤动着不言,小兔儿顷刻被火吞噬,火焰映在他眼底,我见着了滚烫的泪光。眼见着就要燃着他的衣襟,我别过眼去,道:“无论如何我要感激你们将他已散的魂魄聚回来。你取了我亡夫一条魂,我偷了你仙酒半瓶,我们就此两不相欠。我宁愿我从来就没有收过你为徒,从来就不认得你。”

我道罢便隐了身驾云离开,许久,回过头望去,见着他依然立在远处未动,身遭围上来一群救火的侍从。

师兄,你骂我懦弱罢,你死了我连你的魂魄都保存不善,今夜我怕是要在你灵前长跪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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