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啊?我会吃饱了撑着拿鸡蛋来铺地板啊?再说你刚才不也看到了,门板上被搞得恶心巴拉,拜托我也是这里面的一份子,不至于无聊到自己搞自己啊?”林晓蓉拿着水管一边浇水一边说道。
“那……是谁弄的?”女房东支支吾吾地说道。
“这……你是房东你最清楚啊?我们交的管理费都拿来干嘛?”林晓蓉冷冷说道。
如此看来需要抓住把柄,再了解对方的来历,她才敢如此大胆的教唆。
“你们得罪谁了我哪知道啊?先不说了,赶紧进去洗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熏死人了,这里我会联系清洁阿姨过来打扫!”女房东皱眉说道。
“知道就好!”林晓蓉把刚才穿的鞋子直接扔进拐角的垃圾桶,光着脚丫打开门进去。
今儿杨青青、光头、贺正东他们都还没有来,而柳睿最近神出鬼没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最近大家为了顾雪希的事情操不少心也没有以前那种氛围了,当大家知道警察的进度实在太慢,已经无法等待,所以他们跟找到一些线索结伴自行寻找。
根据陈城分析的思路,他们已经确定顾雪希离开焦城,通往高速公路的方向,而地瓜到焦城边境问东问西,每通过关卡都问里面的工作人员,采集到一个信息,穿过边境方圆五百里就是荒凉的小山村。
当地瓜与光头他们汇合的时候,便接到林晓蓉的电话,此次,事关重大,为了顾全大局地瓜与他们商量暂时住在边境附近的小旅店,等他回去查看什么状况再做决定。
叮咚!
林晓蓉刚泡热水澡出来,客厅里有开暖气,所以一出来便无发抖的感觉,恰巧听到门铃响声,下意识走到门边打开门,看见地瓜伸手从额头往后刮得的样子,想开始想笑他臭美,激动的时候看着自己只围着一张浴巾,好久没有特意露出光溜溜的肩膀,尴尬地收手按住胸前,再打量下半身尴尬说道,“你……好啦!”
“我进来看看店里什么情况,要是没什么大问题,我就先出去办事了,刚才给柳睿打电话叫他回来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有人陪你的!”地瓜擦肩而过说道。
超好闻的味道,都是顾雪希采购的时候,还特地多买了一瓶六神沐浴露,她也是用这种清凉的味道。
“光头他们呢?你们有没新计划也带上我呀!”林晓蓉坐在沙发瞥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
这几天她强烈地感觉到被大家排斥,也或许是因为大家嫌弃带上她麻烦,也或许他们根本不把她当成知心朋友,所以每当一人的时候,感觉特别的伤感,顾雪希失踪了之后,大家也很少关照到她了。
或许是顾雪希照顾她太多了,现在顾雪希不在了,让她强烈地感觉到瞬间失宠。
“你……我看了一下,问题不是很大,要是那些很纠结要退货你直接退就是,还有几十条的恶意攻击的顾客,让柳睿过来和你想办法处理,那么我先走了!”地瓜一边握着鼠标一边撑着办公桌说道。
“哎,你们到底要去哪里?去救小雪是吧?我也要去!”林晓蓉慌张地起身要到房间换衣服说道。
“别闹了!守住这店很重要,这是女神的心血,所以你对她很重要,对我……们很重要,相信你会做好这一切的!”地瓜挪到门边换了一双鞋子说道。
当他在结巴地说,“对我……们很重要”的时候,林晓蓉心里幻想成了“对我很重要!”,也知道为何听到一句窝心的话之后,就不再拼命地追究,而后林晓蓉走到门边送了地瓜说道,“那……要小心点啊,我搏命也要守住这个店铺,等小雪回来,等你们回来,可你们这样私下行动,不与陈警官他们打交道没有关系吗?”
“会联系,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地瓜冷冷说道。
“再见!”林晓蓉挥了挥手说道。
林晓蓉傻愣愣地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背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情低落念叨道,“这算什么,大家都把病人一样抛弃我,好吧,嫌弃我就让你们看我有多重要,我硬要把店守住。”
当她回到房间,看见顾雪希的衣服,又开始思念她了。
此时的她,是不是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了呢?
寒冬腊月,清晨一滴滴寒露从房顶上滴落下来,直打娇小的身体,全身被麻绳捆得密密麻麻,即便是没有清醒挣扎过,可寒露直钻进衣服,渗透到皮肤阵阵地麻痛。
又是连着几滴打到娇嫩的脸上,彻底地惊醒了,当她刚想起身,余晖扫过看见自己像个粽子似的被绳子捆遍了全身,靠着微弱的力量将手关节撑着地面,艰难地调成坐姿。
浑身使不出力气来,靠着陈旧的柱子,被捆绑的双腿使劲地挣扎推了推扎人的马尾草堆,仔细盯着四周围感觉自己来到荒山野岭,到底是哪里呢?
顾雪希全身软软背靠着柱子,头阵阵剧痛好似被棍子敲打过一样,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打量过屋子的整体格局,与她家乡里的茅草屋差不多,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很大的反应。
明明感觉好像是有人守在她的旁边,而现在看来却没有人影,估摸着这些土匪也太缺心眼了吧,想把她给活活饿死在荒山野岭吗?
此时,脑子里呈现出刚到这里的场景。
“这姑娘长得倒是挺标致,这什么破烂东西,死活都要拽在手心,脑子有病吧!呸,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让老子拿去当了,能在鞑子村发家致富!”一腔老沉的声音叫道。
两个男人把她从车上拽下来直进而茅草屋,干脆一齐放手让她失去重心,重重地倒在地面上,一堆狗尾草特爱地扎人,她恍惚记起昨晚来到这个鬼地方。
两个人男人的长相倒是有点相似,高高瘦瘦长得跟个骷髅似的,从身型可以辨认出原来的两个黑衣人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成两个穿陈旧破烂迷彩服的两人看守她,看上去土里土气,唯一印象深刻就是嘴唇长黑痣的男人,看见她依旧紧紧地握着手,好奇之下霸道地手给摊开,好像要里面藏着什么黄金钻石似的,结果看见一个小猪头玩具,立马翻脸把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还粗鲁地吐了几把口水。
“棒子快走,去和大哥汇报一下情况!”另一男子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拽着名叫棒子的男人说道。
顾雪希一回忆这场景,吃力地伸腿把狗尾草推到旁边,终于还是找到小猪的小玩意。虽然她不知道为何纪宇言要送这种东西给她。但是她每次对着小猪念叨地时候,感觉特别的灵验,于是就把它当成了护身符。
疼痛说来就来,折腾了三四天了,至今一粒米都没有下肚,现在对食物的饥渴如潮水般涌来。
“猪猪,链子掉了好可惜,等我出去一定要找回一模一样的链子换过来!”顾雪希低声说道。
此时,她动了动将已经烂得通头的棉拖给挣脱掉,伸出白嫩嫩的脚丫,动了动脚趾将花生米般大的小猪形状东西给勾住,一张水嫩嫩的脸蛋被狗尾巴草划了几下,接触到房顶上低落下来的露水的时候,整张脸火辣辣。感觉好无助,她可以一夜成名,也可以一夜暴富,还可以一夜之间被打入地狱,落差实在太大,大得让人无法接受。
她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怎么办?
她的人生好戏剧化,原本以为自己妥协下来,安安分分地试着去为人妻,可命中注定她配拥有幸福,刚要准备出嫁的前晚上,也就是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参与神圣的婚礼仪式而她被糊里糊涂地绑架。
顾雪希想到此就格外的担心纪宇言,他一定是疯掉了,纪家长辈也一定恨透了她,从小被家人熏陶自己就默认是灾难体,注定会给身边的人到来很多的厄运。
由此想来,她无意中被迫离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她讨厌自己此刻的眷恋,是该醒悟过来了,如果她不答应与纪宇言交往结婚也许就不会各种悲剧发生。
等着等着,天又黑了一遍,今天没有任何人进来,她无力饿得没有半点力气,软绵绵地躺在地上绝望地盯着屋顶。
如今对纪宇言的思念越来越厉害了,想了好几遍,不知道放下了几遍,突然又想起曾经经历的痛痒,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总是担心他会因工作的忙碌而忘记吃药。
此时,她疲倦得连眼皮都撑不开,第一次感到害怕了,害怕她留不下最后一口气见到纪宇言,至少要确认他还能好好的活着,她死也无牵无挂了。漆黑的夜晚,漫漫别墅不再有生机,纪宇言喝得烂醉如泥。
关颖是个善变的女人,前几天还哭滴滴,现在反倒扮演者安慰者的角色。作为一个人责任重大的男人,他需要顾全大局,凡羽集团是他一生的心血,而最近状况百出都愁死了,再常常把顾雪希视为工作的动力源也没了,心情更是郁闷。